派蒙脑袋上小灯泡亮起：“对哦，塞拉菲娜之前就建议我们在这里谈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里有什么啊？”

塞拉菲娜不可思议：“派蒙你才反应过来吗？我给你地图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我来过这里啊！”

塞拉菲娜这次都没骗人，只是没挑明白而已。

赛诺没有纠结塞拉菲娜的恶作剧：“那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秘密。”

“也不算秘密吧，只是有些颠覆。”塞拉菲娜把升降机调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还是建议你们自己去看看。”

升降板带着他们穿过神殿走到最深处。

虔诚的赤王信徒拉赫曼和他的小弟觉得他们走在朝圣之路上，有些局促。

迪希雅明显被这里的景色震撼到了：“植被非常丰富，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派蒙捧着脸：“这里真的好漂亮啊。”

塞拉菲娜点头：“我第一次来也觉得这里很漂亮。”

她说让他们自己看就真的没透露任何这座建筑的内容，一路上只是随便聊聊。

直到走到最里面她塞拉菲娜才说了一句：“这里是一座陵墓，埋葬了赤王的祭司卡萨勒。你们之前听说过这个人吗？”

拉赫曼摇头：“从未听过。”

迪希雅耸肩。

同样沙漠出身的赛诺也想不起这个名字。

陵墓前有刻着以古文所书悼念书的遗物。

“此处长眠着我等忠诚的祭司，卡萨勒。他智慧如众人中的奇迹，又堪赞美与歌颂。”艾尔海森把上面的文字翻译出来，“除此之外，这具骸骨上还有隐藏的信息。”

塞拉菲娜提醒：“艾尔海森学长，这里有可以投送信息的仪器。”

艾尔海森也看到了周围的赤王仪器：“好，我把信息投射出来。”

拉赫曼现在能给救了他又不是须弥人的塞拉菲娜一个好脸色，不代表他能给艾尔海森好脸色：“分享知识难道不违反你们的原则？”

艾尔海森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违反。但鉴于你这样的人在场，我希望这些信息能被你们直接接收到。”

塞拉菲娜掩耳盗铃一样地捂住赛诺的眼睛：“没关系，大风纪官什么都没看见。”

赛诺无奈把塞拉菲娜的爪子扒拉开。

这是一段卡萨勒的自述。

赤王将禁忌知识带到了提瓦特大陆，禁忌知识带来了魔鳞病，也给了沙漠文明可怕的打击。是林中的大慈树王伸出援手遏制灾难，召集祭司修建神庙。赤王为了清理禁忌知识牺牲，大慈树王的外貌也因此变成了孩童的大小。

卡萨勒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迪希雅呆呆地问道：“刚才那是......什么？”

即使接受了颠覆认知的知识，艾尔海森表面也淡定依旧：“这具骸骨的回忆。”

拉赫曼痛苦地捂着头：“不......不！不可能！”

“老大！”他的小弟们冲上来扶着他。看小弟们脸上恍惚的表情，估计他们也是一时间不能接受吧。

赛诺喃喃自语：“大慈树王......前代草神，与赤王竟然不是敌对关系。”

空看向塞拉菲娜：“你早就知道了真相，所以在奥摩斯港你才说教令院篡改历史......”

派蒙有些难过：“可是塞拉菲娜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呢？那样也许就不会有这场冲突了啊！”

派蒙还想说，你不是纳西妲的姐姐吗，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呢？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艾尔海森在脑海中串联起一切，嗤笑道：“因为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国家掌握在谁的手里。”

两位神明的子民互相仇恨，视彼此为死敌，可到头来双方是如此生死与共......

空忽然想起盐神和宛烟。明明是钟离接纳了盐神的子民，到头来盐神的子民是如此仇视他。

艾尔海森还在持续输出：“拉赫曼阁下，就算在你看来虚空会欺骗别人，赤王的科技你总该相信吧。这些都是赤王祭司的遗言。”

塞拉菲娜补充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还知道别的证据。”

“要不是亲眼所见，要不是我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这颗心都切切实实感受到那些遗言，我又怎么敢相信世上有如此不可理喻的偏差！你要我如何相信，我向我的恩人举起屠刀，就这样过了那么多年！”

能在沙漠中摸爬滚打多年建立不小的势力，拉赫曼可以称得上心志坚定。而现在，他一副信仰崩塌的样子跌坐在地上。

就像当时的宛烟。

小弟们看着老大这样子眼角也湿润了。

迪希雅同样心绪不宁：“拉赫曼......够了。别再说了，别让自己像个笑话。”

“迪希雅，你说......我和我的旅团，究竟在为什么斗争？”

看着拉赫曼这样子，塞拉菲娜倒是有点于心不忍了。

塞拉菲娜丢了一袋水给他：“之前我想去考古赤王和居尔城相关的遗迹，结果考察出来的内容都是关于花神的。后来我又调查了很久的花神，才拼凑出居尔城的故事。你今年才多大？走了条弯路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赛诺拦住塞拉菲娜：“让他自己消化一下吧。”

拉赫曼呆呆地坐在原地很久才平复了心情。他承诺明天会把守村人悉数送还，并且共享其他资源。

赛诺把他的转变尽收眼底：“你似乎已经明白了，敌人是贤者。”

拉赫曼望着卡萨勒的陵墓：“是啊，神明没有遗弃人，是人自己创造了业。”

派蒙欣慰点头：“他好像想通了。”

塞拉菲娜对拉赫曼的话不置可否：“或许吧。”

神明或许没有抛弃人，但神明的爱意未必是人类想要的。

不然荧和塞拉菲娜现在就不会在积蓄力量反抗天理，而是和亲人团聚了。

第二天晚上塞拉菲娜应空的邀请去阿如村村长家开会。

有了拉赫曼的加入，事情顺利了很多。空他们不仅带回了所有守村人，还知道了教令院的具体部署。他们第一次开会就已经把事情基本上梳理清楚了，现在终于补全了所有的拼图。

听完消息汇总塞拉菲娜问道：“那么是不是到制定计划的时候了？”

赛诺点头：“击垮贤者，拯救神明，这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眼下的一切超出规则太多了，不能再放任事态恶化下去了。现在要好好地想一想，我们还有哪些可利用的资源。”就算参与拯救神明的大事件，艾尔海森还在想他的平静生活。

思考这些事太让人头疼，计划也不是马上就能拿出来的。迪希雅决定让自己的大脑休息一下：“下一次在这里开会，我们要拿出答案。”

派蒙自信满满：“嗯！一定没问题的！”

散会后塞拉菲娜爬上了屋顶看星星。

深渊失控的事情还压在她的心头。她算了两天只得到一条线索——水。

这条线索指向太模糊了，可能指前水神厄歌莉娅的埋骨地，可能指枫丹，甚至可能指原始胎海之水......

她只能让深渊教团先做最基础的排查。甘露花海那边的灵光力对深渊生物的太不友好，这部分调查塞拉菲娜打算忽悠空去干，她自己在米游社围观就好了。

米游社里的原学家会给塞拉菲娜分析得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