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作者:碧海的夜曲 | 分类: | 字数:10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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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楚渊子衿番外(38)
他楚渊面上的愤恨刺痛了子衿的心,他早就知道了的,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感情,害得他险些身死,他又岂会不恨自己呢?
子衿笑着流出了眼泪,脸上流露出一丝解脱的神情。
他语气温柔地喃喃道:“阿渊,你杀了我吧。”
与其被他厌烦抛弃,倒不如死在他手中,子衿也心满意足了。
楚渊脸色阵青阵白,直接运起内力震开子衿的手。
“……滚!”楚渊反手在床头旁的矮几上猛地一拍,掌中的匕首被深深插了进去,巨大的力道震得那破旧的矮几一下子四分五裂。
“叶空青,把他给我赶出去!”
子衿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受伤的痛苦和无助。
看着盛怒楚渊,叶空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子衿给带出去。
他上前一边扶起子衿,一边低声道:“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楚渊他现在生病中,激怒了他要是加重病情可就不好了。”
子衿沉默地随他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院中,叶空青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目中透着一丝审视的冷意。
“所以之前你说的那个害楚渊双目失明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子衿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叶空青眯了眯眼,语气冷了几分:
“你确定能治好他的眼睛吗?”
子衿:“我比谁都希望他双眼能够复明。”
“好,我姑且相信你,要不是为了楚渊,我必不会让你留在这里。”
想当初,自己刚认识的楚渊,是个意气风发的郎君,哪曾想一别之后再见到他,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原来全拜眼前之人所赐。
叶空青返回厨房,把熬好的药和饭食放入托盘中,一并端到楚渊的房间里。
楚渊眉头紧紧皱着,一只手压在胸前,像是在忍着什么疼痛。
叶空青紧张问道:“又疼了?要不要我去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渊沉着脸打断:“不许去!以后也别再把他领到这来!”
“好好好……”叶空青只得先顺着他,“先喝药吧,喝了药说不定就不痛了。”
闻到逼近的药味,楚渊拒绝地将头偏开。
叶空青见状絮絮叨叨的又开始劝,楚渊被他吵得胃更加疼了,妥协地伸出手。
“我喝行了吧?”
药已经放凉了许多,并不会烫,楚渊接过碗,那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瞬间让他有把碗扔掉的冲动。
在重伤休养的那半年多的时间里,楚渊天天都得喝药,以至于直到现在他一闻药味就不可避免地心生抵触。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当初以柳青的身份,天天都陪伴在他身边的子衿,每当自己不想喝药时,他便极尽耐心,也无比小心翼翼地劝他喝药。
时至今日,楚渊都很难把柳青和子衿联系起来。
叶空青见他出神,赶紧劝道:“快趁热喝,不要发愣了。”
楚渊皱了皱眉,屏息将碗里的药迅速饮尽。
不过喝了才发现,这药闻起来药味浓烈,却不怎么苦,还有一丝隐约的甜味。
温热的药汁喝下去后,胃部的绞痛也有所缓解。
叶空青把碗拿了回来:“既然喝了药,那就吃些东西吧,我今天特意帮你熬的稀粥,你却一口都不吃,就这么不给我面子吗?”
楚渊:“我不饿,你回去吧。”
叶空青呵呵一笑:“你如果不吃我就不走了,有本事你也把我赶出去啊。你现在可是病人,能不能别这么任性,你要是病死在这儿,替你收尸的还得是我!”
楚渊:“……”
最后因不胜其扰叶空青的念叨,楚渊喝了半碗粥。
吃了点总比什么都不吃的强,叶空青见好就收,识相地收拾碗筷离开房间。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打算回家的叶空青一出来,就看到抱膝坐在院门口的子衿。
“你不打算跟我回去?”
子衿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要留在这。”
瞧那执拗的模样,叶空青估摸着也劝不动他,便也随他去了。
走了几步,叶空青又折返回来。
“你真名叫什么?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
子衿一默,片刻后说道:“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子衿?”
子衿愣了愣,轻轻点头。
“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叶空青什么时候离开的,子衿已经不知道,他脑海中皆是当初楚渊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场景。
……
楚渊温柔地凝视着他,伸手拨开他覆到脸颊边的发,面上流露出一丝羞涩的期待。
“我以后……叫你子衿好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子衿,这些年来,我没有一日不想念你,就如这首诗写的一般。”
……
子衿低下头,被泪水染湿的脸庞埋入臂弯里,低低的抽泣声压抑地响起。
“阿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暮色四合,子衿纤瘦的身子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仿佛被黑暗一点点吞噬掉。
楚渊喝的药里,有安神助眠的作用,纵然心情烦乱,但病中体弱困意一上来,便不知不觉睡着了过去。
半夜里,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幽沉的梦境里,浮现而出的都是子衿的面容,他总是冷漠无情的样子,眼神里没有半分感情。
但伴随的,还有他一声声哀切的呼唤。
他唤着自己的名字,哭着恳求他别走。
依恋悲伤的声音与冰冷漠然的面容,割裂而混乱地搅拌在一起,搅得他睡梦里也不得安宁。
楚渊喘息着惊醒,脑袋昏昏沉沉的,过了一会才从梦境的泥潭里缓过神。
睡了一觉,楚渊身体恢复了些,胃部不再感觉火辣辣的绞痛难忍,只是还有点隐隐作痛。
门外,子衿坐在原地一夜未挪动,昨晚下了雨,他身上衣衫几乎都淋湿了,被初春寒凉的风一吹,就冷得禁不住打哆嗦。
这时,院门突然打开,子衿被冻得脑子反应慢了半拍,直到楚渊探出来的盲仗打到他,他才受惊一般慌忙想起身避开。
阿渊现在不想见他,若是知道他在这儿,只怕又会生气。
可他坐了一夜,双腿早就麻木僵冷了,更何况受了一晚上风雨,腿上的旧疾发作得更严重,一站起身便感到钻心的剧痛。
于是子衿一个踉跄,重重摔到了地上,偏巧那是个积泥水的洼地,他摔得一身一脸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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