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虐文女主修了杀戮道
作者:绝情坑主 | 分类:幻言 | 字数:17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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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组队
“轰!”
凌厉的刀气冲散了飞过来的箭雨,四把长刀无孔不入,对面的筑基后期巅峰作为远程攻击的好手,一开始还能有几分必胜的把握。
但是当那四把长刀出现时,他再也没有了这个想法,因为这和普通的虚影根本不一样。
与之对抗,至少也相当于跟两个半修士对决!
多出的修为或许不高,但足够让人分心。
如今见已经有两把刀飞扑了过来,修士不再逞强:“我认输!”
长刀一滞,并未停歇,修士退无可退,刚要怒喝对方不守门规,眼前的刀刃却骤然炸开。
化为了虚无。
“承让。”
他的对手开口。
他哑然。
“又赢了,连一千零八十名的宋向文都不是对手,她到底要走到什么地步?”
“这已经是第三十二场了吧?她一共来了几日?十五日?每一日都打完就走,且尚无败绩,可若是再上前,可就是假丹期的修士了。”
连着十五日,叶长欢几乎场场不缺席,一开始还有弟子不屑,认为她修为也没那么出众,如此大胆,她不败谁败?
所以有人毫不犹豫的直接上台比试。
而结局的确如他们所想,叶长欢赢得很艰难。
每一次都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作为一个刀修,她妄图一心四用,毫不顾忌精神力随时崩溃的风险,这就是下场。
不过这倒让那些想要除掉她的弟子们颇为高兴。
自己逼死自己,那他们顺水推舟,宗门也不能怪在他们头上吧?
这些人摩拳擦掌。
第一场,叶长欢吐血半跪在地,险胜。
第二场,叶长欢依旧狼狈,加之伤情未愈,差一点点就被击下比试台时突然暴起,对手猝不及防被击下比试台,她撑着刀柄,勉强站得起来。
他们以为经此一役,叶长欢可能休息些日子才回来,却不想第二日,她又白着一张脸上来了。
她那个阿弟抱着剑紧随其后,监视他们的副宗主抱着碗过来——因为有弟子举报叶长欢居然可以单独行动。
副宗主被迫从榻上爬起来,路过人群里逢谁就说行行好……
比试开始。
第三场,那四把刀好似有一点听她的使唤了
第四场,她居然挑落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弟子,但依旧赢得不好看,有人察觉到她的灵气暴躁到异常。
那可能是会走火入魔的征兆。
可,她没停。
第五场、第六场、第七场……
每一次众人以为她就差一点走火入魔的时候,她都能硬生生的掰回来,时间一久,也算有人品出味来了。
“她莫不是一直在逼自己,扩充极限?!”
“什么意思?”
“我等修士的精神力向来有限,需要不断参悟方才能扩大,就好似一个充满气的羊肠球体,若是骤然吹满气还要往里加,毫无疑问,一定会爆炸,可若是细细的吹,一点一点的放进去,那球体只会越来越大,羊肠不会爆,而是会越来越薄。”
“再怎么变大都有临界点,总不可能一直如此吧?”
“待到临界点的时候她已经不需要逼迫自己了,参悟道义,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是以,爆了就是走火入魔,不爆,顾斯善的精神力就可以在没有参悟的情况下,不得已让步扩大。”
不过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修士,就好似叶长欢的刀法一样,这些天见过她刀法的人心痒痒也会去山海殿寻找,可找到之后破开禁制,看完里面的内容,那些弟子只会破口大骂,然后放弃。
并且给叶长欢背地里起了一个诨号“赛阎罗”。
不是她如阎罗,而是:
“无论是功法还是精神力,都是和阎罗爷赶赛程,她不死谁死?”
要知道那刀法到最后是三十二把刀,刀刀都要有意识操控!
系统看完都惊讶:【你们人类精神分裂都不敢这么分!】
仓踽啧啧:“拿命去豁,小心有一日阴沟里翻船,谁教她的?怎么能如此不惜命?”
