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勒是美女人设，娱乐圈明星赚钱靠人设，人设决定你能吃什么饭，得到什么品牌认可，赚钱的能力更是衡量咖位的关键指标，所以她很对自己的名声很珍惜。

神奇水说到底只是狐臭药而已，这东西不管国内还是国外的名声都不会太好。

所以从知道神奇水的那一刻起，惠勒就很抗拒，名声没有了，代表她的星途也走到头了。

“对不起，张，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虽然是拒绝，但是张汉东敏锐的发现，惠勒得脸上居然带着莫名的笑意，这说明什么，她来之前想必是知道自己条件的。

“惠勒女士，我写这首歌，是为了推广神奇水......”

董小宛见张汉东硬顶外国人的要求，和刚才的孙书伟一比，太对她胃口，她也说了一句：“如果不能合作的话，我们也只能表示很遗憾。”

“我可以付很多版权费。”惠勒还在努力争取，她是真想要这首歌。

张汉东还是摇头：“我并不缺钱。”

惠勒扭头看着翻译的崔西笑了说：“你赢了，金钱打动不了张。”

崔西解释说：“来之前我已经把你的要求跟我老板提起过，她这次来，除了直接购买版权，还有另外一个合作方式，想跟你商量一下。”

张汉东深深看了一眼惠勒，原来这个女人十分精明，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在前面装作一副痴迷音乐的模样跟自己谈了那么长时间，完全没提代言的事，果然每一个成功的人，都不简单。

“您请说。”

“我认识全鹰国最大连锁药店cvs的老板，CVS拥有六千三百家门店，来之前我跟他通过电话，你的两种产品，只要进入cvs的药店销售，就代表进入了全球最大的药品渠道，张，这种合作方式你愿意接受吗？”

她可能感觉张汉东不懂cvs的分量，又着重说了一遍。

张汉东知道这家药店。

周天生他们说起过这家药店的规模惊人，为了打进去，开出很高的条件想进入他们的渠道，可是cvs很傲慢，不接受来自我们国家的药物，甚至连测试都不愿意做。

不想峰回路转，惠勒居然主动提起cvs来。

这种合作方式不是张汉东想要的那种，他皱着眉头盘算着这两种方式各自的优劣。

董小宛凑到他耳边说：“你傻不傻呀，这还用得着想吗，按照你的想法，即使你用歌换惠勒不要钱出镜，广告拍好会后，你还要花大价钱做电视广告，纸媒广告，

投入那么多钱，效果如何咱们谁都不知道，那么多广告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本，惠勒的提议我认为是目前最适合神奇水的合作方式。”

“可是我想要的并不是急着赚钱，而是品牌培养，将来才是一个不断下单的金鸡。”

“你脑子怎么这么死板？年纪轻轻接受新鲜事物这么难？”董小宛对老板说话照样不客气。

张汉东被人说死板、说笨还是第一次，但是董小宛的话为他打开了一条新路：“对啊，我是不是钻牛角尖了？”

董小宛继续说：“神奇水进药店，只要药店愿意给咱们好的位置和广告牌推广，加上这东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神奇，一定会是广大狐臭人士的福音，销路再也不用担心。”

惠勒似乎预感到他会答应，表情很轻松地等着他们的回答。

张汉东这边答应了，但是惠勒却摇头说：“张，我的朋友，你有两种药水进入cvs，我却只有一首歌，这很不公平。”

董小宛心说，这个外国女人也是个谈判的老狐狸，她先让张汉东接受自己的设定，现在更要坐地起价，居然还想再要一首歌，还不能随便糊弄的那种，至少要和这一首水平相当的。

可是张汉东做出这首歌的过程她全程目睹，简直比吃屎都难，再想弄一首能被国际大明星看上的歌，小婉感感觉能把自己的老板逼死。

但是张汉东的反应却出乎预料，他完全不担心歌曲质量问题，而是直接开口跟对方争取条件：“女士，我需要你保证我的产品在药店有足够好的位置，和适当的宣传。”

“我就知道，你果然还有水平相当的作品，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现在可以给我吗？”

惠勒似乎对药店方面有绝对的把握让他听话，这不免让张汉东好奇起来问：“女士，歌咱们先不说，我很好奇，您和cvs是什么关系，您如何保证能影响鹰国排名第一的连锁药店的决策？”

“cvs是我们家族产业，我父亲就是药店的决策者。”好家伙，富二代明星就在身边。

家里这么有钱，还用得着自己怎么拼？

惠勒说：“我只喜欢唱歌。”

这真是个强大的理由，可也真鹰国，我们国人如今还在为吃不饱饭担心，别人已经开始追求个性的张扬。

董小宛有些担心，小声问说：“她还朝你要歌呢，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张汉东没回答她，却对惠勒说：“请你们在京城呆上一天，我就能把歌拿给你。”

他很有把握的样子，就算身深知底细的董小宛见了，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惠勒说：“好的，只要你准备好，咱们的合作就可以开始。”

送走他们，张汉东讪讪地笑着对董小宛和柳曼说：“今天，麻烦大家陪我加个班。”

经过半夜的折磨，张汉东的第二首歌也终于拿出来了，他会唱的一定是经典中的经典，月光女神的歌《angel》。

可能是听多了女神，张汉东更喜欢西城男孩的坂本，唱法也比较倾向于他们。

第二天当惠勒拿到这首歌，跟着张汉东和唱了两遍之后，基本掌握了唱法，随后就把所有人都赶出房间，自己在里面呆了几小时。

走出来后她动情地说：“张，谢谢你，你给我的歌，是世界上最好的歌。”

张汉东说：“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签合同？”

惠勒笑了说：“当然。”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董小宛和惠勒的团队一连交涉了两天，才把细节确定下来。

版权不是并不是卖给惠勒，而是采取分成的方式合作，至于cvs的合作，他们根本就没讨价还价，董小宛的要求他们几乎全接受下来。

张汉东自己可能都没想到，他绞尽脑汁想要提高狐臭药在西方的销售额，却在无心插柳之下，这两首歌的版权，给他带来了远超狐臭药数倍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