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无极品个个和善,女穿男
作者:淤泥有染 | 分类:古言 | 字数:8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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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哀嚎如音符般悦耳
唐可甜半躺在坐箱上,透过风吹起的车帘看着外面的天,远方的山,听着外面如雨后春笋一样不停冒出来的名,心中的苦涩慢慢平复下来。
等众人说的口干舌燥,声渐息去时,飞手终于憋出了一个“澜诗”。
人群彻底静默了,唐夜忍不住吐槽说:“你这怎么像拍马屁?”
这下人群哄笑,显然唐夜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莫说旁人了,连白渝澜都没忍住笑,他笑的是飞手还挺会挑时间说。
“…………” 飞手只觉他一时的勇敢,会换来他长久的退缩。
“笑什么呢,这不确实很贴切吗。难道这诗不是我做的?难道你们不想拍我马屁吗?” 白渝澜止住笑,一连双问。
“………”。 鸦雀只闻蹄声。
“只要是一个人努力出来的成果,就不该被嘲笑。” 白渝澜借机说。
过了好一会
唐夜打破寂静,解释道:“大人,我们没有嘲笑飞侍卫的意思。”
“我知道。可是你们所谓的哄笑在当事人耳中就等同于嘲笑。” 白渝澜知他们学问不高,甚至许多人都不识字,便普及道:
“有时我们的玩笑也许并无恶意,可被开玩笑的当事人若不喜,那你们的无恶意对他而言就是恶意。”
“也许这时你们会说“他怎么那么开不起玩笑”,“他怎么那么不识逗趣”,“他真不会融入集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若那个被群体哄笑的人是你呢?你还会觉得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乐子笑一笑吗?”
“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意思就是,若这件事放在我们身上我们会难过、会不喜、会厌烦、会心有沉闷,那我们就不能这样去对别人。”
“你们要知道,并不是非要打一巴掌,让别人受了伤才是伤害,有时候语言带来的伤害才是最让人痛苦的。”
“舌无骨,所以伤人才无痕。心无法被明视,所以才会让人觉得说一两句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事实真的如此吗?”
“对敌人我们可以怎么让对方难受怎么来,但对友军,我们当怎么让人感到愉悦怎么来。”
说完这些,白渝澜也口渴了,便让队伍停下休息一会,喝喝水歇歇脚。
等把马儿赶去一旁的山林裹腹,白渝澜他们也开始吃吃喝喝。
“飞侍卫,抱歉了,刚刚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夜递给飞手一竹杯水,说。
“我也是,对不住了飞侍卫,刚刚经大人一说,我才发现若被哄笑的是我,我心里估计会不舒服。” 有人前来道。
“我也是,飞侍卫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
白渝澜看着被道歉围着的飞手,又看了看争先恐后道歉的人们,笑着又喝了一口水。
唐可甜看到这一幕,心中微动。
白渝澜说她心思敏感其实不对,她只是对某些事敏感,而白渝澜自己,却是真的心思敏感,观察细腻。
“还喝吗?” 白渝澜见唐可甜盯着他出神,以为她还渴,就问。
“嗯。” 唐可甜回神后应了。
白渝澜就拿起一旁的水囊,给她又倒了一竹杯。
“我们可能要在山林中住一夜了,到时候你睡马车里,有什么事就唤我。” 白渝澜说到这,心想着得找个时间把那藏在箱子里的垫子拿去洗了,不然被发现后再误会他有什么癖好就惨了。
“嗯,好。”
白渝澜发现她难得如此乖巧,就趁机道:“要不你还是别去行货了,万一路上再有什么突发情况,我又不在那里可怎么办。”
“………” 唐可甜喝着水不吭声。
“你看,行货途中肯定一百人有九十九人都是男性,你说就你自己一个姑娘家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虽说都是唐家寨的人,不会不为你考虑,可若有什么意外呢?”
“嗯,好。” 蚊不可察的一声。
奈何正在放下水杯,打算好好劝劝的白渝澜没听到。
以前他没考虑那么细致,但刚刚的事不得不让他多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白渝澜虽也想让她去京城看看他们家的情况,真实的了解一下他家中人的为人处世,可更不想唐可甜受苦受累或遇到什么意外。。
“虽然你爹放心你,可我不放心呐。你若真想看别处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今后我去其他处办事时都带着你。可好?” 白渝澜看向唐可甜。
唐可甜被他认真的眼神吸引,一时移不开目光。
“大人,那你决定选哪个名字了吗?” 飞手领着已经没事人的一群人凑上来问。
唐可甜瞬间移开了目光。
“………” 这么关键的时刻被打断,白渝澜很想和飞手打一架。
“都选了。” 白渝澜看不出任何异样。
“啊?一首诗能有这么长的名字吗?” 还毫无察觉危险就要降临的众人,呆愣愣的问。
“我是说这首诗在你们面前都有属于它自己的名字。” 白渝澜解释了一下。
“还能这样?” 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怎么,你们打算和银子过不去?” 白渝澜不想多言,只想一会看到他们的哀嚎。
“哈哈哈,大人明智,这当真是“独特的感悟”。” 唐夜优先拍马屁。
“对对对,特别的名字对特别的人,省的有人不服气。”
白渝澜听到这个独特的见解,有些对此人“刮目相看”,所以他的赏银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一顿喧哗后,飞手轻咳几声问:“那大人何时发赏银?”
“不急,等你们回去后把自己起的名字包括那首诗写给我看,我到时见诗赏银。” 可算等到这一刻了。
“…………” 如同被符纸镇住的众人。
随后哀嚎声起起伏伏,互相苦诉怎么还增加了难度。
他们的哀嚎就如同音符般悦耳,白渝澜听得心情格外舒畅。
“那,大人,若是刚刚没有起名字,是不是就不用写了?” 有一人上前问。
“怎么,你没想到一个名字吗?” 白渝澜以为他逃避任务。
“没有,小的,小的,脑子不好使,想不出来。” 那人不好意思又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