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奶奶要翻天
作者:七月糯米饭 | 分类:古言 | 字数:18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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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果然主子的世界他们不懂啊
今天是钱家乔迁新居的日子,不仅大塘村集体来凑热闹暖房,隔壁两个村能来的也都来了。
大家凑一起打招呼。
“你们家也来啦,哟,这可是全家出动啊,来给东子娘捧场?”
“那可不,东子娘是我们家大贵人,今天怎么着也得来!”
除了捧场的,还有来长见识的。
“别的不说,我先要开开眼,听说这两层楼房,窗子用的全是跟暖棚一样的金贵玻璃。”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光是玻璃,还是双层中空的,外头一圈听说是什么断桥铝框,这屋子不光保温隔热,还消声隔音。”
村民们一知半解,但不妨碍他们传达得惟妙惟肖。
新房的门窗其实是林桑从农场拆过来的,她不仅拆了窗帘,连门窗都全给扒了。
反正是一比一复刻,尺寸什么的都用得上。
来参观的都啧啧称奇,也有人觉得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还不算,我刚看了,一楼地上是亮堂的地砖,二楼我也上去了,满房间的竹子地板,瓦亮的家具,还有一按就能冲水的亮白马桶!”
“哈呀!”这下真是开眼了,“活了半辈子,我只知道家里的地都是泥巴做的,马桶都要拿到外头去到……”
东子娘这是要逆天啦,第一次听说的乡邻都惊掉了眼珠子。
大家庆幸:“还好我们弄了龙狮队,要不然都配不上东子娘的排场。”
乡邻们给了林桑一个惊喜。
他们自发组了两支队伍舞龙舞狮,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锣鼓和钹镲,热热闹闹欢腾了半天。
大家技术都不怎么样,可胜在够热忱,林桑从没感受过这样质朴又热烈的善意,正瞧得津津有味,屋后突然闹起来。
当吴赖一家扭送着几个陌生人到她跟前时,林桑还是懵的。
“这是——?”
她还以为懒汉二人组雇了人卷土重来了。
吴赖家的气咻咻给她交代事情始末。
“东子娘,这两人鬼鬼祟祟从你家东山上下来,来了也不往人多的地方凑,专门绕到你家大宅后头。”
后头就是北面,房子南北通风,北面也有玻璃窗。
这样的热闹日子,不来看舞龙舞狮,也不上前抢馒头,吴赖媳妇一眼就认定不对劲。
她平时就爱管个闲事,瞧个热闹,惯能留意家长里短的,要不然当时也不会盯着钱家大晚上挑不挑水。
想不到这技能关键时刻立功了。
吴赖家的发现不对也没声张,只暗暗拉了自家男人一把。
夫妻俩多年来四处讹人,已经练就眼神默契,媳妇眼珠一扫,吴赖立即静声跟上,连大福小福两个半大孩子也悄咪咪跟在后头。
那俩人手里各拿一只大包裹,不知道要在钱家新居做什么勾当。
屋前的锣鼓震天地响,这两人凑在屋后,扯着嗓子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
还没商量出个章程呢,就被身后有备而来的吴赖两口子一人敲了一闷棍。
两口子行动间行云流水,将手里早上装馒头来的麻袋往对方脑袋上一罩,大福小福就扑上去没头没脑地踹打。
屋后各种喊叫声乱成一团,屋前的人只顾眼前的热闹浑然不觉。
直到吴家四口都快将人打麻了,才将两人推推搡搡拖到今天的主角跟前。
这时候麻袋已经取下来,但整张脸都被打肿了,林桑压根认不出来人是谁。
“这这,是谁啊,不是我们村的吧?”
不仅脸盲桑认不出,里长夫妇端详半天都不认识。
来的不是村里人,眼看大喜的日子又有人闹事,里长钱柜的脸沉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来我老大媳妇家打的什么主意?!”
钱柜头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只留下一道缝针的伤疤,说话的时候还能看见。
他老人家脾气一向很好,很少这样大动肝火。
但这次已经疾言厉色成这样了,两名歹徒还是不为所动。
林桑心中一动,赶紧叫大家都后退。
“我们都离这两人远一点,拿麻绳来,把他们手脚都绑上!”
就怕来人是不要命的狂徒。
她被古装剧洗脑得厉害,听说这时候是讲究养死士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又无意得罪了哪路神仙,还是钱多烧得慌,豢养死士的那种。
俩人手脚很快被绑上,手里的包袱也掉了一地。
林桑远远看了一眼,这不是她铜坊的东西嘛,这俩还是无间道?
她突然有兴趣了。
“哟,你们还是来做卧底的?说说吧,去我工坊拿这些干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脸立即红了,另一个还企图否认。
“谁,谁说这些是你的,就,就不许是我们自己带的?”
就这心理素质还嘴硬,死士什么的,果然是她想多了,这俩就是棒槌!
“那你们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还有,你们没事带着切碎的草根和碎石块做什么?”
俩人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他们也迷茫。
主子说钱家的东山上有了不得的宝贝,让他们前来打探,发现有任何不妥就是大功一件。
他们确实找到了东山工坊,但核心的地方上着锁,闲人根本进不去。最后整座山都翻遍了,他们也只发现大量草根和碎石。
这就是了不得的宝贝?
果然主子的世界他们不懂啊,两人无奈,就用包袱装了一些回去交差。哪怕只是破草根石头呢,但这也比入宝山而空手而归强。
再打开另外一个,周围的人被熏了一下。
这还带生化攻击的,大家都是同一个动作,捂着口鼻直呼臭,退得越发远了。
层层包袱里赫然装的是厕所里的污秽。
这些得来其实同样很不容易。
那俩人都觉得这是个奇怪的村子,竟然连旱厕都相当难找。他俩不知道,这些污秽现在是乡民眼中用来发酵沼气的宝物,谁都不肯浪费资源。
他们实在没辙,最后自己憋了半天,好容易得了这些。
无赖家的看懂了,第一个喊起来:“原来你们刚才是想往新屋里扔这些?真是下作!”
那个容易脸红的闻言就更局促了。
听说一个村妇竟然造这样大栋新房,他俩确实不忿。但又没法子,想着给对方添添堵也好。
再想不到细作还带仇富的,林桑气不打一处来,一下跳出去揪住俩人。
“你俩又是盗窃私人财务,又是入室犯罪的,是谁派你们来的,还不打算说吗?”
胆子大的那个依然嘴硬。
“没,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就是——”他想了想,“就是自己气不过!”
气不过什么?没见过这么快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的。
林桑点点头。
“我以为是有人指使,那你们就是从犯,一切有主犯担着,你俩罪名也不算大。可你们既然坦白自己就是主犯,那就要担下所有罪名,现在人赃并获也没什么脱罪余地了——小东小南,我们这就把犯人送去府衙!”
俩孩子齐声应了一句,俩棒槌吓一跳。
还有这样一说?
什么主犯从犯,他们没听过,但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怎么办?”
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东家没给过指示,这俩人傻眼了。他们不敢说出东家的名字,但也害怕认下主犯的罪名。
林桑还担心是王者,没想到是彻彻底底的棒槌。
“这样的心理素质一定深受衙差喜爱,送走吧,落到阿盈师徒手上,估计没半天就一五一十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