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难开始

沈长生看着儿子，吃蛋糕时那香甜的样子，表面露出了笑容，可他心里却是苦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今后，这苦命的孩子该怎么生活下去呢？

本就难看的脸色，愁容更甚，多给孩子留下一些爱吧！！他要把自己仅有限的时间都献给孩子！

沈长生一夜没合眼，他用父亲慈祥的目光看着儿子一夜，夜晚对他来说是短暂的，他多么希望能多看一会，儿子熟睡时那甜甜的样子！

天亮了，小男孩睁开眼睛问爸爸：“太阳出来了吗？”

“嗯！”沈长生点了一下头。

小男孩儿高兴的坐起来，“太阳出来啦！妈妈就要回来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爸爸，快起来，我们做饭给妈妈吃！”

沈山虽小，可他却非常的勤快，他一趟又一趟的抱回毛草和干柴，小脸弄得黑乎乎的，小嘴还不断的夸奖着自己“小山是个好宝宝，小山是个勤快的好孩子！”

小男孩随着父亲的身边转悠着，和父亲搭着话茬，帮着父亲干着干那，问着父亲这样和那样的问题。

沈长生在炉灶前生火做饭，每动作几次，他都会气喘吁吁。小沈山忙了一阵，坐在父亲的身边问道：“妈妈真的会回来吗？”

沈长生没有回答孩子，他拿个热毛巾，“来，爸爸给小山擦擦小脸和小手。”

“妈妈真的会回来吗？”小男孩儿伸出小手又问！

“妈妈，能给小山买小手枪和小汽车吗？”

沈长生仍旧没有回答孩子的问话，“今天，爸爸带着小山进城去。”

“是去找妈妈吗？”小男孩又问。

“去看大高楼！”瘦弱的男人转开了话茬。

“那妈妈呢？”小男孩仍旧追问。

男人不愿儿子伤心，他哄骗着儿子，“妈妈去很远的地方了，要很久才能回来看小山的。”

“要好久才能回来看小山呀！ ”小男孩大声的嚷着，孩子的语气里流露出极深的失望。然而，天真的孩子，却把这当成了一个寄托，一个心里的期望。

男人从锅里捞出几个鸡蛋， “小山你好久没吃鸡蛋了，今天爸爸特意为你做的！”

“小山不吃，给爸爸留着！”可男孩眼角的余光还是偷看一眼鸡蛋。

看着儿子乖巧认真的样子，男人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中含着泪花，“好孩子，小山吃吧！吃饱了，爸爸带着小山进城里玩，今天要让小山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孩子！”

沈长生带着小山来到了城里，这繁华的街道，让还不怎么懂事儿的小男孩儿，感觉那样的新鲜，他围着爸爸跑着，跳着，喊着，笑着！

沈长生见儿子玩的那样开心，那么高兴，笑得那样的甜，男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闷的笑容，然而，他又怎么能够笑得出来呢？他的心像刀割一样的痛，看着这个天真可爱，已失去母爱，又即将失去父亲的孩子，今后又怎么去生活呢？瘦弱的男人紧咬着牙，把涌上来的泪水咽了回去！让这个苦命的孩子，过一个开心的一天吧！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男人尽情的让儿子玩的高兴，玩得开心，给儿子买了一把小手枪，一个小汽车。要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满足一下儿子的愿望。

最后，男人领着小男孩来到了银行的门口，让小男孩千万要记住这个地方，叮咛又叮咛，嘱咐又嘱咐，让儿子一定要记住这个地方。然后为小男孩儿存了两笔钱。虽然是很微薄的一点钞票，希望能够帮助小男孩一时之需。

男人在银行里又找到了主管，做了一番请求嘱托，然后带着儿子走出了银行的门，男人问小山，“小山，这个地方能记住吗？”

“记住了，是一个大高楼，上边有金色大字，对面还有一个大高楼，没有大字！”小男孩回答。

沈长生知道儿子的记忆力好，也就不再交待了，他带着儿子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小男孩坐在汽车里，没有说话，他的小手托着他的小脸儿，想着城里，想着妈妈！

男人带着孩子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了，沈长生觉得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住了，便躺在炕上休息。

懂事的小男孩儿照顾着父亲，见父亲睡着了，自己便拿着心爱的小汽车和小手枪，到院子里去玩。

小男孩儿在院子里玩着小手枪，小汽车，吸引了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围拢上来，哄着小山要玩他的玩具。

“给我玩玩吧！”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央求着小山。

“不给，你们会给弄坏的，” 小沈山抱着玩具不放手！

”你不给我们玩儿，我们都不跟你玩儿了！”那个稍大点的孩子威胁着小沈山。

“不玩儿，就不玩儿！平时，你们总是欺负人！”小沈山坚决地说道。

邻居家的孩子生气了，骂起了小男孩儿，“你妈跟大款跑了，不要你了！”

其他的几个孩子也跟着喊了起来，”沈山命不强，爹死没有娘！……”

小男孩气急了，推了那个稍大一点的孩子一把，“你妈才跟大款跑了呢，你才是爹死没有娘！”

那个稍大点的孩子见小山推了自己一把，他的眼睛有些红了，一声令下，“抢他的玩具！”

邻居家的孩子一拥齐上，和小沈山撕打在一起，小沈山的衣服被撕破了，脸上也被抓出了血痕。

邻居家的大婶见了便跑了过来，赶走了那些闹事的孩子， 小沈山哭了，委屈的诉苦，“他们抢小山的小手枪和小汽车，还打小山！”

邻居家的大婶安慰着小男孩儿，“小山不哭，一会儿大婶儿打他们一顿，给小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