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就问你懂不懂双向奔赴
作者:方圆脸 | 分类:古言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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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美人落泪
“纸衣公公,怎么今日怎么只有您一人?”
纸衣此次只是来传消息的,萧衍突然变了卦,就得他出来跑一趟,“回林公子,陛下让奴才来请林公子去宫中一叙,未央宫内已经为您专门准备了庆功宴,陛下还说,林公子可以好好收拾一番,晚时凭黑羽令入宫即可。”
送走了纸衣,跟在身边的无恙还是有些懵懵的,怎么突然就要入宫了,只是看着公子往卧房走大有要换衣服的样子,赶紧着急去拦。
“公子,这陛下突然召您入宫万一是……想要占公子的便宜怎么办,本来现在外面说的话就不好听,若是您今日去了,岂不是更加落人口舌。”
林时安看着着急忙慌挡在他身前的无恙,有些无奈的笑笑,“行了,无恙,你家公子知道分寸不会乱来的,再说这名声都已经坏了,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你赶紧去拉马车来,我一会儿进宫去。”
无恙劝说未果,越发焦急,这可如何是好,不行,他也要进宫去,到时候若是有人想要欺负公子,他第一个不同意。
突然进宫这件事,林时安确实没想到,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意外之喜,毕竟他早就对靖安帝在后宫中的那些男妃好奇了。
入宫的流程颇为繁琐,虽然林时安一早便出发,但是还是到了晚膳时分才恰巧赶上,进到未央宫的第一眼,他的脸就黑了个透,全是男的,便是端茶滴水的最底层的都是颇有些颜色的男人。
原本已经做好的心里准备算是彻底碎了个底,没想到啊,萧衍竟在宫中过的这般潇洒,便是连藏一藏都不屑去做。
跟在身边的无恙和纸衣已经彻底被冷气袭击了个彻底,无恙是为自家公子的付出感到不值,纸衣则是在心中为陛下默哀。
等到彻底进了殿中,林时安才明白这个萧衍这个皇帝做的是有多美,这里的摆件用品无一不是万中之一的精品,还有各种美人随侍左右,就连桌上的膳食最差劲的也是京城中最是难买的糕点。
萧衍看到林时安的神色不对,就知道自己忘记啥事了,他好像从来没解释过自己宫中有许多男人这件非常影响感观的大麻烦,草率了草率了,连忙使了个眼色让怀慈把人都给带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去,林时安的脸色也不见好。
萧衍赶忙从座上起身,亲自去迎,然后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拍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脏!”
长这么大从来没被打过的萧衍:好了,这次美人是真生气了。
林时安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过了,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和平相处。这只手不知道碰过到少人,一想到自己曾在他的怀中,便浑身不适。
萧衍可不敢继续让人误会了,“行,我不碰你,马车劳顿,你先坐下,你听我解释。”
林时安自顾自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整个人都被气的浑身颤抖,眼睛也有些泛红,那些在外人面前的嚣张和锋芒如今全都消失不见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年幼失母的可怜人罢了。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对方愿不愿意,萧衍跟着走过去,不顾人反抗强行抱住了对方,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掉美人泪。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可是我是真忘了,都怪郎君长得太过国色天香,才让我这般失了神志,忘记去说了,我马上就跟你解释,好不好?”
林时安可不信他这些天花乱坠,扭头不想看他。
“别气了,真是误会,那些人不过是我让怀慈寻来掩人耳目的,他们都是皇家暗卫招来的,平日里做的也不过是装装样子,为我打探消息,实在不行,你去外院看,他们都稍有武功在身。”
林时安的嗓音有些哽咽,话语却还是透着怀疑,“当真?”
萧衍忙着点头“自然,皇帝金口玉言,再说了我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
确实不像,也没有理由骗他,如今他不过是一个依附于人的小喽啰,便是为了他这张脸也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而且他见那些下人的行走方式确实有些不一样,若非他向来心细,还真注意不到。
萧衍看人不哭了,才终于放下心来,“时安放心,我这二十多年守身如玉,一点都不脏,以后莫要这般哭了,看的我心疼。”
林时安破涕为笑,使劲捏了捏他的脸,嘴上却不饶人,“油嘴滑舌。”
萧衍见人终于笑了,自己也忍不住想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美人看着越发惹人怜爱了,当真是个宝贝,他萧衍一个人的宝贝。
“行了,今日把你叫进宫来,可不是想看你哭的,我猜到你便是不会去参加那些什么琼林宴,便亲自为你设宴,别人有的,我的时安也得有,而且前两日我刚从太后那顺了一个厨子过来,研究了不少新鲜吃食,我知你不喜甜,但是那小食做的确实鲜香美味,你快试试。”
说着,萧衍便拿筷子抄了一颗汤浴綉丸,送到美人嘴边。
林时安尝了一口,确实与一般的吃食稍有不同,味道也不油腻,很合他的口味。
第15章 美人落泪
但是林时安打定不想这么放过他,怎么也得让这男人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所以也不去收自己眼角的泪。
萧衍这次是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他这一辈子也就年少时过得不甚舒坦,但也靠着自己这掩人耳目的本事从夺嫡之战中摘了出去,没受什么挫折,至于低声下气的求人,自有他身边的人代他。
向来不把什么放在心上的他第一次突然有了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看着眼前人的模样心脏就有阵阵反应,却并不让人讨厌,反而让他觉得原来他萧衍活在这个世上也可以有所牵挂,而不是对什么都无所谓,如同上一世一般就像一个独立于繁华之外的透明人。
