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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隐婚老公恋综暧昧,气哭女嘉宾

作者:棠沈 | 分类:现言 | 字数:80万

番外7:傅玉书x傅玉婳:以身为子入棋局

书名:和隐婚老公恋综暧昧,气哭女嘉宾 作者:棠沈 字数:5324 更新时间:2025-01-20 12:29:33

我叫傅玉书。

在玉婳来到这个家之前,我就知道,她跟我,跟傅家,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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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后,父亲没多久,就新娶了一个女人。

据说,那是他学生时代就喜欢上的初恋,只是家境普通,配不上傅家的豪门身份,所以两个人被豪门联姻无情拆散。

母亲就这么成了鸠占鹊巢的傅太太,和父亲生下了我和玉琪。

人生最初的那几年,我的生活平凡而枯燥。

父亲很忙,鲜少在家,我和玉琪一直是母亲在照。

每天看书、习字、学种种豪门必备的艺术才能,和所有我认识的小孩并无不同。

如果非要找出一点差异,那便是那些孩子们怕我,厌恶我,却又都不得不做出一副想要和我交好的样子。

毕竟,傅家在南城,是无法企及的存在。

许多人都想通过利用他们的孩子和我们兄弟交朋友,来和傅家搭上关系。

但那拙劣的手段,以及那些孩子扭捏纠结的作态,却是一眼就能看破。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朋友。

也不需要朋友。

玉琪比我小,不懂这些。

有时候,我想戳穿那些他邀请来家里的孩子的真面目,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去。

知道的太多,不一定快乐。

玉琪很喜欢父亲,但父亲却很少陪伴我们。

左右傅家不缺那点随手给出的利益,那这一切,就当是他花钱给玉琪买来的消遣和短暂的欢乐。

如此看来,倒是值得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

就在我以为,这将成为未来十几年的常态时,我们的生活,出现了波澜。

这一天,玉琪照旧和那些朋友在一楼大厅玩耍,那是他们的乐园,我却并不喜欢。

比及这些,我更喜欢在父亲的书房看书。

背对着门的位置,有一条长沙发,每个午后,太阳都会透过落地窗投射而来,落在沙发上,惬意又舒适。

这里是我的乐园,趴在沙发上看书,是我最喜欢的事情。

只是,没多久,我听到了开门声。

父亲的书房,从不许外人进来,但对喜欢看书的我,却是特例。

所以全家上下,只有父亲和我,有这里的钥匙。

我以为是父亲回来了,撑着身子就爬起来,没来得及开口,却看到了小心翼翼的母亲。

她关上门,一举一动,都带着怕被发现的忐忑。

然后,开始在父亲的书桌和柜子里摸索找寻。

父亲的书柜,有一层是带着锁的,那里的钥匙,我也没有,因为父亲说,那些书,我看不懂。

可此刻,母亲却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层书柜。

很快,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拿出手机,对着手里的资料拍了起来。

一页又一页。

不知道累似的。

时不时的,还朝着门口看去,像是害怕被发现。

到嘴边的呼唤,被我咽了下去。

我慢慢地缩下身子,想要将自己隐藏在沙发里,但发出的动静,却惊动了母亲。

我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音。

很小,却也清晰。

我闭上眼睛,做出看书时,趴睡过去的样子。

很快,脚步声到跟前。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声轻唤。

“玉书?”

我没有吭声。

母亲又唤了一声,我依旧是如此,甚至呢喃着,说了一句囫囵不清的梦话。

母亲松了口气,缓缓退开。

随着脚步声远去,我慢慢睁开了眼睛。

母亲拍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趴在沙发上,没有动,直到母亲离开,房间的门重新关上。

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母亲之前来过的的地方,一眼就发现书桌上的变化。

父亲最常用的那支笔,放置的角度不对。

母亲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慌乱又粗心,怎么会不被父亲发现端倪呢?

我将一切复原,又将看过的书放回架子里,也跟着退出了书房。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

但很快,我就知道了,母亲拍走的那些东西,是什么。

我听到了她和父亲的谈话。

卧室里,两个人在争吵。

“鸿远,这是不对的,趁着现在还未酿成大错,收手吧!”

“程琳,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你只管在家好好带孩子,公司的事,傅家的事,我自有分寸。”

“可这是违法的!是犯罪!鸿远,这是原则问题!傅家如今已经是南城旁人无法望其项背的存在,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我说过了,程琳,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别忘了,我才是傅家的家主!”