唯有顾斯恶盯着她的身影,半响道:“没人。”
“什么?”仓踽没听清。
顾斯恶已经踏上另外一个比试台。
他和叶长欢在人前都不能离开仓踽的视线,与其看着,不如抓紧时间修炼。
和叶长欢的做法不同,他并未一场一场的对打,而是每日只打一场,打完便立刻复盘,喧闹的比试台下人来人往,他盘腿坐下,即刻参悟。
仓踽觉得他这般做太过危险:“入定一旦进入状态,外人若想要偷袭,你多半会去半条命。”
顾斯恶闻言想了想,挪了挪位置。
坐在了仓踽身前。
一个大块头,瞬间将他的后背空隙堵住,前方即是比试台,叶长欢厮杀不断。
仓踽:“……”
他觉得自己像是和离带两娃的弃夫,身边拽着一个,眼睛还得时刻关注另一个。
不仅如此,他还得抱着他的铁碗,有灵石丢进来时,他差点没忍住说大爷行行好多谢大爷……
第143章 组队
什么狗屁!
……
“成了。”
叶长欢收起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跳下了比试台。
这下不止她松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十五日连续不败,再往前,此地就是她的天下了。
毕竟前一千名的战场,可不在这儿。
“不打了?我瞧着虽是熟练了些许,可全然没有大圆满的地步。”仓踽见她下来,有些意外。
这可不像是这个徒弟的风格,她该是什么都要做到极致,而不是可以就行。
顾斯恶早已入定,一层蓝色的灵气屏障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叶长欢用了灵气传音:“不打了。”
“为何?”
“穷。”
“……这的确是个问题。”
她说的是实话,这些日子三人可谓身无分文,最富有的该是仓踽,他一日多少还能有三块灵石。
而叶长欢和顾斯恶,除了身上的丹药和功法,掏开兜比脸还干净。
但今日起,她的丹药也吃完了,四海之宴赢下来的奖品,一整瓶中品丹药,让她在这半个月里不断剧增伤口结痂脱落,给新的伤口腾下位置。
也亏得长老的山院上充裕的灵气弥补了这一空缺,不然修炼路程只会延长许多。
“那你准备如何?”仓踽提了个建议:“不若把宗门任务做了?”
她淡笑道:“不急,会有人给我递上法子的。”
她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并不刺耳。
叶长欢回头。
云横朝她笑道:“顾师妹,可否挪步,在下有话要与师妹详谈。”
态度可谓恭敬至极。
叶长欢笑意更甚了。
……
奉天宗,荒山。
这里是仓踽的地盘,旁人的一举一动他都清晰的感知得清清楚楚,是以叶长欢和云横在此谈私,倒也不至于被人拿捏住把柄。
而云横第一句便是:“顾师妹很穷。”
还是陈述句。
若是放在旁的年轻修士哪儿,多半会有些羞耻,毕竟修士向来桀骜,谁愿意听见自己如此致命的短处。
这也算是云横的一种谈话技巧,他习惯于谈判时占据主导地位。
“师妹不必为此不好意思,囊中羞涩从来不是什么……”
叶长欢:“不明显吗?”
云横:“……”
“顾师妹就没想过改变现状?”他维持着笑意。
叶长欢挑眉:“你有法子?”
又是一顿,云横:“自然是有……”
“即是有师兄自己不去,为何要来找我?还是说,那赚灵石的法子师兄自己也怕冒险?”叶长欢语速变快。
云横几乎立刻就反驳:“师妹多虑了,并非……”
“即是并非如此,那就是差人手了。”
“顾师妹这话从何说起……”
“师兄。”叶长欢突然叫他。
他下意识看过去。
看见叶长欢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眼睛:“师兄为何问什么答什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要与我商议事的啊?”
轰!
