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看着这两个家伙，最后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

“不管你们怎么自以为是，可我确实不是你们口中的神乐，也不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有何等的能力能够将你这样的家伙封印到这种异空间里，但是……”

“绝先生，”不等神威说完，白绝突然喊了黑绝一声。

黑绝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就听到白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绝先生快看这家伙的额头。”

黑绝闻言不怎么情愿的看过去，然后，顿时噤了声。

良久，它才又呼出一口气，满是困惑的说：“那是轮回眼吗？”

“轮回眼？”神威的双眼向上看，却无法用这双眼睛看到额头上的眼睛，“你说这一只吗？”

神威将额头上半眯着的眼睛彻底睁开，一颗血红色的轮回眼顿时虎视眈眈的注视着绝。

绝惊呆了，一时间，他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女人的额头上有轮回眼吗？”黑绝问白绝。

白绝摇头，“没有没有，神乐的额头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两个家伙一起沉默了片刻，白绝率先发话，“看来，这个家伙真的不是神乐呢。”

反应过来的黑绝顿时慌了，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问神威，“你这只眼睛是怎么来的？”

神威撇撇嘴不知道该怎么言简意赅的跟绝解释这件事。

“你是因陀罗或者阿修罗的转世？”

这个猜测简直离谱，神威哈哈大笑出来，“怎么可能，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算是宇智波一族的一个普通人，很普通的那种，既没有因陀罗的查克拉，也没有阿修罗……哦不，我还真有阿修罗的查克拉。”

说着神威将衣服借着被斑用苦无刺破的小口撕开些，将那颜色与自身不同的皮肤区域露出来。

“喏，这是含有阿修罗查克拉的转世者的细胞。”

“柱间细胞？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神威没理会黑绝的问题，继续说道：“不过，我的轮回眼跟那个没关系，纯粹就真的是六道轮回后产生的东西。”

“哼~”神威自嘲的笑，“何须真的轮回六世，人生在世，好事坏事做了那么多，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神，一会儿是鬼，一会儿是畜生，有时候可能畜生都如，这何尝不是六道？”

绝当然是无视神威这些话的，它只想知道为什么除了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者之外，别的人也能够开启轮回眼。

这个发现颠覆了它之前的认知，千年来辛辛苦苦的谋划，真话假话掺着说，就是为了能够让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者为己所用，能够听话的去融合阿修罗的转世者的查克拉，从而在濒死之际开启轮回眼。

但是，现在，它见到了另一只轮回眼，不是通过融合两者的查克拉而开启，就只是因为经历了六道轮回？

“喂，我说你……”

神威抬手制止黑绝继续说下去，他道：“本来我都打算放弃了的，但是在这里见到你后，我又忽然想到了现在在忍界的你，斑已经开启了轮回眼，我不在他身边的话，那个你是不是就要出现了？”

“什么在忍界的我，我现在被你，哦不，被那个女人封印到了她的空间里根本出不去。”

神威心情变得不错，他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留下来的机会，他不能在当下彻底离开，就算是要离开也应该是在解决黑绝之前，如果忍界的黑绝想要一直猥琐着不出来的话，至少要等到斑寿终正寝的那一刻，自己才能彻底离开。

“嘛，能在这里见到你也算是缘分了，绝，你很想见妈妈是吗？”

闻言，绝一愣，不知道神威说这话是要闹哪出，神威靠近一些，手掌轻抚了绝那绿油油的脑袋。

绝彻底愣住了，神情复杂的看着神威。

它出世的时候，妈妈辉夜就被羽衣和羽村封印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谁像母亲抚摸孩子似的温柔的抚摸过它的头顶。

正是因为没有被这样对待过，这一刻，他彻底懵圈了。

他看着神威的眼睛从黑色瞬间变成了血红色，等到它有意识的想要抗拒的时候，已经中招了。

在那个世界里，它终于来到了妈妈辉夜的身边，它的妈妈无比温柔的看着它向它张开怀抱……

“妈妈……”

没有谁能够对绝用幻术，除非它心甘情愿的被催眠。

神威看着沉浸在幻术中陷入沉睡的黑绝，对着那颗封印着它的发光球体挥了挥手，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似的，球体再度开始缓慢的飘动，朝着远处飘去。

……

师走月二十四日，木叶下了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从天不亮就开始下，等到下午的时候，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

因为这场雪，原本热闹的商店街上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在一片白茫茫中，长大了一些的少年跟父亲冒着风雪走在街上，他们要去买手里剑，之前买的坏掉了，需要买新的。

这几乎成了他立志成为忍者以来，每年生日的固定礼物。

不久前路过茶屋，陪着父亲进去喝茶的时候，他听到两个忍者在聊天，说了很多关于宇智波神威的事情。

说火影大人派出去搜寻的人在临近大晦日的时候一个个的回来了，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我觉得神威大人已经不在了。”

另一个点头，“我也觉得，只是，这样的话是不能跟火影大人说的。”

“谁说不是呢，那是被他当做亲兄弟看待的人，就算是明白人不在了，还是不愿意承认的。”

“神威大人那么好的人，唉……”

“火影大人也很可怜。”

神威，宇智波神威。

这个名字少年记得，这个人的样貌也能在心里对上号。

本来父亲要带他去买生日礼物的喜悦，因为这些传言而逐渐消散。

他慢慢放缓了脚步停在路旁，父亲感受到他慢下来后回头看他，就看到少年悲戚着一张脸。

“怎么啦，怎么不走了，去晚了可是会关门的。”

少年蹙着眉，看了一眼旁边的商店，他问父亲，“之前送我苦无的那个人，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了是吗？”

父亲神色黯淡下来，他看看天，良久，忽而露出笑容。

他走回来掸去少年头顶的雪花，温和地说：“我觉得只要没有见到尸体就有活着的可能，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神威大人会突然出现在村子里，那时候，你会再见到他，还可以告诉他你的苦无一直保养的很锋利，你的手里剑也投掷的越来越准了。”

少年脸上露出喜色，“真的吗？”

父亲笑着点头，“对明天充满希望，父亲一直都是这么教导你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