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先生的宠妻计划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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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反抗
“不准动她!”
强撑着力气爬起来,暮年手抓地面破碎杯片跌跌撞撞冲向暮太太。
短短一段距离,跌倒数次,再爬不起来。
他的头在碎片中磕破,流血。
“襁褓中弄丢你是我的错,作为母亲没有教养你是我的错,作为暮家独子你为人不善也是我的错,
你在恶劣的环境中受到的影响而至人格扭曲,心术不正,也是我这个母亲没有尽到职责的报应。
我本以为带你回到暮家可以感受到亲人的爱,家庭的温馨,从中感受到正确的人格价值,慢慢变好,所以不急着教导你走向正道。
如今你做的这些事,不管是被蛇咬死的两个女佣,被你当成畜生折磨的南陌,还有被你伤害的亲祖母,和表哥,
还有我这个受你拿刀刺伤的母亲,我们这些人都是又一个你精神不正常的铁证。
作为没回到暮家的暮年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作为回到暮家的暮年,我的儿子,将来也可能是暮氏继承人的暮年,
你必须把你那些肮脏下作、见不得光的手段全部收起来。
你每行的一步,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将是暮氏的灭顶之灾!
暮氏倒了,还有人能护着你,会为你这位尊贵的暮少爷在背后收拾烂摊子吗?
你真以为你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能瞒得过暮家的任何一个人!
别说是你,到时就是风之羽恐怕也会受你牵连!
她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清白不再,裸照满天飞的女人,
若没了暮氏这棵大树遮蔽,还能活得像现在这样自在吗?
她早就被天桥底下的流浪汉给瓜分干净!”
“嘭!”玻璃杯擦过暮太太的脸砸向墙壁!
“你滚!”
暮太太没管被砸伤的脸,毫无知觉般的从容淡定。
“你是我的儿子,暮氏也是我的心血,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二者择选其一的难题,
真若是有这样的机会,你无疑是我会抛弃的那一个。
所以,你真要在乎风之羽的死活,现在应该认真想想自己的处境!”
暮太太冷眸看着面前如虫蠕动的儿子,闭了闭眼狠心转身离开。
拉开病房门时扔下一句:“你若想死大可将医生全部赶走,我只能告诉你,在你没有好起来之前别想再见风之羽。”
门轻声合上,带走一切光亮。
因为灯被砸坏,病房里光线暗如黑夜,两扇落地窗有厚重繁冗雕花的遮光帘蔽去光亮。
满地碎片,枕头,毛巾,药品以及一切存在病房里的物件尽数落在这满室狼藉中。
消毒水中混淆着杂物气味难闻。
“呜……”
四周静下来,冰冷而寂,病痛最会在这种孤独的深夜找上门来。
暮年趴在地上低低的嘶吼,翻滚,拿起身边重物一下一下狠狠的往自己撕裂的胃部用力砸。
指节陷入薄薄的肚皮里,用力揉抓,撕扯。
“呜……阿羽……”
好痛……
次日一早,微黄的光穿透落地窗洒入,冰冷的空间有了些许温暖。
女子束好窗帘,将昨夜收拾好的垃圾袋拿出病房,再没回来。
“阿羽!”
梦中惊醒过来,窗边并无女子纤窕身影。
暮年翻身下地,脑子里地覆天翻的眩晕,痛得撕裂。
他用力捶着头,脚刚落地身子便一软栽倒。
胃部震痛明显,像有一把大的铁棒在里面疯狂搅动,肠子乱颤。
“呕……”
本就未进食的胃只能倒腾一滩酸水出来,暮年双臂撑着地板发颤,堪堪稳住身形勉强不倒下去。
“阿羽!”
他望着门眼神空洞无助,扯着嗓子一边爬一边尖叫嘶喊:“阿羽!阿羽!”
可无论他怎么叫喊,都唤不来他的猫,“阿羽……”
他浑身痛,心脏被挖去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四肢淌过呕吐的酸水,衣袖沾黄,泪与汗水混杂在一起湿透领口,大颗大颗的汗淌入凸起的胸骨,胃部又是冰冷僵硬,随着肠内异物滑动,污浊伴着异响排出。
暮年僵住,趴在地板抖动不停。
伸手往后摸,指尖染上湿润的黄色污浊。
他瞳孔震大,眸底布满惊吓,一瞬间反应过来疯了般的在地上擦手,抠着地板恨不得砸烂手。
医生晨间例行查房时发现里躺在满滩污浊中的暮年,人已经奄奄一息。
他撑着最后一口气,仍然是抗拒任何人的靠近,绝不让人碰。
即便是被抬上床,扎了针还不肯服气,反反复复往地上摔。
医生拿他没办法,请示了暮太太来,暮年情绪更激动,胸口搐动着大喘,显然是应激症状。
医生看着情况不妙,拿着盆子没送到他跟前,暮年就吐了一滩恶臭发黄的水,牵连着几根血丝。
他吐完,人也虚脱的失了力,再没精力折腾。
医生这才得了机会给他扎针用药,换了干净的裤子及被褥。
医生处理完一切事宜出去之后,一直守在病房角落里的暮太太才走到床前,站了良久。
下午,暮年醒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过又闹了一场,打翻护工给他准备擦身体的水盆,就着身边一切能砸的东西统统砸掉。
喂饭他不吃打翻,喂水不喝打翻,逮着机会抓到人就用他现有的最大力气往死里打。
谁靠近都得死!
他不需要任何人!
初冬的太阳干燥炎热,落地窗照射进来大片刺目的光,暮年很讨厌!
几次想要撕毁那束得整整齐齐的窗帘纽带,恨得眼眶充血,但最后都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好长时间发泄一阵,没去破坏。
连着三四日病房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响动贯彻走廊。
暮年不肯吃饭,营养针吊了几天迅速消瘦,脸颊凹陷得很深,夜里也不消停的折腾,除了他乱发脾气以外,还有身体上的各种毛病折腾医生来来往往。
看守在门口的几个保镖也被磨得没法睡觉,换了一批又一批轮班值夜。
纯白的门上套着一把链子又长又粗的锁链,又有保镖把守,远远看着就像那间病房里关了什么凶猛的怪物。
暮年的身体在医生的照料下一日不如一日,起初还能到门口去砸门,过了几天现在已是下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