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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 | 字数:54.7万

第178章 谁的仇家

书名: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字数:2119 更新时间:2024-10-25 02:54:49

“报警处理吧。”苏印忱说。

闻言,司机额角的汗潺潺往下掉。

景消沉默片刻,抬手看了腕表,十一点了。

她对周围其他人道:“午休了,大家都去吃饭吧。”

然后看向司机,“师傅,跟我来一下。”

司机点头应声,其他人散了以后,抬脚跟景消走进最近一间接待室。

苏印忱走在最后,进门后回身关门,无意扫了一眼,并没有人跟着。

景消走到饮水机前,边拿纸杯接水边问:“师傅,贵姓啊?”

司机慌的一批,张口就是求情:“景总,您大人有大量,让我少赔点,行吗?”

景消将水杯递给她,态度和善:“你不用怕,我就是想弄清楚怎么回事,这么多仪器没有一台是完好,有点让人怀疑。”

“景总,更不可能是我做的。”司机赶紧又指着苏印忱解释:“这位经理事先跟我说,运输过程中可以慢,但是一定要稳,我是一直记着,我总不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景消说:“所以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您有没有什么仇家?”

司机一愣,“我?”

苏印忱道:“张师傅,我们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但是总得找到这个罪魁祸首才行。”

“我这辈子没干啥坏事啊,总不能是因为小时候偷过邻居的包子被报复吧?”张师傅说得贼认真。

景消笑了一下,说道:“那你回忆一下,运输过程中有没有人跟你搭话,或者你觉得有什么可疑的人。”

听了这话,张师傅皱眉回想,“搭话的人倒是多,两天的路程,吃饭上厕所什么的总得遇见人,但也就是唠唠嗑,没什么奇怪的人。”

苏印忱问:“你最长一次离开车子有多久?”

张师傅如实答:“到侑城的最后一个服务区,那会儿肚子不舒服,在厕所待了十几分钟。”

他说完,又忙不迭补一句:“但是车厢锁的钥匙我随身带着。”

这样一说,大概就是有人趁着司机去卫生间的间隙,撬锁进车厢砸坏了仪器,然后逃之夭夭。

不得不说,这人速度真快。

景消思忖几秒,对司机说:“张师傅,能麻烦你一件事吗?这事如果做好了,我会重金感谢你。”

张师傅思考了一下,苦兮兮地道:“重不重金无所谓,别让我赔就行。”

三人在接待室待了十几分钟,张师傅出来的时候,满脸愁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边往外走边念叨:“二十万,我哪拿的出来那么多?”

苏印忱和景消紧随着走出接待室,闻言,苏印忱道:“我跟你说过这批仪器的重要性,让你一定小心运输,现在仪器坏了,责任只能归咎在你身上。”

张师傅想替自己辩解,刚回过身,景消开口,一副好商量的语气。

她说:“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会找专业人员检查一下设备,看损坏程度,希望还有能使用的,你也能少赔偿一点。”

“景总啊,我真的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呀!”张师傅手都在抖。

景消刚还好脾气的模样,听他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我给你钱让你运输,运输不当导致仪器损坏,你还想让我打落牙齿自己吞下吗?”

苏印忱附和:“这件事责任在你不在我们,我们尽大可能减轻你的赔偿,你不要得寸进尺。”

张师傅急得直叹气,苏印忱又说:“现在我们私下商量,你如果不肯,那我们只能报警解决,到时候你该有的赔偿,一分都少不了。”

别看苏印忱表面不爱说话的样子,做起事来还是很果断的,狠话也是张口就来。

张师傅无奈,只能转身往自己的小货车走。

苏印忱叫上几个员工,把车里破烂的仪器搬下来,集中放进一间小仓库。

张师傅临走前又想请景消宽恕一点,谁料景消铁面无情,“我也是掏空腰包开公司,你让我还没赚就亏了,我又上哪儿去哭诉?”

工厂好些员工站在不远处看热闹,顺便摸清老板的脾性。

这下看出来了,苏印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旁边那位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张师傅不再说话,开车离开了,他走了以后,周围的员工才悻悻散去。

这些员工是曾经厂里的旧人,听说这个加工厂也有五六年了,景消寻思他们也算是有一定资历,便留了下来,省得她再重新招人。

今天她是第二次来,瞧得出来,这些人很散漫。

景消转头对苏印忱道:“走吧,咱们也去吃饭。”

苏印忱点头,跟她往外走的同时,出声说:“我有一个同学是做珠宝设计的,听说你要开公司,也想过来。”

“你学管理的,怎么会有设计的同学?”景消问。

苏印忱解释:“高中同学,关系不错,一直有联系,她在校成绩很好,获得过许多奖项,毕业设计还评了优。”

“这么优秀?”景消笑着说:“那我得把这个人才抓住,她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见见。”

苏印忱点头:“好,我跟她说一下。”

两人来到最近的饭店,点了一个包间,刚走进去,景消的手机响了,她拿出一看,迟屹笙打来的。

她没有避讳苏印忱,在餐椅坐下,接通放在耳边,“喂。”

迟屹笙似乎不太高兴,声音压抑着怒气:“喂,你怎么样?”

听这话景消就猜到他八成是知道她受伤的事了,她也没隐瞒,回道:“没事,划伤而已。”

迟屹笙刚处理完迟翌庭那边的事,这会儿坐在车里,免不了要给身边的迟翌庭脸色看。

他阴沉着面孔,斜了迟翌庭一眼,对景消道:“他每次回来都非得弄点事情才能消停,这次又害你受伤,我已经警告过他了,下次再犯,就给我跪祠堂。”

迟翌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显然刚才挨了一顿骂。

景消公平公正说:“那迟轶然也得跪,迟翌庭头上的伤看着不轻。”

迟屹笙想也没想,直接冷声道:“他不配跪迟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