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国，郭城之外。

曾经的郭城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城池，在整个清国之中都算得上是排得上号的，只是当年被冯梓屠戮了那一次，导致一整个宗门全灭，城中居民全部献祭，一时间整座城池都变成一座死城。

不过中原大地上永远是不缺少人的，周围村庄中居住的人口会自发的向着这边移动，大量的流民也急于寻找一个可以居住的住所。

一来二去，几十年的时间，也将这座城池不仅重新填满，而且繁衍了数代，此时已经重新有了往日的生机。

而沙鹤的坟墓，就埋葬在城外十几公里处，一个孤单单的坟塚独自立在这里，仅仅只有一个墓碑，是陶紫菀亲手篆刻的，上面刻着“吾友沙鹤之墓”。

“鹤儿，一晃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啊，我又来看你了哦。”

陶紫菀走到沙鹤的坟前，轻轻跪坐下来。

“我现在在当年的那位公子手下做事，没想到吧，我现在已经是化神期修为了哦，别人见到我都要尊称一句神君了呢。这在我们当年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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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还在就好了，你的修炼天赋比我还好，现在修为一定能比我更高吧，我们在一起的话，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对吧，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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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过后，陶紫菀打开一个小袋子，里面却是装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收集来的，来自各地的土壤，一捧一捧的加到沙鹤的坟堆之上，仔细压实过后，陶紫菀又拿出一套扫帚，将沙鹤坟前的落叶灰尘之类细心扫平。

“清扫完了吗？”

“是的，主人。”

陶紫菀点点头，看着沙鹤的坟墓，又沉默了一会，说道：

“主人，您说，若是真的有来世的话，沙鹤现在会在哪呢？”

“我未曾参破轮回之道，这世上或许也没有人参破轮回之道的，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不过希望她下一世能够幸福吧。”

冯梓摇了摇头，拍了拍陶紫菀的脑袋。

“幸福吗.......”

陶紫菀微微点头，抬头看向远方。

“主人，我们这一次出来，不仅仅只是扫墓而已吧？”

“嗯，接下来又一场不错的表演，紫菀，要随我去看看吗？”

冯梓点头。

“主人要看的表演，奴婢自然是期待万分的。”

陶紫菀闻言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满脸期待的看着冯梓，这个时候，冯梓却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紫菀，若是我要你为我付出生命，你愿意吗？”

陶紫菀听后沉默着犹豫了一下，这才答道：

“主人要奴婢的命，奴婢自然是要给的，奴婢这一生就只为了主人而活，只是，还希望奴婢这条命能死得其所，为主人带来些许作用。”

“这样。”

冯梓点了点头，在怀中摸索着拿出了一个发光的晶球，递给陶紫菀。

“既然这样，那为了我，突破合体吧。你之后要走的道我已经替你准备好，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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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

“原来如此，比我的计算中来的更早一些，孕育万物的黑山羊之母，繁育的象征，虽说我将这座羊圈的信仰设定成这样就是为了引导您前来，不过您的到来还是令我略感......震惊。”

冯梓走进神殿，来到了神殿之中一个长得像是子宫，果实，树木的集合体的神像之前，这座神像在羊圈的正中央，是那些两脚羊们每天都要朝拜的对象之一，此时蒙蒙的信仰之力覆盖在其上，其实如果只是低端的神性的话，这座雕像之上已经隐隐有了一点神性。

只是现在，这股神性已经完全被另一种气息覆盖，吞噬，祂的一缕气息来到这里，吞噬这里，将神座占据，就好像祂原本就应当坐在这里一般。

“来到这里的您并没有神智，仅仅是满足了献祭的条件，受到了一丝牵引才来到这里的是吗？”

冯梓摇头失笑，抬起手来将那神像牵引到身前，距离一拉进，冯梓就感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变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要随着这一缕气息而彻底改变，无法生育的生灵，甚至是物品，一块石头，一根木头，都在这一缕气息之下诞生了生育的奇迹。

这就是奇迹本身。

“怎么说呢？感谢您的赠予，看样子这一场献祭您很满意，那么，下次见。”

冯梓拿出一个透光的晶球，将那一缕气息导入了晶球之中，随即将神性全无的神像推回原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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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主人，这是什么？”

陶紫菀看着冯梓手中的晶球，有些奇怪的问道。

“繁殖，生育，繁衍，你可以用各种名称来称呼这其中蕴含的道，用修士的话来说，这是稚生祸祖，纱布的一缕气息，拿给你突破，甚至给你领悟足以成为道君的一条道都是足够的了，不过，使用它的话有一个缺点。”

冯梓将水晶球递给陶紫菀，接着说道：

“若是使用这一缕气息，你可以突破合体，甚至能够突破道君，但是你剩余的生命不会太长久，你终将堕入疯狂的深渊，到时候我会亲手了结走火入魔的你，你有什么问题吗？”

“嗯......”陶紫菀看着手中的水晶球，思考了一下，问道：“主人，我使用这个晶球突破，会对您有用，对吗？”

“是的，你会成为我棋盘之上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冯梓点点头，如此答道。

“既然这样。”陶紫菀笑着捧起了那或许会缩减她寿元的晶球，就好像捧起了什么至宝一般：“既然能为主人所用，那我自然会用的，奴婢多谢主人赐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