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委员会主任。”

“是他……”沈大刚一脸的挫败之意，没想到还是被姓李的摘了桃子，“老领导，以后可能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您多保重。”

“去吧……”老领导转过身去，挥了挥手。

沈大刚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离开，只是刚出老领导的大门，就看见了章秘书。

“小章，你在这正好，我要离开了，你也给自己想条后路吧。”

“厂长，不，领导，反正我也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跟了您那么久，我不知道离开您我能做点什么，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咱们就一起走吧？”

“小章，你？”沈大刚的心里深受感动，没想到自己都落魄到要出逃的地步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忠心耿耿的要跟着自己，同时这心里也是无比的懊悔，要是一开始完全按照小章的话去做，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呢？

“领导，您什么都不用多说，我想问一句，您下台了，那继任的新厂长是谁？姓李的吗？”

“是。”沈大刚点了点头。

“领导，您先去火车站等我，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两个小时我就回来。”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我私底下收集了很多姓李的资料，包括他贪污受贿，以及搞破鞋之类的，证据确凿，以前不让你知道，是怕您急功近利，反而可能会着了姓李的道，让他反咬一口，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您既然当不上厂长，我也不可能让他当上……”

“小章……”闻言，沈大刚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领导，您赶紧去火车站，我随后就到……”

“好。”沈大刚先去到了火车站。

两个小时以后，章秘书也带着行李赶到了，两人坐着火车离开了，去了哪没有人知道…………

此时的轧钢厂委员会主任办公室，刚挂完电话的李主任正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本来以为这次肯定会被处分，最起码得闹个降职什么的，结果不降反升，一不注意成厂长了，这找谁说理去，这下子李主任一扫这几日以来的阴霾，脸上全都是笑容。

“老李，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这下子你可是没了后顾之忧了。”纪主任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毕竟李主任当了厂长的话，自己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了。

“老纪，你放心，我困难的时候你的所作所为我很清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找机会我就把你提成副厂长。”

“真的啊？”

“那还能有假？咱们是兄弟，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

事不宜迟，刘秘书打完电话让李主任有所准备以后，赶紧驾车去了轧钢厂，得抓紧落实这件事情才行，只是刚进轧钢厂就被人拦下了。

“同志，您是上面领导派来的吧？”

刘秘书下了车，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了一句:“同志，你是？”

“我是轧钢厂的工人，在这是想跟领导汇报一些关于我们厂委员会主任李主任的事情。”听到这，就能知道这个人是章秘书临走的时候特意安排的，至于怎么辨认哪位是领导，自然也是章秘书教的。

“说来听听。”听到是关于李主任的事情，眼下这个特殊时期，刘秘书也没有忽视，让对方仔细的说清楚。

“说不如看，这是一些资料，您看一下就知道了。”对方将手里的资料交到了刘秘书手里。

刘秘书翻了翻:“这些东西都是在哪来的？嗯？”刘秘书见没人应答，抬起头看了看，对方早已没了踪影，仔细看了一下资料，刘秘书大为震惊，纸上写的很清楚，包括一些单据之类的自己只要查一下也能对得上，造假的可能性并不大。

这下子轮到刘秘书为难了，眼下是李主任继任厂长的时候，要是这些事情传扬出去，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再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咬了咬牙，刘秘书把资料扔到了车里，假装没有见过的样子，可是令刘秘书没有想到的是，路过宣传栏的时候竟然发现，这些材料被贴的满满的，而且一些显然的墙上也全都贴上了这些东西。

这下全完了，自己就算是想盖也盖不住了，宣传栏人来人往的，肯定已经有很多人看过了，现在虽然没有反应，可一旦李主任就任厂长的信息传出去，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刘秘书不敢再想下去，赶紧驾车先行返回了。

“首长，事情有变，继任的厂长人选现在要变了，您看一下这个。”刘秘书把刚才的材料放到了首长的办公桌上。

首长拿起来仔细的看了几眼，顿时火冒三丈。

“首长，这事儿您看怎么办？”

“能怎么办，既然他不合适那就换人，另外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把他也一起处理了。”

“那换谁合适呢？”

“从厂里挑一个完全没有一点负面影响的干部顶上去。”首长吸取了教训，这次改变了任命的条件。

“可是一点负面影响都没有的话，都偏向年轻一点啊，怕是不足以服众吧？”刘秘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平复工人们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任命完以后，你在轧钢厂留一段时间，负责教会新厂长，有你在也能显示出上级领导对轧钢厂的重视，也能帮新厂长增加一点威望。”

“要这么说的话，倒是有一位挺合适的。”

“谁？”首长问了一句。

“食堂主任何雨柱。”

“我倒是听说过他，他十天半个月的就会去我老伙计那做个饭，提起那，我那老伙计也是赞不绝口，之前何雨柱在国宾馆帮忙的时候，他好像还帮何雨柱救过家人。”对何雨柱的了解，首长也是仅限于此，不过既然老伙计认可了，这个人肯定差不到哪去，“就他了，你去通知他一下，然后立马举行新厂长的就任仪式。”

“好，我马上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