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黑袍人冷笑，“还真是伶牙俐齿！”

顾云念不把银面黑袍人的话当讽刺，呵呵一笑，“多谢夸奖！”

银面黑袍人只面无表情地不再说话。

顾云念轻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道：“不要脸，你听说过神使吗？”

银面黑袍人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神色，眼中却是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波动，若非一直盯着顾云念也不能发现。

顾云念嘴角微翘，继续说道：“三十多年前，神使穿着一身黑袍，带着银色镂空面具从天而降，在空中书写泛着金光的神谕，又如金粉般在空中消散。”

银面黑袍人的眼神终于变了，却依然没开口。

顾云念呵了一声，看向银面黑袍人，“看不要脸你和那什么神使的装扮这么像，不知不要脸你是那位神使的徒弟，还是他的继任者？”

银面黑袍人的神色终于变了，凝重地开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顾云念笑了一声，戏谑道：“当然是有人跟我说的，你猜是谁！”

银面黑袍人的表情一顿，沉默片刻，蓦然开口，一字一顿道：“新田本川？”

“猜对了，不过没有奖！”顾云念笑着说道：“你再猜猜，新田本川都给我说了些什么？”

“不可能！”银面黑袍人皱眉，笃定道。

顾云念也想到新田本川提到那所谓的神，表现出的狂热与虔诚，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她的嘴角翘了翘，轻声说道：“这也多亏你们洗脑得太好，他疯了。”

一个疯子的话不能相信，但同样，能够从他的嘴里套出许多的信息。

银面黑袍人的眼神微动，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

顾云念错开眼，接着说道：“既然是神派来的使者，那神墓在哪里，你们一定也知道了。”

银面黑袍人蓦然笑了，“什么神墓，哪来的神。你也说了那就是个疯子，疯子的话能相信吗？不过就是偏偏他而已，就当真了。”

“是吗？”顾云念语调微挑，听不出信与不信。

她拿出那支从许教授的实验室得到的龙血精血，在银面黑袍人眼前摇晃着。

水银一样的鲜红色液体，被摇散过后又重新凝聚到一起，灯光下，隐隐反射出一些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

“听说这是神的坐骑神兽，神龙留下的精血。如果不是，那不要脸你能否告诉我，能蕴含如此强大能量和活性的血液是什么？”

银面黑袍人的瞳孔微缩，没想到顾云念连这个都发现了，还从新田本川口里知道了是什么。

只是他依然没有开口，顾云念收了手，笑意微敛，冷下了脸。

“既然好说不要脸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换一种手段了。”

顾云念拿出一支新的注射器，又拿出一瓶生理盐水，然后是两瓶粉末状的晶体。

她用注射器把生理盐水注入那几个小瓶，晶体化开成澄清的蓝色和绿色液体，又重新吸入注射器，在银面黑袍人身边蹲下。

银面黑袍人的脸色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