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却说卫惠公即位当年，因出兵帮助齐国攻打纪国，被郑国部队打败，正在记恨郑国。忽然听说郑国有使者来卫国，问其来意。知道郑厉公出逃，群臣来卫国迎接郑国原来的国君公子忽复位，心中大喜，立即派兵发车，护送郑昭公回国。郑昭公回国后、祭足再三拜谢，谢昔日不能保护之罪。郑昭公虽然不治他的罪，心中也不怎么舒服，对祭足没有原来友好了。祭足也感觉到了，天天请病假不上朝。高渠弥向来不招郑昭公待见，等郑昭公回国复位，恐怕郑昭公要杀害他，就私自收养死士，为谋杀郑昭公而立公子亹为国君的时侯用。这时郑厉公在蔡国，也结交好多蔡国的人为好朋友。派人传话给郑国栎城的檀伯。想借栎城为巢窟，檀伯不听从他的。于是郑厉公就派蔡国人假装扮成做生意的，到栎城往来交易。因而结交好栎城人，为内应，乘机杀死了檀伯。郑厉公于是占居栎城，增高城墙、深挖护城河，招兵买马、打造兵器，将要谋划袭击郑国。祭足听到报告大惊，急忙上奏郑昭公，命令大夫傅瑕屯兵大陵，来阻止郑厉公的来路。郑厉公知到了郑国已有准备，派人转而去央求鲁侯，并谢罪于宋侯，许诺如复国之后，一并补齐前次没有交纳够得三座城池和财物。鲁国的使者来到宋国，宋庄公的贪心又起，联系结交了蔡国、卫国，共同帮助郑厉公。这时卫惠公有送郑昭公回国复国的功劳，郑昭公并没有送礼答谢，所以也怨恨郑昭公，反而与宋侯和谋，卫惠公因为从即位以来，还没有与诸侯相会过，于是亲自前往和宋侯等相会。

郑庄公多子乱国（3）

公子泄对公子职说：“国君出了远门，正是我们举事的时候呀！”公子职说：“如果想举事，就必需先确立新国君，人民有主，方保不乱。”正在密议时，守门人来报：“大夫宁跪有事相访。”两公子迎接入内。宁跪说：“二位公子难道忘了乘舟之冤（急子和寿子被杀）吗？现在是个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公子职曰：“正在商议拥戴新君，还没有好的人选呢。”宁跪说：“我看众公子中，惟有黔牟仁厚可以辅佐，并且是周王的女婿，可以使国人信服。”于是三人歃血为盟。暗地里把急子和寿子原来的一班从人召集起来，派人假传一个谍报说：“卫惠公出兵讨伐郑国，兵败身死。”于是迎立公子黔牟即位。百官朝贺已毕，然后宣判公子朔陷害二位哥哥，致使父亲忿恨而死之罪行。重新为急、寿二位公子发丧。派使者把重立新君之事报告给周王。宁跪率领大军驻扎于边界，来切断卫惠公的归路。公子泄想杀掉宣姜，公子职制止说：“宣姜虽然有罪，然而她是齐侯的妹妹，杀了她恐怕得罪于齐国。不如留她，用以结好齐国。”让宣姜搬出正宫、居住在偏宫，月需仆人还和原来一样。

再说宋、鲁、蔡、卫，共是四国合兵讨伐郑国。祭足亲自领兵到大陵，与傅瑕合力拒敌，随机应变，没有被打败。四国不能取胜，只得各自领兵回国。

单说卫惠公伐郑无功，回到中途，听说二公子作乱，已经立黔牟为国君，于是出奔到齐国。齐襄公说：“是我外甥呀！”安排在国宾馆、受到了优厚的待遇，并许诺以后出兵帮助卫惠公复国。卫公子朔趁机与齐襄公签订履约：‘如以后我能回国做国君，国库内的珠宝玉器，都送给齐襄公作为酬谢的礼物。”齐襄公大喜。忽然接到报告说，鲁侯使者到。因齐侯向周朝求婚，周王允许了，让鲁侯来主婚，王姬下嫁诸侯。鲁侯想亲自来齐国，当面商议这件事。齐襄公想起了妹子文姜，好久没见面了，何不一同请来？于是就派使者到鲁国，并迎接文姜回国探亲。诸大夫问齐襄公什么时候讨伐卫国。齐襄公说：“黔牟也是天子的女婿。寡人才向周朝求婚，讨伐卫国的事以后再说吧。”但是恐怕卫国的人杀害宣姜，就派遣公孙无知和卫国公子硕去卫国。私下里嘱咐公孙无知，要公子硕娶宣姜为妻。公孙无知领命，同公子硕来到卫国，与新君黔牟相见。这时公子硕的妻子已经死了，公孙无知把齐侯要公子硕娶宣姜为妻意思，让卫国的君臣都知道，并告诉了宣姜。那宣姜倒也愿意。卫国的众臣，向来厌恶宣姜位居中宫，今日贬她的名号，没有不乐意的。只是公子硕念起宣姜是他的后妈，坚决不同意。公孙无知私下里对公子职说：“这件事办不好，怎么向齐侯复命呀？”公子职恐怕惹齐侯不高兴，定下计策，请公子硕来喝酒，找来美女来陪酒；灌得公子硕烂醉如泥，扶入偏宫；与宣姜同睡，酒醉中成就其事。酒醒后悔之，已经晚了。宣姜与公子硕就结为夫妇。后来生三男两女：长男齐子早死，次子“申”是卫戴公，三子“毁”是卫文公；二女：长女是宋桓公夫人，次女是许穆公夫人。

话分两头。再说郑国祭足从大陵回国，因为郑厉公子突在栎城，终是郑国之患，要想一个制御的计策。想起了齐国与郑厉公有在纪国相互争战的仇恨，我国新君即位、正好与齐国修好、共同对付郑厉公；又听说鲁侯为齐侯主婚，齐侯与鲁侯即将相会。于是上奏郑昭公，备好礼品，去齐国结好，如再趁机结好鲁国。若得齐鲁两国相助，足可以敌抗宋国。自古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祭足只知道防备郑厉公，却不知道高渠弥毒谋已就，只因为祭足多智，不敢动手。今见祭足远行，肆无忌惮。于是秘密派人迎接公子亹在家里，乘郑昭公冬季外出祭祖，在半路上安排杀手，突然杀死郑昭公，说是被强盗所杀。就奉公子亹为君。派人以公子亹的命令，召祭足回国，与高渠弥一起执掌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