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栀提前去了酒店。

她在房间里布置了一个铁笼，与谢暮寒当时在游轮上被囚禁的笼子一样。

她还准备了铁链和金属手铐。

系统感知到这一切，都感觉到了惊呆：【……你玩得这么野，就不怕谢暮寒提前黑化，直接弄死你？】

曲轻栀不以为意：“你不懂，我这叫以毒攻毒。”

系统九九提前替她唱挽歌：【你好自为之吧，被掐死就是你自找的。】

曲轻栀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查看布置，满意地点点头，道：“系统狗狗，你赶紧自我屏蔽吧，等会儿很可能就是儿童不宜的画面。”

系统九九非常无语，半天才回道：【你放心，触发屏蔽的标准，我就会自动屏蔽。】

“什么标准？”

【你没看过小说？但凡不允许写的，在我这就会自动屏蔽。】

曲轻栀忍不住笑出声来：“行，这个解释很好懂。”

……

天色渐晚。

谢暮寒迟迟没有回复她的消息。

曲轻栀给他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

“谢暮寒？”

“嗯。”手机那头，他的嗓音异常低沉。

“没有看到我的消息吗？”曲轻栀问，“你过来了吗？”

“曲轻栀。”谢暮寒忽然叫她名字，语气冷冽而讥诮，“你确定要我去？”

“当然啊。”曲轻栀肯定地回道。

谢暮寒沉默几秒，嘲讽地低笑了一声：“好。发生什么，你后果自负。”

他把通话挂了。

曲轻栀浅浅地挑了挑眉。

他概念里的“开房”，不会就等于做那件事吧？

嗯哼，年纪轻轻就这么思想不纯洁。

……

谢暮寒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连窗帘都被关得密不透风。

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金属的气味。

他转身就想走。

但是，一阵带着清浅橙花香的气息忽然扑来，将他撞了个满怀。

“你想走呀？”少女的声音软软的。

谢暮寒没有先挣脱她的拥抱，而是伸手去摸墙上的开关。

啪一声！

灯亮了。

他骤然一惊。

房间里，赫然矗立着一个铁笼！

“曲轻栀，你——”谢暮寒猛地攥住少女细弱的手腕，眸底隐隐赤红，狠声道，“你想做什么？羞辱我？嫌我遭受的耻辱还不够？还是你早就想在我伤口上撒盐？”

“你捏痛我了……”曲轻栀抽了抽手腕，却发现丝毫都抽不动。

他整个人无意识地紧绷，攥得十分用力。

他甚至身躯都有点颤抖，咬牙切齿地道：“曲轻栀，你去游轮救我，就是为了今天吗？为了把那些事再对我做一遍？”

曲轻栀摇摇头，疼得咝咝吸气：“不是，我是想要你把那些事对我做一遍。”

谢暮寒一时间竟没听懂。

他反应了几秒，愕然道：“你是什么意思？”

曲轻栀趁他松掉手劲，赶紧把自己的手腕救了回来，嘟囔道：“你太狠了，我这么嘎嘣脆的手腕，被你再捏几下就断了。”

谢暮寒低头一瞥，她白皙纤细的腕上一圈他的指痕，红得鲜艳。

“反正我都已经被你虐待了，你索性就坏人做到底吧。”曲轻栀嘀嘀咕咕的，走进铁笼里，晃了晃铁链，哐当作响，“你过来，把我锁上。”

金属撞击的声响，听得谢暮寒一个激灵，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那些黑暗污秽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