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先生的宠妻计划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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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怎么舍得不要你
“你怎么报仇?”
风之羽依旧面无表情,冷漠得像块冰。
“我把舌头割下来送给阿羽。”
风之羽眼底闪过不可思议,很快被她敛去,恢复冷漠。
“我......我可以把眼睛给阿羽,手也可以,阿羽想要什么都可以。”
暮年敏感她冷漠的态度,见她不说话,害怕的语无伦次。
“阿羽。”
暮年把花环塞进她手里,包着她的手握紧,
“给阿羽。”
他殷切的望着她,眼瞳里燃起期望的星火,蓦然间又落入灰暗。
风之羽垂眸看手中殷红的花瓣,良久沉默。
暮年颓丧的耷着脑袋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着受责罚。
“阿羽不能不要我,我是阿羽的狗,
阿羽想把我怎么样都可以,只要阿羽不丢下我……”
他低低的喃声似在自言自语,红着一双眼睛,胜过红花鲜艳。
风之羽掀开眼,视线落在垂头丧气,满心忧怕的暮年身上。
她看着他睫羽上渗出来的水珠,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波动。
对于暮年的感情,她矛盾又复杂。
她厌恶透了他这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妄念。
却又一边贪恋着他给予的温情。
他和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强行挤在一起,勉强生存在同一空间,
那么只能是主人和狗的联系。
暮年带给她的伤害,远远比她得到的快乐要多。
因为暮年,她知道了十三巷,
遭受过花房里恶心的一幕幕。
又因为暮年,她知道了以女人为生育工具的沙河村,她再次受到猥亵。
虽然都没到最后一步,可那些肮脏画面清晰的游荡在脑子里,
是一把耻辱的枷锁,挥之不去。
他们粗糙的掌生着厚厚的茧子,蜡黄而硬,
茧皮散着淫臭的气味,肆意游走在她的身体每一处。
他们嘴脸丑陋,烟牙黑黄,
干裂的舌苔在她的身上留下作呕的恶臭。
她没法去回忆,这不如一刀了断她。
可她也没法忘得掉……
这一切因认识暮年而起,但又不是暮年本心所愿。
她受迫害,他痛悔也不比她少。
若是讲道理,她怪不得暮年。
可偏偏她是个不喜欢讲道理的人。
她就是喜欢胡作非为,欺压弱势的狗。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风之羽将手里的花环还给他,
“花瓣捏坏了,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吗?”
暮年僵硬的拿着花环,身体猛地一颤。
“阿羽?”
他抬眸,见到的是她依旧冷淡的眸子。
“我给阿羽重新编一个……”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暮年……”
“……是你毁了我。”
暮年瞳孔一震,放大,
猝然间悲楚满面,惊惶得呼吸发颤。
“阿羽……阿羽……”
他慌张无措去抱她,被无情推开。
“别拿你这双长满老茧的手碰我!你的手和那群猥琐的老男人有什么区别?”
同样粗糙,同样蜡黄,同样布着厚厚的茧子,同样令人作呕!
她用食指戳着他的心口,像一把锋利冷白的刀刃,一步一步逼他后退。
“你,让我恶心!”
“不……”
压抑着的崩裂从喉咙溢出嘶裂的哑音,“阿羽,不能不要我……”
他狼狈的流着两行泪,恐慌无助从眼底蔓延心口,
全身抽搐的抖着,通红的眸子紧紧将她锁定,
只怕她有一丝要丢下他逃走的机会。
他绝不会让阿羽丢下他!
“我没说不要你。”
风之羽从他胸口收回指尖,
“你这么有趣的狗,我怎么舍得不要。”
风之羽说趣的扬起唇角,没有丝毫笑意。
暮年怔了怔,泪眼茫然,“阿羽要我吗?”
“要的。”
“阿羽……”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水色朦胧的眸子,
嗓音惊喜,急不可耐的凑过去,跃跃欲试,
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她的腰。
柔软触感充盈在手心里的那一刻,
绷紧的心脏洪水汹汹般的踏实下来,长长松了一口气。
“阿羽……”
他呢喃的念着世上最动听的音符,好似音锤落在琴键,婉转悠扬。
磨磨蹭蹭的便又凑到她颈窝里去贴着,
鼻尖轻轻搐动几下,用力吸着白嫩肌肤里的幽香,
心满意足的合上眼,脑袋依赖的埋入柔软的颈窝里去。
“阿羽……”
他得了保证,瞬时又眉眼舒展,唇畔上扬起安心的笑弧。
他靠着她,似个分不开的连体婴儿,软软的依赖着,
手臂也紧紧缠着她的腰,绝不肯松开分毫。
“我好想阿羽,出门的时候就在想了,
编花环的时候也在想,满脑子都是阿羽,
好想好想好想阿羽……”
他靠着软嫩的颈窝舒服的直哆嗦,
用脸有一下没一下贴着蹭。
风之羽稍微一动,他便受了惊吓般倏地搂紧,“阿羽?”
“该做晚饭了。”
听着她不是要他放手的话,他心口蓦地一松,
满心贪念的埋入柔软的颈窝里,贴着温热的肌肤暖洋洋闭上眼,
像只不知餍足的小兽。
“好……”
他柔声回应,更紧的贴了贴她的颈。
晚饭是雷打不动的米粥,暮年架了锅炉烧火,浓稠的米香香溢满山。
贪吃的小鼠闻着味偷偷摸摸钻进山洞里,在脚下乱窜。
风之羽闲着无趣,托着下巴瞧着山洞里乱窜的小鼠,
一脚踩下去,稳准狠破了老鼠的肠肚。
小鼠没死透,嘿嘿的喘着气,
像是太疼,在她脚下挣扎的剧烈,
几根鲜红的细肠破肚而出,带出血淋的脏腑。
暮年提着锅炉进来的时候正撞上这副场景。
风之羽有一丝慌,她还是第一次当着人面残杀小动物。
不过瞬息,她便扬起下巴恐吓道:
“这就是让我讨厌的下场!”
既然被撞个正着,她也没必要再遮掩。
暮年若是会心疼一只老鼠的人,那跟她就更不是一路人。
不过是推前计划将他踢出局罢了。
暮年在门口顿了顿,放下手里的锅炉,朝她走过去。
“我给阿羽煮了米粥,有鸡蛋。”
他在她身前俯身,托起她的脚踝取下鞋子,
提溜起被踩扁的小鼠尾巴扔出洞口。
事后清理干净鞋底,为她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