云横后退两步,大脑空白了一瞬。
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修,后背突然发凉。
是了,他的确是来找叶长欢商谈的,他这几日甚至仔细观察,标榜好了筹码,来此时信心十足。
可为什么才几句话下来,他就着急的给这人解释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坦然道:“不愧是顾师妹,能从杂役处爬出来,又怎么可能是自负之人。”
叶长欢欣然接受:“师兄谬赞,只不过即是谈交易,到底还是坦诚最为珍贵。”
“师妹。”他已经彻底稳住心神,原本温和的表情也消失了。
也是,叶长欢既然知道其中深浅,那他何必再装,他决定换一个话术:
“你到底是杂役处出来的,杂役处资源缺乏,也不过是废物的栖息之地,随便几百灵石扔出去,他们就能跟狗一样争夺起来,这样的地方走出来的人,眼界低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他语气很平静,只是陈述事实,并未有讥讽的意思。
叶长欢淡笑不语,并未反驳。
他也就当叶长欢默认了,继续道:“师妹怕是不知道,在外门赚取资源,做宗门任务,是最愚蠢的一种吧?”
“哦?”叶长欢捧场:“那该如何?”
“组队。”
云横吐出这两个字。
“外门组队和杂役处的组队不同,杂役处组队不过是一些低级的灵石掠夺罢了,可外门组队,是为了兑换更多的资源。”
“在外门,最能赚钱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个人的宗门任务,而是组队任务,一个组队任务最低的报酬也高达三万灵石。这本是好事,但问题就在于,这些任务向来难度极高,且不限制队伍接单,也就是说,同一个任务,可能会出现是五个甚至七个队伍争夺。”
叶长欢了然:“既想要赢得更大的胜算,自然需要加入更强的队员,师兄想要我加入?可我排名不过在一千左右,似乎并未有任何出彩之处。”
云横对叶长欢的直白习惯了,索性更直白道:
“一千名以内的弟子从来都是大队伍里的香饽饽,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们这样的小队伍,不瞒师妹,若非这次队伍中有金丹修士,我怕是也不敢加入这场角逐。”
云横的队伍里有云逸,这一点倒是众所周知。
“而以顾师妹的实力,已然是千名外最好的了,毕竟那日与孙师妹的对决,我也看在眼里。”
“……”
叶长欢嗤笑:“师兄便不怕我与孙师姐在一个队伍中内斗不止?”
“得不偿失的事我相信顾师妹不会做,同理,孙师妹那儿我也会将一切说开,说白了,大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一切都是为了修行,即是为了修行,所谓龃龉都可以放上一放。”
云横说的斩钉截铁。
他想要资源,很多很多的资源。
他这一路精打细算,谁都利用干净,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绝不会让人搞砸。
“孙师妹太傲,傲气的人总是受不得挫折,很难承认自己的失败,可我不是她,师妹既然能一眼看出我的目的,也该知道,对我这样的人而言,只要能往上爬,我都会无所不用其极,是以师妹不必担心我会出尔反尔,亦或是为了孙师妹给你下套,这样根本不值得。”
他指尖一点,出口阔绰:“只要师妹答应,事成之后,师妹可得十分之一的报酬。”
叶长欢:“队伍一共有几人?”
“九人,若是顾师妹想,可以有第十个人。”
他意有所指。
果然,按利益盘算的人怎么可能放弃一丝压榨的机会。
叶长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身后的树上走出来一个人:
“若是十人,他的两分岂不是要分给旁人一分?他为何还会同意?”
“除非,他知道若不同意,自己一分也得不到。”
顾斯恶变通:“这个任务或许比他说的要难许多。”
“要不,换一个队伍?”
叶长欢:“这几日就他的条件最为丰厚,再挑下去也一样,只是我没想到,他动作那么慢,现在才来。”
若是云横来时仔细些,一定会发现此地的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他显然不是第一个来。又或许,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也不怪云横这么笃定,他自认为天罗宗一事后外门那么排斥二人,应当不会有队伍去打自己的脸,扭头就邀请人入队。
在他眼里,叶长欢和顾斯恶非他不可,却不知,他从头到尾都是被选择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