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被兄妹俩玩闹声吵醒，王敏发现现在变懒了，喝点酒就不想去鸽子市摆摊了。

各种借口都从脑海里环绕。听到孩子的笑声知道自己还得折腾起来。

起来端着刷牙杯子蹲在院里种菜槽边刷牙，看着儿子蹬着车子追文慧。

文慧天天嘴里嫌弃庆庆，还是喜欢带着弟弟玩。好几次看到教庆庆在那打小算盘。

老泰山拿着棉垫坐在石凳上，夹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漱完给佳佳交代下把昨晚的剩菜热热。王敏把儿子往脖子一放，叫文慧端着小铝锅买豆腐脑去。

买完豆腐脑，问问儿子想吃啥，到包子铺前就走不动了。得了就包子吧。

爷仨溜溜达达往回走，还能碰到院里出来买早饭的邻居，那文慧比王敏都熟悉。叔叔伯伯的叫个不停。

吃完饭，老泰山也不叫送，自己溜溜达达的拎着东西自己去坐公车了。

王敏倒腾出一个大白酒桶，挂车上出了院子。

到了酒厂，等到厂长办公室没人，才进去。

“小伙子又来了？”

“可不，这不是想你了吗？”

“你是想酒了吧！”

王敏嘿嘿一笑给厂长点上烟，又把票递给他。

厂长捻着票一看，点点头。一百斤一会我带你装酒去。

五个桶装好，又用破麻袋给裹上。绑好出了酒厂。王敏找个没人的地全收了起来。

骑车进了村子，敲开大哥家的门。

“大兄弟来了，进屋喝口水。”

王敏跟着进了屋。

喝了碗水，抽根烟，问问收成，孩子。

“大兄弟苹果是没了，你看收点啥。”

“板栗给我来点就行。”说着拿出两张五尺的布票。汉子一看说了句等着兄弟。

过会就看到一个和他六分像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进来。

“我哥在后面呢。”

两麻袋板栗。绑车上，轧紧喽。慢慢推出村子。

上了大路收起一袋绑好，放出一桶酒，先给杨阳送一桶去。

然后师父一桶，这才回了四合院。扛着板栗拎着酒进了后院。

打开菜窖门，把板栗扔进去。进去把两袋板栗放好。

拎着酒进屋看娘几个都不在家。站屋里想想还是把酒菜窖里吧。

忙活完，泡杯茶坐书房里看会书。

听着文慧唧唧咋咋的声音就知道几人回来了？出门一看大兜小兜的。

从佳佳怀里接过儿子，扑腾着要下地，拉王敏要把车拿到院里骑。先把儿子打发完。

进厨房一看酱油，醋，香油，花生油，白糖，红糖一大堆。

“咋一下买这么多？”

“排队的多，今天东西也全，先打回来。下个月初就春节了。”

“瞧我这脑子把这事都忘了。”

大量着还有一个月过年。王敏也得去买点板油或者肥超肉，家里没油可不成。

吃完饭躺会尸招呼佳佳给自己收拾东西，一会去泡澡堂子。

刚出门点上烟，门帘掀开一个小身影走过来抱住王敏的腿“爸爸。”

“呦儿子也想跟着爸爸泡澡去。”

昂着脸笑笑，“臭小子知道什么叫泡澡不！”

“佳佳给庆庆收拾两件衣服，你大儿子也想去洗澡。”

佳佳在王敏耳朵跟前絮叨半天什么擦干在给他穿衣服，头发干了在出澡堂子，拉拉杂杂的一大堆。

王敏只能搁那点头。末了来了句，不行下次我带他去吧。

王敏拎着东西，抱上儿子就走。咋就不知道一到儿子身上你话怎么就这么密呢。

进了中院到傻柱家门口“柱子哥赶紧的收拾下泡澡去，快点的。”

爷俩搁门口鸡同鸭讲的聊了会，傻柱才拿着洗澡筐出来。瞧瞧以前傻柱没结婚啥时候拿过着玩意。一手香皂一条毛巾就走的主。

三人进了澡堂。“柱子哥，敏子哥。”

“我们仨两张澡票够不？”

“您逗我呢，够了。还要搓澡不？”

“不用叫我儿子给搓搓就行。”

“我说敏子占我便宜是不，”说完两人拿上小锁进了更衣间。

两人进了冒着热气的大热水池。扶着儿子站到台子上，先撩着热水给他擦擦，没敢直接把他放水池里。

看儿子适应了，才抱着他叫他进池子。先给儿子搓搓洗干净。又出池子打香皂给洗干净。毛巾给他擦干。

到更衣间把他衣服给穿上，喊澡堂子收钱的进来，抱着儿子给看会！澡堂里全是水蒸气，呆时间长喘不上来气。

进去泡了会和傻柱互相搓背。

“柱子哥会炒板栗不？”

“会怎么的？”

“雨水快放假了吧！教教雨水炒板栗我那有一百多斤板栗。叫雨水边上一百斤，带着文慧去电影院卖去。”

“还有这好事，行雨水回来我给他说。一天卖十斤就行。”

“先慢慢的卖，好了我在去昌平弄去。记得给院里的孩子分几个。”

洗完澡浑身轻松，带着儿子回家。看到佳广回来了。

“你这一天没见着人干啥去了。”

“和猛哥去他战友家了，肉联厂杀猪的。买了两斤肥膘肉。叫我姐炼油。”

“我还正想到哪买肥肉呢。”

“猛哥说过年前能多点。想叫你一起喝酒呢。”

“有空的叫上傻柱一起去，有厨子不用白不用。他战友不少？”

“今天见了六个，两公安系统的，一个肉联厂的，一个家具厂，两轻工厂的。”

“行以后多走动走动，缺啥给我说。菜窖里有桂花酒，凑晚上你骑车给送一桶过去。你大舅哥这是看好你。”

“谢谢姐夫。”

王敏摆摆手。“过两天下班拉上板车把家里和师父家的蜂窝煤拉回来。”

佳广点点头。

“给你哥写信没？叫他安心在部队，老两口在家都挺好。混个副连就能在当地寻个媳妇。你这年纪不到，咱犯不着急着一年半年的。”

“猛哥也是这意思，叫我明年春节在和艳艳结婚。”

“那就听你大舅哥的。”

“行了忙你的去吧，刚洗了澡有点犯困。”

进屋想躺会不行，儿子非拉着去书房。一看文慧搁书房老小人书呢，庆庆非闹着也看。你爸这个头啊。

只能拿出文慧一年纪的课本，抱着儿子给他念。真是个小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