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房楚开贩卖毒品罪，贩卖军火罪，蓄意谋杀罪！”

“罪名成立！”

“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当法官的小锤落下，我的心也彻底凉到了谷底。

“不可能！你们搞错了！”

我站起身来大声吼道。

“他就是一个猥琐的老头，他不会干那些事儿的！”

“房老头！你说！你说清楚啊！”

身旁，几名警察却是想迅速过来把我控制住。

我一身蛮力，逮谁打谁！

“房老头！你快和他们…”

接着，我身体传来一阵麻木的感觉。

是电棍，我顿时瘫倒在地，抽搐着。

“李猛！！！”

一道身影向我冲来，是林萧。

她剥开身边警察的手，“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只是拼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行为有多疯狂，模样有多可怕。

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房老头不可能是那样子的人！

接着房老头被两名警察押着从我身边走过，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笑。

等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拐角，我再也忍不住了。

“师傅！”

他脚步也终于停了下来。

回过头，眼眶微红。

“年轻人，谁是你的师傅？”

说完他自顾自摇头，然后再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身影彻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别走！”

“你回来啊！”

我疯狂吼叫。

这会儿庭审已经解散了，人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旁听席。

我还在原地发疯。

“李猛，你想知道答案吗？今晚来找我吧！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是林萧他爸，林长文。

我站起身来，过去揪着他的衣领。“你知道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李猛，李猛！他是我爸！你放开他！”

而我这时候已经魔怔了，听不进去任何话。

“林萧，看吧，这就是你亲自挑选的未来老公。他现在是在干什么？他在训斥你的爸爸啊！”

我闻言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清醒，缓缓松开了手。

“李猛，我说过我会让你在七天之内离开昆城的。今晚，你会来找我的对吧？”

“爸，你和他说过什么？”

“爸！”

林长文收拾了下被我捏得发皱的衣领。

“林萧，走吧！”

“爸！”

“李猛！”

接下来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林萧被他父母拉走了。

而我，在挨了几电棍以后，被扔在了法院门口，像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我躺了好久，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我的意识模糊了。

他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等到身体的酥麻感渐渐退去。

一把雨伞撑到了我的头顶。

“李猛，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院长看什么你什么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抬起头，是秦斩。

我爬过去抱住了他的脚踝，“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一把将我提了起来，“你真要让院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吗？”

我木纳地看着他。

至于所谓的真相，是秦斩亲口对我说的。

房老头的仇人，是林萧他爸，林长文。

而房老头也一直都是陈建明背后的人，至于陈建明，充其量也只是他放出来给我的磨刀石而已。

他真的贩毒，真的杀人！真的走私军火！

听完秦斩对我说的话，我整个人蜷缩在浴缸里。

“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是因为什么！你杀了多少人，都够你死几百次了！”

“而且，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林长文派人抓了你父母逼院长就范！”

我的心里轰隆一声。

房老头，

我的房老头。

“啊！”

“啊！”

“啊！”

我在浴室里一阵乱砸，一拳打向镜子。

四分五裂，碎裂的镜片将我的手划的鲜血淋漓！

不过，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贩毒，要走私军火！”

秦斩拿了个小马扎在浴室门口坐了下来。

“说的好像你不干这些一样。”

“你妈的不要乱吠！老子什么时候贩毒，什么时候走私过军火！”

秦斩似乎是被我激怒了，将我从浴室里拖了出来。

一拳就砸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一口鲜血喷出，人顿时飞出去老远。

“你妈的，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废人一个！”

说完秦斩夺门而出。

我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中所有的幻想好像一下子全都破灭了。

兜里的手机震了又震，在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以后我接了起来。

“李猛，你没事儿吧？”

我哑口无言。

“李猛，你不要吓我，你没事儿吧！”

我喉咙这时已经沙哑了，“你今天为什么会在那儿？”

“我爸拉我去的呀，让我去看什么好戏。那人是你的谁啊？”

我笑了笑。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房老头的徒弟，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举动的，林萧。”

“李猛，你怀疑我？”

我不屑一顾，“怀疑吗？我也不知道。”

“我好乱啊！”

“呵呵，李猛。你居然怀疑我？我告诉你，我妈说的没错，我林萧就是看错了人！”

“随便吧，爱谁谁！”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完全黑了。

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

点了一根烟，坐在地上抽了起来。

思来想去，我决定了，我还是要一个答案。

不管林长文怎样，我都不能丢房老头的脸。

到卫生间，这才发现一片狼藉，洗漱台什么的已经被我全砸坏了。

我捡起地上的碎镜照了照，脸上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一块青一块紫。

而且我肚子好疼啊！也不知道秦斩这次有没有用尽全力，我感觉我不只是骨头，可能内脏都被他打破了。

稍微收拾了下，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西装。

我之前从来没穿过西装，任何场合都没有。

而这套，是房老头之前穿的。

将不是很长的头发喷了点儿发胶，我又往脸上，手上贴了几块创可贴。

走下了楼，我今晚要林长文给我一个答案。

同时，我也需要林萧给我一个答案。

意外的是秦斩没走，开着一张黑色的保时捷在楼下等我。

“还不错，要是院长的眼光真这么差的话，我刚刚那一拳还是太轻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