“鸿远,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玉书和玉琪想想啊!这种事情一旦被揭露,别说……”

“够了!如果我回来,你只会跟我讲这些东西,那这个家,我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脚步声逼近,我转身躲到了那只腰粗的青瓷后。

父亲摔门而去,房间里,只剩母亲的哭声。

我为母亲送去了热牛奶,她擦干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哄着说是被飞虫迷了眼。

番外7:傅玉书x傅玉婳:以身为子入棋局

我没有拆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母亲也该有自己的。

她不想我知道,我便装作什么都不知好了。

父亲连着一个月没有回家。

他前脚刚走,后脚朱伯就带人来,给书房换了锁,也带走了一大堆文件。

我手里的钥匙没用了。

母亲亦然。

之后,舅舅来过一次,是母亲喊回来的,他们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临走时,母亲亲自送他出门。

“哥,若不是实在没辙,我不会求程家出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鸿远错下去了,这件事,就拜托你和爸妈了!”

听到这些,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母亲自己劝不住父亲,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程家身上。

程家。

母亲天真。

傅程联姻,是程家攀附傅家,她虽成了人人羡慕的傅太太,但对程家而言,她只是他们往上爬的工具。

傅家是程家背靠的大树。

谁会蠢到自掘坟墓呢?

果不其然,程家出卖了母亲。

母亲被禁足了。

父亲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当着我和玉琪的面,巴掌狠狠地落在母亲脸上。

因为离得远,我来不及阻拦,只顾得上捂住玉琪的眼睛。

我将他整个脑袋按在怀里,用外套包裹。

不要看见。

不要听见。

但父亲如凶兽般动手的画面,却成为我一辈子也难以忘记的噩梦。

那是我第一次,亲见家暴。

母亲的伤养了好几天才好。

玉琪被送到了外公家,我执意留了下来。

我为母亲上药,她却抱着哭,又问我是不是吓坏了。

可哭着哭着,她却又笑了。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样子。

我知道她疼。

身上疼,心里也疼。

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妈妈,放弃吧。爸爸不会让你做那些事,你也不会成功的。”

最终有一天,我没有忍住,想要劝她别再做无谓的事。

傅家是什么样的地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一个孩子,也看得比她清楚。

母亲愣怔了许久,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你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想到,我那样早慧。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更应该明白,妈妈没有做错。”

母亲放下水杯,将我拉进怀里,双手轻轻地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

“玉书,这世上,有是非黑白之分。许多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们不能因为自己是既得利益者,就装傻充愣,对一切视若无睹,甚至包庇纵容。

“你是姓傅没有错,但你首先是你自己,是傅玉书,而不是傅鸿远的儿子,又或者我程静的孩子。不是你父亲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也不是我做什么,你也要跟着做什么。你读书、识字,要学会有自己的判断。

“还有,答应妈妈,忘记所有的这些事。若有机会,成年之后,带着玉琪离开傅家,不管这里有泼天富贵,还是有名利地位,都不要像傅鸿远一样,烂在这个鬼地方。

“如果有一天,妈妈不在了,也不要难过,因为妈妈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多年后,再重新想起母亲说过的那些话,我忽然明白,她不是笨。

她只是,选择了她认为的,对的路。

如飞蛾扑火。

程家倒戈,帮不了她,她便豁出去,将傅家走私卖国的营生,告到了警方。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傅鸿远的势力。

整个南城,傅家只手遮天。

遮的,不仅仅是生意场上的天。

那些她送出去证据,全都回到了傅鸿远手里。

留给她的,只有上楼时,不慎踩空坠落后的死亡。

那一年,我六岁。

亲眼望着母亲身下,开出一朵见血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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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死,没有换来傅鸿远或是程家半分哀伤。

但那场葬礼,却是前所未有的盛大。

据说比他们结婚时,还要声势浩大。

整个南城都说,傅先生爱惨了傅太太。

但就是这样的傅先生,在傅太太死后的第三个月,续弦娶了他的初恋。

第一次见袁静,是在父亲与她成婚前的半个月。

傅鸿远想让我和玉琪两个人一起做花童,来挽救他好男人、好父亲的名声。

玉琪不愿,一个人跑了出去,摔伤了腿。

我却是主动应下的。

袁静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初次见面,她对我和玉琪抱有歉意,并主动表示,不用我们喊她母亲,唤静姨就好。

“我虽然嫁给了你父亲,但程琳永远是你们的母亲。她生养了你们,你们不应该忘记她。”

那一刻,我知道,她和傅鸿远是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带着对原配的愧疚,带着对曾经恋人的爱意,嫁入傅家高门,将原配的孩子视若亲生,一举一动,都仿佛觉得,自己是抢走旁人丈夫和孩子的恶人,由此越发卑微,甚至带着讨好。

可她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傅鸿远手里,一枚天真的棋子。

番外7:傅玉书x傅玉婳:以身为子入棋局

傅鸿远爱她吗?

