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了然了，牵着他的手慢慢逛街，时不时买点小甜品：“柏零，我们要是要去其他城市，可以坐交通吗？”

柏零点头：“我们进来之后，在这个世界会有一个合格的身份的，不会出问题的，好好玩。”

一一笑了，抱着他的手臂，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爱你？”

柏零很满足一一时不时的亲昵和表白，像是一只一直高傲不理你的贵族猫，终于愿意亲近你，给你踩奶，偶尔一次，比一直可以撸猫得到的满足感更强。

一一吃着冰淇淋，和柏零在街上走走停停。

忽的，一一停在街道中央，回头看着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流，“柏零，是不是小世界里很多的人，都是这样普通的人，一个擦肩，就是我们一辈子的交集了？”

柏零手护着她的肩膀，不然人碰到一一，“怎么忽然间感慨起来了？”

一一笑的有点伤感，摇摇头：“没事，只是忽然间觉得有点难过。”

柏零无奈的叹气，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一，不要难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就算是天道随便给的命运，也是命，他们可以自己挣扎向上，没有人不允许他们努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和天道也无关，天道只是给了一个大致的选择，具体的还是看他们自己，生活是他们自己活出来的。”

一一点头，转头继续向前走。

最近自己好像有点焦虑了，和鄢绪郢见面聊得东西越多，对天道的不满好像逐渐变成了敌意，其实回过头来看看，好像他们只是在心里的大义上有矛盾。

天道作为天道，循环往复的把世界一遍一遍重启，是不是也有他的深意？

我要是把这个世界的本质看破了，是不是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柏零会不会也有危险？他在时光局那么久，和天道的交情应该也是有的，不知道他对于天道的看法是什么？

柏零看着小姑娘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一一？在想什么？”

一一抬头：“在想，天道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柏零张了张嘴，没有立刻回话，看着天空，神情有点凝重：“这个问题很深奥，可以说，每个人心里对天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们的工作和天道有微妙的接触，就会对它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看法。”

一一拉着他的手，静静看着他说话，她可以感觉到，自己好像会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对自己之后去小世界也许会有帮助。

“天道自存在开始，就是为了这三千小世界，每一个小天道，都是为了自己那个世界的秩序和发展，有的天道在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会改变策略，有的会改变里面某一些的变数，有的会推翻整一个世界，重新来过，很多时候，你不在那个位置上，你不会理解它们做的理由，只不过有的天道的眼神是有点不好，也可能是累了吧。”

“有的天道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来时，会产生不好的想法，整个世界的基调就会改变，我和你去的那个傀儡的世界记得吗？其实那个世界是已经有崩溃的迹象了，只是我们的行为加速了它的灭亡，那个世界的基调已经变成黑暗的世界，就算你成功离开了那个世界，没多久，那个世界还是会出问题的，世界崩塌之后的老付会比较麻烦。”

“奥，老付就是局长，我和老付聊过关于天道他们那边的一些问题，老付和他们也聊过，只是他们不会听我们的，我们能做的也是有限的，整一个时光局的存在，就是为了可以帮助天道在变好，在做改变的路上达成互惠互利。”

“时光局帮助小世界解决问题，天道给予时光局小世界没有的力量，两边都在成长，慢慢的 ，两边都开始会有点意见，只不过两边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有约定，翻脸是不会翻脸的，天道需要我们这些外来力量帮助他们改变世界运行的轨迹，时光局也需要天道的力量，存活在须弥世界里。”

一一听着和发财介绍有点不一样的信息，有点明白了天道和时光局之间的关系，看来是相互掣肘的关系。

柏零牵着一一继续往前走：“你经历了那么多小世界，有什么感受吗？”

一一回想起自己在小世界里经历的事情，就觉得晦气，语气很不好：“有时候天道选的人真的是没有脑子！我被女主搞了好几次，我是去帮它的，怎么还让一个我搞不过的女主来伤害我？”

柏零失笑：“他们也不是故意的，有时候天道的气运落在谁身上，也不是他们愿意的，中间要换人也是很麻烦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一哼了一声，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意见，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和他说，最后还是选择了不说，等后续自己再调查调查再说吧。

“没有了，好了好了，不说天道了，感觉不像是在度蜜月，是在做任务了。”

柏零揉揉她的头：“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找我，怎么说我在时光局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一批人，我知道老多的八卦了。”

一一眼神微动：“八卦？我想听听局长的八卦，他身上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柏零嘿嘿笑了一下：“局长这个人老有意思了，在时光局建设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助理，慢慢的变成了局长，权势滔天，就是头发少了一半。”

一一眼珠子一瞪：“他？以前头发很多吗?”

柏零宠溺的在她脸上捏了捏：“当然啊！他以前的样子可以说是一个大帅哥了，只是慢慢的不愿意自己的样子一成不变就十年一边，慢慢变老，他之前也有一个对象，都要结婚了，忽然间分手了，后来断情绝爱，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

一一觉得这个八卦有点意思，眼神亮亮的，示意他继续说：“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