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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被下绝嗣药,渣男你喝我改嫁

作者:木木杨 | 分类: | 字数:64万

第92章 啊!是心动的感觉

书名:洞房被下绝嗣药,渣男你喝我改嫁 作者:木木杨 字数:2252 更新时间:2024-11-05 02:35:09

桑树还没抽芽,枝条光秃秃的,无甚遮挡。

金灿灿的阳光下,一道深蓝长影在枝丫间悬空晃悠,十分显眼。

夏澜掀开窗帘朝外张望,角度的原因一时没看到人。

蒋惜梅撩开门帘,扬手甩出一枚飞刀。

刀光一闪,裤带应声而断,深蓝身影扑通倒地。

男人摔懵了,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察觉到痛,哼哟哼哟叫了两嗓子,破口大骂起来。

“哪个天杀的多管闲事?”

蒋惜梅气笑了:“我好心救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骂我?”

蓝衫男子一骨碌爬起来,补丁摞补丁的深蓝儒衫满是灰土。

他仔仔细细的拍干净衣裳,理平整褶皱,昂着头跟蒋惜梅吵:“哪个要你救了?要做功德就去庙里,作甚多管闲事?”

蒋惜梅无了个大语的,果断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跑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裤带,往桑树粗枝上一抛,麻利的挽了个死结。

扬眉一笑,一脸诚恳地道:“对不住,是我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我这就把你挂回去。”

一把提起蓝衫男子,两手掐着腰把他举起来,将脑袋往绳圈中凑。

马车上,夏澜瞠目结舌,默默地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给蒋惜梅疯狂点赞。

青松和铁柱面面相觑。

就连石头都半张着嘴,俨然被吓傻了。

蓝衫男子脑袋将将被送进绳圈,蒋惜梅还没松手,他忽然怂了,挣扎大叫:“放开我!你这个蛮人!放开我!”

蒋惜梅从善如流,毫不犹豫松开手。

蓝衫男子顿时被勒得翻白眼,手舞足蹈,呜呜低嘶。

蒋惜梅等他被勒的脸皮紫涨,才不紧不慢把人放下来。

蓝衫男子捂着喉咙拼命咳嗽,肺都快咳出来了,一双眼睛憋的血红。

蒋惜梅笑嘻嘻问:“你不是想死么?怎么又求救了?”

蓝衫男子嘴硬心虚,别开脸闷闷的道:“谁求救了?”

蒋惜梅似笑非笑:“那真是对不住,我又多管闲事了,我这就把你挂回去,这次我保证不再多管闲事了!”

蓝衫男子被噎得直瞪眼,恼羞成怒的道:“你!你这蛮人!好不讲理!”

蒋惜梅眉头挑的老高:“我哪里不讲理了?”

“你!你!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古人诚不我欺也!”蓝衫男子摇头晃脑,一脸愤懑。

蒋惜梅饶有兴趣瞧着他,嘴角上扬勾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人约莫二十三四岁,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情万千,因过于羞恼泛着薄红,那小模样——

绝了!

这不就是她梦想中的压寨相公么!

蒋惜梅吞了吞口水,内心小鹿撞得晕头转向都迷糊了,双臂抱胸倚着桑树,笑意盈盈瞧着男人。

“嘿,你有什么理?你倒是说来听听。”

男子嘴唇开了合,合了开,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

蒋惜梅挑眉,耐心十足的等着他给说法。

马车上,夏澜眯着眸子瞧了一会儿,对青松说:“走吧,回庄子。”

“那蒋姑娘……”

“不用管她。”夏澜笑着摇了摇头。

青松多机灵,虽然年纪小不通风花雪月,但瞧这架势多少也猜出些许苗头。

眉头一拧,心下暗暗恼火。

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寻死觅活,别人好心去救,他竟还不识好歹。

窝囊废一个,还不如梁高那个臭嘴巴呢,好歹人家是条响当当硬邦邦的真汉子!

青松虚空甩了个响鞭,大声喊道:“蒋姑娘,我家姑娘先回庄子了,您请自便!”

蓝衫男子闻言,惊愕的瞪大眼睛,目光上上下下将蒋惜梅打量好几遍,不可置信地问:“你……你是女子?”

这颀长挺拔的身姿,这单手提人的牛劲,这通身浓黑的劲装,这毫无装饰的螺髻,这百发百中的飞刀,这豪迈不羁的做派……

竟然是女子?!

蒋惜梅一怔,笑容瞬间消失,脸黑的没眼看:“我有那么丑?”

蓝衫男子的脸刷的爆红,低着头不敢看她,双手局促的攥着拳,掌心刹那间汗水淋漓。

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不不不,姑娘……姑娘仙姿玉貌,是小生……小生有眼无珠,多有冒犯,还请……还请姑娘海……海海海涵……”

蒋惜梅噗嗤一声笑了开来:“我有那么美?”

蓝衫男子额头冒汗,羞窘交迫,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拱手深深作了个长揖。

“姑娘……小生……我……小生无礼,多有得罪。”

蒋惜梅摆了摆手,浑然不将那段小插曲放在心上,耐心宽解:“人生除死无大事,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还年轻,如今纵然再落魄,只要勤学苦读,终有翻身的一日。”

蓝衫男子愁眉苦脸,黯然道:“小生时运不齐,哪里还有什么翻身的指望?”

“哦?跟我说说,我倒要看看,天是不是要塌了。”

蓝衫男子欲言又止:“不敢辱姑娘清听。”

蒋惜梅大手一挥:“叫你说你就说,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男人了?”

蓝衫男子呼吸一滞,受不住激,长吁短叹的打开话匣子。

“小生七岁成诗,十岁作赋,十二岁中秀才,十四岁中举,在江夏也算是名动一时的神童。

十五岁初入春闱,进考场大门跌了一跤,摔断右臂。

十八岁应考,才到上京便染了风寒,命悬一线。

二十一岁那年在上京城门外被马车撞翻,断了四根肋骨。

今年总算赶上春闱,分到厕号也就罢了,文章作了一半,天降大雨,屋顶漏水污了答卷……”

男子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蒋惜梅原本想劝几句来着,听到这儿忍不住摇头:“是挺倒霉的。”

男子闻言,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那俊俏的脸蛋,如画的眉眼,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扑簌簌掉落……

蒋惜梅魂都飞了,摸出一方帕子递给他:“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啊,这也值得寻死觅活?”

男子张口想反驳,蒋惜梅直接打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瞧你衣衫褴褛,想来求学不易,这样吧,我给你谋份好差事,你就在上京等着下一届科考。

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倒霉,次次出事,那扫把星难道还附在你身上了不成?”

“真、真的?姑娘莫不是戏耍小生?”蓝衫男子眼含热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