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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一见钟情

作者:华澄 | 分类: | 字数:50.2万

第142章 年代文的作精小姑子36

书名:快穿:一见钟情 作者:华澄 字数:2247 更新时间:2024-11-06 20:04:15

人死不能复生,小妹去世了,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过日子。

同是裴家人,辛水根厌恶勾引他媳妇的裴永志,对裴卓却不讨厌,一个是情绪使然,另一个则是利益使然。

作为一个读过高中平日里喜欢琢磨人生意义的文青,听到自己二哥坦荡荡的话,辛水生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他提醒辛水根,裴卓还不算辛家的女婿。他和渺渺没有成事,什么婚礼仪式都没有举办。

辛水强却嘲笑自己的弟弟,笑他白在县城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婚礼不算数,婚姻登记才算数?

小妹去世前已经和妹婿去公署登记了结婚,他们本来就是合法婚姻关系,裴卓也的确是他们辛家的女婿。

辛水生无言以对。

他倒是不知道二哥一个文盲法盲竟然连这件事都搞清楚了。

上学时都不怎么看书的人,放下课本这么多年后竟然研究起了婚姻法律,说到底,他被香江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谁让裴家那么有钱,而他们的妹婿,则因为他们妹妹的去世爱屋及乌,正对他们无限宽容。

渺渺还在时,二哥对渺渺也不是不疼爱,平日都让着捧着,可如今她没了,二哥却反而想着借裴家人的势......

人心真是太复杂了。

辛水生心里不是滋味,这难道也是一种人走茶凉?渺渺去了,二哥对她的疼爱都淡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借渺渺的名义得到点东西。

可他们是渺渺的哥,是看着她长大的家人,连裴卓都没有展现人走茶凉,他们这些亲人却先有这一招,岂不是讽刺?

不过不管辛水生如何纠结,家里的事并不由他们兄弟俩决定。

何云英要离开香江。

她不想和裴家再有一丝牵扯,她不想再见裴卓,也不让家人和他联系。

去裴宅收拾了女儿的遗物,在何云英的催促下,一家人便启程回乡,欲离开这个伤心地。

但在启程之际,辛家老小又爆发了几次争执。

因着裴永志的事,曹雅素对秦盼翠生了怨恨,本来因为她理亏还一直忍着,但秦盼翠之后经常拿这件事讥讽嘲笑她,她便再也忍不住,跟秦盼翠吵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她们两个的矛盾,可吵架的人没有理智,嘴上也没有把门,不停翻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账,几轮话下来,辛水强和辛水根忍不住又插几句嘴,很快演变成两家人的矛盾。

一会说谁家占的便宜多,一会又说爹妈偏心,自己家当老黄牛伺候全家人。

这场面辛水生半点不敢插话,生怕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但曹雅素已经下定决心离婚,光脚不怕穿鞋的,准备把所有的委屈都说出来让自己痛快,怎么可能放过辛水生这个小叔子?

等快要离开香江的时候,辛家每个人都跟炮仗一样,见面就吵,每天都吵。

何云英气得心肝肺都疼,怒骂几个不孝子和儿媳,却被他们反过来控诉偏心,心神俱疲之际,她愈加思念女儿,不禁老泪纵横,可她刚抹了一下眼泪,却见辛老爹突然倒地不起。

众人吓坏了,顿时停下争吵,赶紧将辛老爹送到医院。

送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病人常年劳累酗酒吸烟,本来就有点心脑血管方面的问题,这次受了刺激,才导致脑出血。

此话一出,辛家人顿时脸色变了。

尤其是兄弟几个更是脸色发白,他们都知道辛老爹是受了他们的刺激,这不就是说,他们差点气死了亲爹?

不过还好送医及时,辛老爹并没有大碍,做了手术后很快清醒过来。

手术过后,何云英亲自伺候老伴,不让儿子儿媳帮忙,直说让他们滚。

看着亲爹躺在病床上,辛水生后悔不已,去和亲妈道歉,说她一个人照顾不了辛老爹,肯定需要人搭把手。

何云英心里还有气,但看到小儿子诚心认错的模样,她语气冷淡地让辛水生回内地陪媳妇,有护工帮她,没必要再多个人留在香江。

辛老爹入院当天,何秘书便来了医院,将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有专业人士护理照顾,何云英的确不怎么费事,只是每天递递水陪辛老爹说话。

这件事又承了裴家的情。

何云英本不想再和裴家有牵连,可她也不可能拿老头子的身体开玩笑,只能先这么着。

再后来,辛家其他人回了内地,何云英便一直陪辛老爹在香江进行康复治疗。

辛老爹也是倔性子,能自主活动后便要出院,要回内地。

他虽然不像何云英一样将女儿的死全怪在裴卓头上,可也的确不想承裴卓的情。

裴卓和自家有什么关系?他和渺渺连仪式都没办,根本算不得夫妻。

如今渺渺去世,他以后定还要娶妻生子,说来说去,他和自家的缘分也就这么些了。

更何况上次去裴宅收拾女儿的遗物时,人家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别墅里空荡荡的,就像渺渺没有在那里住过一样。

辛老爹虽然心寒又难过,为女儿感到不值,可这又有什么法子?

人家都走出来了,要忘了渺渺,他们又能做什么?

相比起何云英,辛老爹对裴卓几乎一点不了解,更没有见过未来女婿和女儿的相处。

他不知道老婆子为何总是对裴卓恶语交加,只是觉着维系着两边关系的女儿没了,他们自然从此陌路。

辛老爹不知道,何云英对裴卓恶语相向,不仅是因为此事源于他,所以她迁怒,更是因为她知道这年轻人的悲痛不亚于她。

将那些怨恨之言说出口,刺痛别人的心,她的丧女之痛才能稍稍慰藉。

伦敦。

“您的睡眠比之前好些了吗?”

靠街的公寓里,心理医生起身给他的顾客倒了杯水。

沙发上的男人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并没有喝的意思,也没有回答心理医生方才的问题。

医生习以为常。

他原本要按惯例飞去香江见男人,毕竟这是一位十分重要的客户,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可灵感乍闪,想到男人总是戒备森严的心理防线,想到异国之景也许能对治疗有些帮助,他便力劝男人来了这里。

伦敦的天雾蒙蒙的,窗外车水马龙,人声喧哗,隔音良好的房间里却十分安静。

看着窗外,男人突然开口问医生,声音低沉。

“为什么......我不会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