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房,嫁给八零最牛特种兵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10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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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大家好,我是林晚夏。很抱歉占用大家的时间说我自己的私事。”
林晚夏莫名其妙就想起这要在流量时代,应该说的是:“很抱歉占用公共资源。”
“首先,大家的谢意我都收到了。咱们渔民赚点钱不容易,大家还是留在自己手里,最起码不应该回馈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渔村的广播在村委办公室,大喇叭也在。
村委大院里有一根电线杆,比村里任何房屋都要高出一截。
这根电线杆顶上举着两个大喇叭。
平日里村里有什么重大通知都是通过这两个喇叭向全村播报。
离村委大院近的人家足不出户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住在村边儿的人家听得很费劲,隐约只能听到村里的喇叭响,但是不知道大喇叭里的说是什么。
就得走出家门口往村中央的位置集合,一边集合一边向其他人家打听。
“他四婶儿,你听见喇叭里说什么了吗?”
“没听清,但是好像是夏夏的声音。”
“对,我也听着是夏夏说话,这不是忙出来听听咋回事。”
渔民们从渔村东南西北四个角往中间靠拢。
一路上汇聚的人越来越多,渐渐也能听清楚大喇叭里的话。
“我不收大家的东西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若算起来,大家帮我的更多。”
“小时候我饿晕在路上,是张家三叔把我背去村医务室。”
“九岁那年我长大脖子病,是隔壁孙婶儿给我吃的药。”
林晚夏说的大脖子病其实是腮腺炎,得了的小孩普遍淋巴结肿大,像是大脖子一样。
这玩意传染,半个村的孩子都长,当时林晚夏长的时候林瑶瑶还没长,朱巧云便不允许她回家,当然也不会出钱给她看病。
恰好孙婶儿的小女儿也长了腮腺炎家里还有剩余的药,就给了林晚夏。
“十二岁那年,我冻伤,是李家大哥哥偷了李爷爷的白酒给我烧冻疮。”
“……”
林晚夏把从小到大受过的恩惠,一桩桩一件件全部细细说来。
大半个村的人或多或少都帮过林晚夏。
村里人听见,心下很复杂。
他们都没想到林晚夏全部记得。
彼时渔村的百姓大都不富裕,家里条件有限,能帮林晚夏的都是举手之劳。
而林晚夏这几年带给渔村的,若只算经济价值,早已经百倍千倍的偿还。
“真是个好孩子!知道感恩的人错不了。”
“谁说不是,我家那小白眼狼要有夏夏一半好,我这辈子就值了。”
“但是,夏夏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以后不回渔村了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往村委大院跑的更快了。
自打林晚夏搬出渔村,村里人就很忐忑,林晚夏会不会以后就不管他们了?!
林晚夏数完全村人对她的恩情,话锋一转,“但,作为生我的母亲,宋淑云女士却在我八岁那年一走了之,长达十年的分别中,对我不闻不问,书信都没有一封。
现在却突然出现,请问大家,我凭什么就该接受她?”
渔村的村民们驻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夏夏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认宋淑云呗。”
“不认也用不着大喇叭说啊!”
“估计是因为很多人给宋淑云送吃送喝吧?!”
“可是,好歹有生恩,夏夏也不能真不管宋淑云吧?”
“就是,咱对她点滴好她都记得,宋淑云好歹生了她还养了她八年。”
“哎呀!咱说什么没用,听听夏夏怎么说吧!”
林晚夏顿了下才接着道:“而且,这是我跟宋淑云女士之间的事。就算赡养她是我的责任,也跟大家没关系。我希望大家不要再投喂宋淑云女士。最起码不要因为我给她送东西。”
听到这里,村民们终于确定,林晚夏就是不想大家给宋淑云送温暖。
有村民笑话邻居:“看看,你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你才拍马屁。你不养殖不知道。现在鱼虾快要出海了,一下刮走,我三五年都得白干。我不谢她谢谁?夏夏心善也就是恼宋淑云,母女还能有隔夜仇?”
“切!从小被丢下的不是你, 才能轻飘飘说母女没有隔夜仇。”
“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林晚夏可不是传统的姑娘,她有恩必报是真,但是有仇她也真报,亲娘都不好使。要我说,大家以后最好还是别管宋淑云了。”
“我同意。她说得很清楚那是人家娘俩的事,其他人少掺和。”
“就是。咱们辛辛苦苦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东西给宋淑云,然后人家不但不领情还怪咱们多事,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懂别瞎用词。那是好话吗?咱们最多算好心办坏事。”
“总之,别管就是了!反正人情是夏夏的,咱们还在夏夏身上就是了。她现在用不着咱们,保不齐以后能用着。”
“就我自己觉得,她这样对自己亲娘很过分吗?”
“那你觉得她为大家祈福让雨停风止过不过分?”
“就是,你家盖砖瓦房的钱怎么来的?不管看不看得惯,别放下饭碗就掀桌子。”
“……”
等大家说着到村委大院时,林晚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已经离开了。
等她再回到自己住过的院子,大门上那些竹篮竹筐都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宋淑云站在院子门口。
看见林晚夏过来,宋淑云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进来坐坐吧?”
林晚夏来就是为了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便跟着宋淑云回了房间。
这几间屋子当初分家时被朱巧云搬空过,现在又被林晚夏搬空了一次。
当然,林晚夏不像朱巧云那么缺德好歹给宋淑云留了几样家具。
但是不包括床和桌椅。
一进门就看见角落里铺着厚厚的柴草,上面铺着不知道哪捡来的床单。
宋淑云指着地上两块摞在一起的砖,“不嫌弃的话,坐吧?!”
林晚夏没坐,倒不是嫌弃,跟宋淑云在同一空间,她会控制不住的焦躁。
这种浓烈的情感是这具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