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点事儿。”

“坐下说。”

易中海知晓何雨柱的脾气，所以并没有寒暄，而是直奔了主题。

“柱子，你对今天厂里的事儿怎么看？”

“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何雨柱的话都快把易中海气笑了。

“真话就是非常十分以及极其的不乐观，事情的发展可能会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更为严重。”

“柱子，你的意思是罢工停产？”尽管已经有所准备，可听到何雨柱这么说，易中海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通过这段时间的表现易中海已经确认了何雨柱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十有八九就真的会是这种情况。

“没错，恐怕在所难免了，一大爷，你还是做好准备吧，作为工人大军的一员，你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如果你不想被孤立，除了加入别无他法。”

“那厂领导就没有解决的方法吗？让中层干部或者我们这些高级技工说几句话安抚一下，难道就没有用？”易中海把刚才跟老伴说得那些对着何雨柱讲了出来。

“有用，不过微乎其微，事情闹得这么大，总要有些人负责的，几句话不可能就把事情压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厂长？”听出了何雨柱的意有所指，但易中海还是单独询问了一下。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接下来会怎么发展，有领导在，也轮不到我指手画脚。”何雨柱才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话到嘴边都是留半句。

“柱子，那你呢，你也是干部，你的处境会怎么样？”

“我？只要轧钢厂不倒闭，我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我是食堂主任，只要我能让大家吃好，我的责任就到位了，任何领导都不会有理由找我的麻烦，所以我也没必要表态给自己惹麻烦。”

“可谨慎一点总归是好的。”

“谢谢一大爷您的好意，不过您的处境比我可是要为难的多，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那柱子，你有没有办法解决我现在的困境？”

“没有。”何雨柱摇了摇头，“现在都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会再有其它的办法了。”

“行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婷婷要是看不过孩子来，就让你一大妈给帮个忙，反正她在家也没什么事儿。”

“得嘞，慢走。”

易中海离开以后，何雨柱刚喝了口水，婷婷就开了口:“雨柱，你心里应该有办法解决一大爷的困境吧？”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你，你要是没有把握的话根本就不会说这事儿的。”

“这可咋整，又被媳妇儿看透了，以后我都不敢藏私房钱了。”

“又贫是吧？”婷婷无奈的笑了笑。

“哪能呢，我确实是有主意了，可我没必要帮他啊，再说了，这种时候越低调越好，最好做个透明人直到事情解决，你也不想我麻烦缠身吧？”

“那当然了。”

“什么味儿？”何雨柱嗅了嗅。

“都闻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吗，还不赶紧去拿尿布。”

“成……”

刘海中家……

“老伴，我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厂里今天的情况那叫一个壮观，大伙都聚集在广场上，逼着厂领导非得给一个说法不可。”

“工人们情绪这么差，你这么高兴干啥？”二大妈很奇怪刘海中的反应。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二这段时间给我受了太多的气儿，冷不丁的碰见这种事儿，心里有些痛快。”

“你先别痛快了，先想想这事儿咋办吧。”

“什么怎么办？”刘海中没听明白二大妈的意思。

“明天要是还这么闹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咋办，这可是得罪厂领导的事儿，我可不能干，再说了，我可是厂长给调去的车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我明天会躲着，躲得越远越好。”刘海中不想掺和进来，免得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这样也行，谁也不得罪，咱也省些麻烦。”二大妈也同意了刘海中的想法。

“别愣着了，赶紧弄点花生米，我得喝一点……”

再说回轧钢厂，天色已经很晚了，沈大刚和章秘书依旧在厂长办公室没有回家，刚才的情况让沈大刚现在还有些颤抖，场面真是太可怕了，自己一个人根本就按不住那么多人，要不是章秘书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可这也仅仅是暂时性的让工人们退去而已，拿不出实质性的措施，明天工人们还会陆续聚集的。

“小章，眼下该怎么办？”

章秘书摇了摇头:“目前的情况咱们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了，您只能上报一下让领导出面解决一下。”

“因为一点失误导致全厂暴动，这事儿要是一上报，老领导不得活扒了我的皮啊。”沈大刚直接就否定了章秘书的提议。

“我知道，可眼下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刚才的情况您也清楚，只是暂时的，等明天一早工人们都上了班，依旧会是今天同样的场面，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而且越早报告领导，越能早点解决把事情压下来，再晚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可是……那我……”想起老领导知道情况后可能的嘴脸，沈大刚已经开始手足无措了。

“厂长，现在可能只是挨几句骂就能解决问题，再过几天，挨顿揍，甚至被送进去都不解决问题了。”

“行，别说了，我去，备车……”

听到章秘书这么说，沈大刚心一狠，坐车去了老领导那……

“老……老领导……”沈大刚战战兢兢的站在一两鬓斑白的老人面前，身上不自觉的颤抖暴露出了沈大刚对眼前老人的惧怕。

“大刚啊，你跟着我应该有些年头了吧？”老人的话虽然很平常，可是言语间夹带着的寒意却让沈大刚有些不寒而栗。

“是……”

“既然有些年头了，那为什么你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呢？”

“我……我没……”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