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对这个结果有所预料。

这些至冬人内部并不是铁桶一块，哪怕在璃月，他们依旧内斗不停。

所以才会如此轻易的被知易利用。

“听商华说，这个知易是从牢里越狱的，他之前被你抓过一次？”

“至冬方面曾试图控制天枢星，知易就是他们找来上位的傀儡。可惜傀儡有自己的想法，在他以为自己成功之后，为了洗清自己的过去，他给至冬大使下了毒，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可能就被他得手了。”

江渊听后，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简直背叛上瘾了啊。

还好当年层岩之战没有这种内奸。

夜兰在说知易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冷意。

原本看他聪明，想磨一磨性子，招来为她做事。

没想到到底还是逃了。

下次见面，她不会再留手。

光是企图在璃月制造混乱一条，就足以定他死罪。

“知易此人心思缜密，不过他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无法忍受别人知道他的过去。”

江渊吐槽道：“我估计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给我的腰子来一下。”

原本非常严肃的夜兰，听江渊这么说，有些忍俊不禁，也跟着开了句玩笑：“如果他真的会来，咱们可得好好款待。”

“必须的，到时候我把他绑在河边，让他看我钓一天的鱼。话说回来，北国银行的经理呢？他是不是很惨？”

“审讯手段都是因人而异的，安德烈只在第一天受了点苦，后面基本上都在核对他的情报。像他们这样的间谍，往往会很多迷惑人的手段，所以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

江渊下意识道：“事实最重要？”

“不完全是，”夜兰顿了顿，学着江渊吐槽的口吻，“我认为是真的，最重要。”

她常年行走在黑暗，见多了以假乱真的表演，滴水不漏的伪装乃至毫无关联的线索。

很多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利用直觉做出适当的判断就显得尤为重要。

“哈哈，看来你心情不错。”

“自然，璃月确实被渗透了很多，有几个人甚至连我都蒙骗了过去。好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他们都被揪了出来。另外，安德烈所在的牢房也被特别关照，这次再用一样的招数，绝不可能越狱。”

夜兰没有说，这次挖出来的一些人中，还有残害同僚的仇人。

如今大仇得报，那位同僚的在天之灵，也能稍有慰藉了。

“这次真的得多谢前辈，我向上面申请了一些奖励，或许您会用上。”

“你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在乎。”

江渊想不到有什么奖励是他需要的。

除非直接找来时间之神，把他给送回过去。

对了，过去！

林奇这小子，那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他，居然把人都给照顾没影了。

总不可能连他也失去记忆了吧。

“奖励就算了，还是帮我找个人吧。”

“您说的是林奇前辈对么，刚才听您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想到您会找他。”

“没错，这小子心思活络，说不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没问题，这次回去，我会把林姓都找一遍。另外，关于我在地下空间发生的事情，我也和您讲一下吧。”

“实际上，能进入那片空间，完全是偶然……”

夜兰为了调查先祖的下落，来到层岩巨渊，寒天之钉所在的山洞。

在这里她遇到了旅行者与他的伙伴派蒙，烟绯，九岐忍，荒泷一斗。

他们带着各自的目的出现在这里，几人说话期间，地面突然强烈晃动，等他们再醒来时，已经来到了地下空间。

之后他们寻找出路，无意间发现每个人对于时间的体感都不尽相同。

有人感觉过去的几个月，而有人感觉仅仅只有几个小时。

“你是说，在同一个空间内，大家有这么大的体感时差？”

如果是几天和几个小时的区别，江渊倒是可以理解。

但几个月和几个小时，未免差太多了。

夜兰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点了点头：“而且我们感觉不到饥饿，里面的道路基本找不到出口……”

寻找出口的过程十分曲折。

在这个过程中，众人与魈相遇，并在之后经历了与一些残魂的战斗。

最后，他们依靠太威仪盘，以及魈的舍命相救，这才得以离开地下空间。

“没想到五百年后，太威仪盘还能发挥作用。”

“但我们出来后，太威仪盘并不在身上，我怀疑我们找到的太威仪盘，可能仅仅是我愿望的一种具象。”

“说到具象，我们在地下空间里，遇到一个奇怪的空间，进入那个空间的人，可以看到自己最害怕的场景。”

“别人也能看到？”

“是的。”

江渊越听越觉得邪乎。

当年他居然把那些魔物，引入了这么离谱的地方？

“听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我隐约记得这么几句话，星罗斗布，速降什么邪异什么急急如律令。”

夜兰眼前一亮：“这是太威仪盘的口诀！”

“也就是说，是你们打开了出口，然后我跟了出去，”江渊顿时恍然，“原来我在地下空间待了五百年。”

“我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地下空间的时间扭曲了，我实际上只在里面待了几天或者几年？”

江渊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如果按照他的猜想，他可以通过地下空间来到五百年后，说不定也能回到五百年前。

夜兰摇了摇头：“前辈您忘了，白先生鉴定过您的骨龄。”

江渊表情一滞，又很快恢复平静：“说的也是。还有别的么？”

“那次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些了。”

虽然没有江渊想要的信息，不过也算是解决了他的不少困惑。

“不过最后阶段，那个入口关闭的很快，你们却没有见过我，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目前合理的猜想是，我们最后是被传送出的入口，所以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内，您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