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病娇娇是大佬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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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半神之力
他所有的话言犹在耳,前世所有的过往皆朝着明卿卿涌上来,她低垂着眉眼,竟然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
眼前满眼心疼的人,他说这一身白袍为你而穿。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偏爱白衣胜雪的男子,可自从这一世再遇见他,她便知道了,喜欢他,是覆水难收,她从来爱的都不是穿白衣服的某人,而是他。
上一世,她在军中醉酒,底下军士问她。
“将军,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那时候明卿卿一袭暗红色劲装,只是沉默着。
那人又继续问:“那将军,这样说吧,您喜欢什么类型的?”
她脑海里闪现着一些画面,眼中闪着光:“白衣胜雪的男子吧。”
可是没有人知道,从对方开始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开始时,她脑海里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满眼悲悯的男子。
她想,那般清冷矜贵的男子,若谪仙一般,想必一袭白衣胜雪,不过一眼,就惊艳所有吧。
“卿卿。”谢君辞抱着她,他本穿了她最爱的白衣来见她,却望见她遍体鳞伤,“你还好吗?”
没有任何时候,能有此刻这般庆幸,庆幸他是谢家人。
谢家皇室,他与皇兄是一母同胞,所以他知道观鹤山的密道,所以他才能在知道出事之后,快马加鞭赶到她身边。
也幸好,在京城之时,她前脚刚走,他就决然抛下一切跑来了青州,来寻她。
明卿卿笑得明媚:“没关系,不过是小伤。”
小伤?
谢君辞低眸看了一眼,她身上的伤,有几处贯穿,深可见骨,鲜血渗出来,染红了本该与他今日所穿相配的白裙。
将她轻轻放在草坪上,他蹲下去,与她平视,喂她吃了一些药。
“卿卿乖,在这儿乖乖等惊澜哥哥,上次,哥哥答应你的,要让他给你唱戏,今日,哥哥便如你所愿。”
明卿卿乖巧地点头,掩去身上所有的杀意:“好,你小心。”
谢君辞手执龙纹长剑,站起身看过去那一刻,那本悲悯众生的双眸,此刻盈满了伏尸百万的怒气,抬手间,周遭森冷的杀气翻涌。
狂风顷刻间大作,席卷着一切,令人站不稳,可是明卿卿却始终被他护在身后,一片平静。
绛紫色气浪中鎏金粉流转,像是星河里独一无二的点缀。
众杀手不断往后退着,此刻他们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们触怒了神只!
顷刻之间,山顶上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所有人都被笼罩这一个莫名的世界里。
青衣伶大感不妙,正想先逃之时,才发现来不及了。
紫色星河流转,谢君辞站在最前方,那些鎏金颗粒像是萤火虫一样,围绕着他和明卿卿,画面甚美。
鬼面杀手抬头望着自己头顶化形的绛紫色利刃,可怖如斯,又看看对面,嘴角疯狂抽搐,双标多少有点明显了!
不对!他们不是在观鹤山山顶吗?圆月呢?花草呢?神龛呢!
一股无尽的死亡席卷而来,缠绕着每一个人。
青衣伶愣在原地,薄唇微颤,不敢置信地呢喃出声:“是领域!领域乃是九重天,扶摇之境才能制造出来的,领域随其主之心思捏造出来的。”
领域之内,除非他们实力相当,不若他们就是随意待宰的羔羊!
就连明卿卿也惊呆了,她抬手触摸着围绕自己的鎏金粉。
扶摇之境,可抵半神!
没曾想,惊澜哥哥年纪不大,竟然已入九重天!
谢君辞漠然抬手,像是九天之上审判众神的天神。无数把绛紫色暗刃顷刻间凝聚,对准所有黑衣人。
“快逃!”
“九重天,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
杀手们像是无头苍蝇,不断挣扎乱撞着,却根本走不出那领域半步。
只见他一挥,那些绛紫色暗刃直直贯穿所有黑衣人,周遭瞬间鲜血四溅,全部倒地不起。
青衣伶左看看又看看,不过眨眼功夫,周遭的所有杀手倒了一地。
死了?就这么全灭吗?
这边是九重天的实力?半神之力?
谢君辞回眸忘了一眼靠在地上的明卿卿,浑身是血,心陡然揪起来。
转头一瞬,眼底所有温柔悲悯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死神的凝视,让青衣伶感到无端的压迫感。
“到你了。”
声音森然,顷刻间,青衣伶只觉得周遭冰冷刺骨,周围绛紫色星河流转,他陷入一片若地狱般的黑色中。
兰花指流转,他周遭青莲凝结流转,长袖一挥,做出最高抵御状态。
可谢君辞执剑而来,只看见一道道白色身影,他周遭拼尽全力凝结的青莲,全部斩碎。
那把镌刻着龙纹的玄色长剑贯穿他的身体,青衣伶瞪大眼睛看了一眼插入自己身体的剑连带着血肉被抽出,他想看清眼前人,可是不过一瞬,那道身影闪现到他身后,长剑直直贯穿。
青衣伶闷哼声不断,却未曾叫出一声。
想不到,也有一天,他也成为了毫无还手之力的那一个。
领域退下,圆月当空,繁花似锦,神龛神圣,周围却血流成河,他的人全部死了。
就连他也全身鲜血直流,跪坐在地上。
青衣伶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嘴角微抽,眸光一震:“三十道伤口,是小郡主的三倍!想不到摄政王还真是个痴情人啊!”
但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郡主身上的伤口都是那死了的牵丝傀儡刺的……
谢君辞负手而立,薄唇轻启,带着无尽的杀气:“伤她者,本王必定千倍百倍讨回来!”
后来的很久,明卿卿都记得。
那天月色溶溶,她迷迷糊糊地抬眸,看见那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为她一笔一笔地讨债。
他比那月色还要美!
青衣伶忌惮地抬眸,看向那个月光映照的人,手里有猩红不断溢出,他那一身华丽体面的戏服,早已破烂不堪,被染红了。
心底有一股不甘心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