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男旦穿回民国嫁少帅
作者:扶不起的小阿斗 | 分类:穿越 | 字数:4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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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几个人的天堂,无数人的地狱
白灵筠听的目瞪口呆,他所了解的历史中,民国时期的申城可没有这样脍炙人心的记载。
清朝末年,申城租界逼迫道台赋予他们行政特权,不仅成立了工部局,还设立了巡捕房,享有征税权。
租界里,最高峰时拥有58个国家的外侨,外侨遍布各行各业,并且大多数外侨过着比他们故乡本土更舒适的生活。
特别是约翰牛,仗着世界霸主的地位,在申城横行霸道,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不仅无须纳税,还享受着法律和军队的保护。
反观华国人民,在自己的国土上为外国人打工,常年受洋工厂的剥削压迫,赚着微薄的工资无法温饱。
一边是灯红酒绿,一边是水深火热。
申城既是民国最先进最时尚的大都市,同时又是无数人痛苦挣扎一生,至死都未得善终的终结之城。
在那段昏暗不见天日的历史中,申城有着光鲜华丽的一面,又同时拥有肮脏黑暗的一面,曾一度被称作是:几个人的天堂,无数人的地狱。
冯玉昌又告诉白灵筠,申城目前的形势很复杂,几大帮会都设立了分支,约翰牛和高卢雄鸡的租界仍然存在,但在各大帮会的渗透下也不复往日嚣张。
目前一些商业街、码头、娱乐场所,走街串巷的车夫、商贩都由各个帮会管辖,帮会之间分工明确,也极少发生冲突。
冯玉昌说:“像我们斧头帮的主要任务就是抢占租界地盘,一旦成功,青帮立刻转移商贩进租界,洪门则负责善后,咱们自己人占据的地界越多,老百姓的日子才能过的越安稳。”
白灵筠掏了掏耳朵,他没幻听吧?
民国时期的申城帮会混乱,这一点与历史上倒是没有偏差,但各大帮会竟然能团队协作,为人民群众做好事?这事可就魔幻起来了。
车子缓缓停到司令府门前,戴沛川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下车前,白灵筠还是没忍住心中好奇,问出心中疑惑。
“冯帮主,申城这样各大帮会协作分工的方式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没想啊。”
冯玉昌答的理所当然,“青帮申城分支的主事人是我大哥,洪门申城分支的主事人是我三弟,我们仨在家干农活时就是这么分工干的,省时省力效率还高。”
白灵筠差点被口水呛着,朝冯玉昌一抱拳。
“冯帮主家中人丁兴旺,高,实在是高!”
冯玉昌也跟着抱拳。
“白少爷过奖。”
他们家仅兄弟就七人,最下面还有一个行八的妹子,的确算是人口大户,要不怎么会四处奔波谋生计呢,实在是嘴巴太多,养不起了。
冯玉昌一直目送白灵筠进了大门,落下锁,才转身进了不远处的胡同里。
胡同里已经有两人在此等候。
借着月色,隐约看出二人的面相与冯玉昌有几分相像。
其中,个子稍高的一人率先汇报情况。
“二哥,司令府方圆十里全部检查完毕,抓到三个扒眼儿的。”
冯玉昌眼中厉色升起,“穿黄皮的?”
“不像,贼眉鼠眼,畏畏缩缩,还没动手就哭爹喊娘,撒泼打滚,看那架势像是惯犯。”
冯玉昌冷哼一声,“送老七那去,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得嘞。”
言罢,此人脚程极快的跑出胡同,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另一名矮个子的接着说道:“二哥,姓赵的小白脸已经出城了,天明前能抵达靴城,老六已经布置好了,派了鹰隼传来消息请示,是直接抹了还是先按下?”
冯玉昌咂摸了下嘴,牙根有些痒痒,虽然姓赵的长了一张招人抹脖子的脸,但眼下不是抹他的好时机。
“先按着吧,等沈司令回来再说。”
“成,我这就回消息去。”
矮个子的人身手极灵敏,三两下翻上墙头,踩着屋顶的砖瓦,鹞子似的一跃一跃的跳走了。
待老四、老五各自领了任务散去,冯玉昌拢了拢身前的衣襟,寻了个暗角隐进夜色中。
洗漱完毕,白灵筠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听过贺启明口中描述的申城繁华,今日又听了冯玉昌描述的底层人民的生活艰苦,一个是轻歌曼舞,推杯换盏,一个是形势混乱,充满剥削,惨烈又鲜明的对比同时在一座城市上演,如此景象可谓荒诞至极。
申城,一座同时期甚至超越西方的繁华都市,有着外国人的租界驻军,有着醉生梦死的军阀头子,有着一掷千金的阔太太和酒池肉林的富家公子,还有大大小小的帮会林立,更有无处不在的各国间谍。
隔着一条浅浅的河流,一部分人看到的是歌舞升平,百花绽放,一部分人看到的是民生凋敝,饥寒交迫。
扪心自问,它的繁华,是西方列强建立的租界创造出来的,租界内施行的是宗主国法律,税收全部由宗主国管理,华国的军队和警察根本无权进入,更何谈管辖。
即便申城的经济繁荣与现代化程度在远东地区堪称首屈一指,但与我们华国人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人民在压迫中痛苦挣扎,于高高在上的洋人脚下勉强求生,所谓亚洲最大的金融中心,所谓伦蒂尼恩不及申上繁华,可在当下的国人眼中,那不过是他人讽刺华国的笑柄罢了。
申城如此,津门也是如此,包括狮子口、滨城、威海卫、羊城湾,被瓜分、被割让、被无耻的西方列强以长久租赁的名义强行霸占。
几大核心地区要么被多国划分租界,要么成为军阀争抢之地。
苦,百姓最苦!难,人民最难!
纵观华国目前的形势,已经不单单是“艰难”二字可以概括的。
清廷的无能不仅将华国的发展倒退数十乃至上百年,更是将华国的处境推到了悬崖边。
鸦片渗入,领土割让,失去主权,无条件赔款,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将华国推向深渊的刽子手。
作为一缕后世来此的魂魄,白灵筠心中充斥着悲伤与愤怒,他十分迫切的想做些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华国走向泥潭,在泥沼中挣扎几十年,用血肉与牺牲才换来一丝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