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之后，秦双燃又屁颠屁颠地跟去了闻人臻的宿舍。

“小臻，你是不是讨厌那个什么专员啊？”

闻人臻也习惯了她来自己的宿舍，还在茶几底下放了秦双燃爱吃的小零食，拉开抽屉全都是，“双燃知道中央塔一直都有两个派系存在吗？”

秦双燃摇摇头，中央塔是会对觉醒为哨兵的人进行强制的征兵，为了避免麻烦，她们家一直都居住在郊区地方。

“简单来说，一派是【平等派】，提倡普通人、哨兵和向导都享有平等的权利，哨兵向导的强制服役制改为自愿雇佣制。”他指向秦双燃，“比如双燃能够作为野生哨兵进入十三号塔工作，就是平等派促成的提案。”

“还有一派，一般被称为【进化派】。他们主张人类自分化之后应该继续进化，取消过去的性别分类，转而以哨兵、向导和普通人分为三类，仅在类别内部进行遗传因子的传递，从而甄选出最强的哨兵和最强的向导。而中央塔的研究部门，基本上都是进化派的人。”

秦双燃满脸问号，“这是干嘛？把人类像是猪一样配种吗？”

闻人臻点点头，虽然秦双燃的说法有点难听，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没有错误。

“我靠！”她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目前唯一的男性S级向导？”

闻人臻因为等级高，原本是被安排在中央塔的，也是因为当时和研究部门有一些矛盾，后面才自请到前线区的十三号塔。

他苦笑道，语气里有些心酸，“不是唯一的，但是除了我之外，一个80多岁，一个50多岁。”

在中央塔的时候天天都会被研究员以“人类进化”的名义骚扰，他们里面有极端派甚至还会采取一些过激行为，真是不堪回首的回忆。所以闻人慕的调职书下来之后，闻人臻就也迅速跑路了。

秦双燃紧张地扒开他的外套，“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事没事的。”闻人臻摆摆手，“在中央塔的时候小慕是和我在一块的，后面他被调去五号塔了我才也转移了工作地点。”

秦双燃转了转眼珠子，要不干脆，把那个什么专员给截杀吧。

闻人臻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情，“不可以。”

“切。”秦双燃不服气地撇撇嘴。

“如果是做安全区评测的研究员应该也没有那么极端的。”闻人臻既是安慰秦双燃，也是对自己说。

三天后，中央塔研究专员到达十三号塔。

闻人臻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借喝茶的动作也掩饰自己无语的表情，被自己说过的话给打脸了。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带着红框眼镜，本来脸上就不带笑，深深的法令纹更是加重了严肃感。“闻人臻向导，你现在是唯一一个具有生育能力的男性S级向导，你应该要清楚，自己对整个人类的进化来说至关重要。”

闻人臻移开目光，“五十多岁的那位哨兵应该也可以吧。”

“我们已经收集了他的精子。”

“噗！”闻人臻一口茶水喷出来，他抽了两张面巾纸擦拭腿上的茶渍，“抱歉，我在伦理上无法认同你们的实验计划。”

“你作为男性又不需要经历孕育的过程，我们已经取得了S级女性向导的卵子，会找到合适的女性作为孩子的孕母，所以只是试管婴儿，你不必有什么道德上的负担，就当做捐精就好。”研究员继续劝说道。

“马祖玲研究员。”闻人臻叫出她的名字，有了怒意，“你这是代孕！已经涉及很严重的伦理问题了。”

马祖玲拍了一下桌子，“这是为了人类进化所必须要付出的牺牲！”

“不可理喻！”秦双燃甩开门外拦着她的哨兵冲进去，一挥手马祖玲只觉得身体一轻，就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摁在了天花板上。

她反应过来之后就是刺耳的尖叫声在会议室里响起，秦双燃捂住闻人臻的耳朵，“这女的声音真够尖的。”

“野生哨兵就是这个样子！”马祖玲认出她是谁，“所以说就应该在你们这些危险分子的身体里都植入炸弹，你们才能够服从管教！”

本来有几个想上去救她的哨兵，听到她这么说，纷纷对视，选择袖手旁观。

“你好吵啊。”秦双燃手握成拳，马祖玲就落回了地上，她再张开五指，马祖玲又立刻回到了天花板上。

马祖玲被晃得胃里一整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吓得秦双燃一松力，马祖玲又摔到了地上，身上沾的全是她自己的呕吐物。

秦双燃知道这下结大仇了，抱起闻人臻就往外跑，只要她跑得够快就没有人能找她追责，诶嘿！

十三号塔一食堂。

秦双燃和闻人臻的向导小组坐在一起吃午饭。

“燃哥你干得漂亮啊！”白晓莉夸她。

何塞东也点点头，“那女的，看到闻人的时候，就跟看到了上品种畜一样。”

闻人臻用筷子尾端敲了一下他的餐盘，虽然形容得很贴切，但你还是不要说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食堂的餐桌都是六人桌，何塞东他们三个人做一边，燃臻坐另一边，武旻这么问，也就只剩下闻人臻右边的位置。

秦双燃：“不可以！”

闻人臻：“请便。”

武旻点点头，就坐下来。

秦双燃撇撇嘴，但没说什么，估计武旻是有正事要说。

“道路清扫任务，为了更快地完成，塔里的两个S级哨兵都是要出动的。”武旻的餐盘里都是大鱼大肉的，他最近有些危机感，每天的训练都很刻苦。

“小臻也陪我去吧！”秦双燃立刻道，她立刻解释自己不是出于私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塔里，岂不是要天天面对那个马祖玲，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会保护你的。”

武旻看他们两个那么腻歪，忍不住插嘴道：“S级向导因为人数少，一般是不会批准外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