他对于林时安,是上辈子的缘分,只是那时的他仍然每日沉浸在自己构筑的那方寂静世界中,反而错过了他。这一世,他本也只是想着或许这个人会带给他一些想要的东西,是利用之心。
可是这样的感情在见他的第二面又变了,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有感情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他看透了太多,可是他看不透林时安。
相较于他,林时安好像过得更苦些,至少他自己从未对那些所谓的感情报过任何希望,可是林时安不是,他还保存着一些纯挚,就像是被污染的美玉,仍然价值连城。
所以他就生了污浊之心,白玉微瑕太过普通,倒不如成为彻底染血的黑曜玉,从此伴他左右,与他一同看看这腐朽的人心,去统治这大周朝的万千江山。
如今这块黑曜玉便摆在自己眼前,但是这还不够。
萧衍没有再去展开那些无用的语言攻势,他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往内室而去。
林时安突然升空果真被吓到了,便是如他整个人一般没有安全感,紧紧抓住面前人的衣衫,连指甲都泛着白。
随着越往里走,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明明他一开始只是想着能威胁这人讨些便宜,如今怕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赔进去了。
萧衍将人轻轻放在床边,又复去脱人的鞋袜。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便受苛待的原因,林时安长得并不算高,甚至在萧衍面前显得有些小鸟依人,脚背单薄,骨架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再配上一双桃花目,愈发显得有些有勾人之态。
两人今日皆一身黑衣,衣物交缠之间,便也如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萧衍盯着身前人的脸,手指描摹着他的眉型,又慢慢的移动到嘴唇,再也不动。
“时安,不生气了好不好?”
林时安现在的脑袋早已成了浆糊,眼睛里映衬着喜欢人的脸,声音又极具蛊惑之意,像是在诱他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慢半拍的他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心底的小人告诉他,他不想让这张脸上露出任何不安的深情。
而萧衍看着他如此傻楞,没觉得好笑,只第一次意识到他好像有些懂了,懂了这些日子里对方所作所为到底是出自什么感情。
时安太缺乏安全感了,于他而言,萧衍或许是救赎,后来是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毒药,再后来这毒药深入心扉,他觉得自己没救了,所以让自己堕落,毅然决然的走向了一丝光亮也无的他,只因他便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保护壳的后面是他早已快消失殆尽的血肉。
“时安,与我彻底在一起吧,萧衍孜然一身太久了,他可以予你无人可及的权势,只求在你能在这未央宫、他的身边偏安一隅,再不离开。”
林时安不是第一次听到萧衍说这番话,可是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不是一厢情愿,那日保和殿上那人独坐高台,他看见的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是那背后肆意生长的寂寥,所以他那日便发誓要走到那人身边的位置,无论对方需不需要,他想。
目光缠绵,虽无言,却具明,万千时光流逝,仿若只余道不清的情。
那日林时安终究还是没能走出未央宫那道门,任由那无边谣言满天飞,不惧便不管。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
林时安睁开眼便是萧衍的凌乱的黑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痒痒的却很有安全感,没有丢下他不走,昨日说的那些话也都是真的。
很快环在他腰间的手动了动,是萧衍醒了。
这偌大的龙床之上,第一次添了人,让萧衍只觉得分外满足,甚至还不知足的又把人抱紧了些。
“时安,你有字吗?”
林时安摇了摇头,他虽已及冠,但是姜氏故意打压,便是连这些年的功课也是他自己寻的老师,因为并不算正经师徒,故并未为他取字,只林时安这般叫着。
萧衍慢慢捋着他的青丝,对永宁侯府的厌恶又多了几分,虽然他很高兴,对于林时安,自己的存在独一无二,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接受别人去肆意欺辱他,这些人还是早些除掉的好,谢家想必已经快按捺不住了,该让怀慈再去烧一把火。
“那我与时安还真是相像,我亦无表字。”
林时安一些惊讶,萧衍乃皇子之身,如今又是天下之主,未有表字实在稀奇。
“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表情,你凑过来,我与你细细道来。”
林时安实在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挪动身体稍微靠了过去。
低沉沙哑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中,“当然是因为……我与时安乃是天定的缘分啊。”
被耍了的林时安当即便忍不住用手狠狠掐了某人腰间的软肉。
萧衍皮糙肉厚倒是不怕疼,只是有点太痒了,赶紧束缚住了作乱的双手,紧紧的握在胸前。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与你好好说还不行嘛……”
在外面紧紧盯着,担心公子的无恙听着越发肆意的打闹笑声,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错付了。
怀慈一张老脸倒是笑褶子都挤在了一起,还真是一物降一物,便是连陛下这般的人都遭不住情之一字,不过这也好,也总算是与这世俗有了些许羁绊,若是真的再如之前那般,怕是入了地府,他都不知该如何和先帝交代。
林时安回到林府的途中便听说了昨日琼林宴上林疏寒为他特地准备的大喜。
大街小巷上皆是那首专为抨击他为染指权利不惜与皇帝苟合所作的“名诗”。
龙池赐酒敞云屏,云雨巫山露华浓。
保和殿下黄金榜,落魄林郎作探花。
林时安听了不知该夸一句这诗作的好,还是这人想的秒,以为通过这世俗之论便能让他知难而退?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古往今来这世间多少奸佞叛国之臣,难不成他们也会在这些无畏嘲笑中低下头颅吗,不,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