或许是爱过的,至少比对母亲的情谊深。

但在傅家这样的豪门,在傅鸿远这样的人,爱实在微不足道。

至少比起权力、地位,和利益,永远要低上一头。

否则,当年深爱着她的恋人,如何能抛下他另娶他人?

否则,如今依旧深爱着她的恋人,如何能在妻子尸骨未寒的时候,迎着众人的议论,将她那样风光的娶回家里做傅太太?

旁人不敢议论傅先生,但他们却敢议论,是那渴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狐狸精迷惑了傅先生,这才成为了新的傅太太。

而傅先生,只是为他需要母亲的孩子们,找了新的母亲罢了。

这一切,皆是作为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

不信你瞧,傅家长子傅玉书,都笑着给父亲和继母的婚礼当花童了。

傅先生想不到这些吗?心机深沉如他,自然想得到,甚至,比所有人,都想得更加长远。

否则,怎么会想着让儿子成为花童,来做自己的遮羞布?

还有玉琪的伤——傅家的孩子,在傅家的地盘,有哪个人,敢随便撞?不外是怕他成为变故,给他一个合理的,不出现的理由罢了。

至于袁静。

她的存在,是一个巴掌,也是一颗糖。

这一巴掌,打在程家脸上,是对程家的警告——有了新的傅太太,也就可能会有新的继承人,这一切,权看程家是否懂事。

这一颗糖,塞到程家嘴里,是给他们最后的体面——比起续弦别的豪门,毫无背景的袁静,并无太大的威胁,更何况,傅先生已经许诺,不动摇长子的继承人之位。

傅鸿远一石三鸟,程家亦是不亏。

唯有我可怜的弟弟玉琪,抱着母亲的照片,哭了好几个晚上。

哦,还有我那天真的继母,在我母亲之后,重新成为这金色囚笼里被折去翅膀的鸟儿,以爱之名,承受非议,还要照顾旁人的孩子。

玉琪脾气很闹,一直不喜欢袁静。

但袁静却极有耐心,那些放在她卧室的虫子,加在她牛奶里的盐巴,甚至藏在她鞋里的图钉,所有的苦,她都可以咽下,并理解为那是玉琪对母亲的爱。

她从不跟傅鸿远说这些,直到有一次,玉琪用水果刀,伤了她。

“愚善救不了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玉琪。去找傅鸿远,将这件事告诉给他,让他来处理。”

那是在她嫁入傅家半年后,我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袁静终究还是听了我的话。

好几天没回家的傅鸿远,在那一天回来了。

玉琪哭得很大声,袁静坐在床头,望着路过的我,面上有自责和担忧。

多年后,她想将未出世的第二个孩子托付给我的时候,重新提起这件事。

“玉书,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懂事,也最让人心疼的孩子。不管他的父亲是谁,静姨都相信,有你在,肯定可以将他教导成像你一样好的孩子。”

可是,我们都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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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傅鸿远的第二年,静姨生下了一个女儿。

傅鸿远给她取名玉画。

“将画,改为婳吧。”我望着傅鸿远写下的字,拿过笔,在旁边添了个“女”字旁,“画是死物,冰冷,不详。婳意美好娴静,适合女孩子。”

傅鸿远将纸递给了朱伯,留下我一人在书房。

“孩子的事,从此不许再提。”

是的,玉婳不是傅家的孩子。

静姨生下的,是个死婴——不管她出身有多普通,程家都不允许,这位新的傅太太生下孩子,威胁我和玉琪的继承权。

傅鸿远知道,并纵容。

因为他也清楚,他亲自教养长大的我,才是最理想的继承人。

孩子多了,对傅家,不是好事。

但孩子,也不能没有。

所以他为静姨抱来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弃婴女孩。

婳婳最开始的几个月,很丑。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孩子,又黑,又皱巴,比老头老太太还不如。

“玉书不要嫌弃,妹妹会好看起来的。来,和妹妹握握手。”

静姨脸上的笑容,比之前多了许多。

我伸出食指,碰了碰婳婳的手,却被她攥在手心。

不到半岁的孩子,竟然有那样大的手劲,我有些收不回来。

静姨却笑了起来。

“我们婳婳这是喜欢哥哥呢。”

婳婳半岁的时候,皮肤好像一夜之间舒展开来了,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圆。

看来静姨说的没错,妹妹是会好看起来。

就是这喜欢给人身上撒尿的习惯,一点都不好。

我是被滋得最多的那一个。

再也不想抱她了。

婳婳八个月的时候,第一次开口喊人。

“鸽鸽。”

她叽歪道。

静姨说,那是妹妹知道,哥哥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才一开口,就先喊哥哥。

八个月的孩子,知道什么?

我才不信。

但这到底还是值得开心的,那么她滋坏我好几件衣服的事情,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