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暗暗叫苦，柏崇这个年纪的男人敏感得很，碰一碰手都会有反应，他战斗力又强，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整晚整晚被折磨得睁不开眼，眼下两人天天腻在一起，他难免总是想索求，好在马上就要回宫了，回宫后政务繁忙，盼着他能收敛些。若是不收敛，自己怕是遭不住他这般折腾。

柏崇体内燃起小火苗，打完后又把灵川按在自己腿上，灵川很是惊慌，他怕痛，也不愿在昆山做这种事。那种事很痛。

“你别胡闹，明天还要赶路呢。”

“没事，浅尝辄止。”柏崇说道。

但这回柏崇说话还真算话，没诳他，就在边缘探了探。

灵川默默爬起来，柏崇搂住他，两个人跪坐在榻上亲吻，说着悄悄话。两条影子投射在纸窗上。

族长爷爷望着那道忘我交缠的影子，唯有叹息。这两人也太放肆了，在昆山就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平日里还不知有多放肆，四书五经清规戒律看来灵川是白学了。

第二日，柏崇带着灵川回宫。昆山的人没来相送。灵川有些伤感，这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这些人是他名义上的亲人。这一走，他不可能再回来。

“别难过了，这些人不值得。”柏崇拍拍他的肩膀。

走出昆山后，柏崇招来当地的暗卫，让暗卫传信给京城，要他们做好准备，提前把皇宫修缮一番，尤其是他的寝宫，要全部翻新，不可留下旧日的痕迹。他怕灵川睹物思人，想起过往不愉快的经历来。

回宫后，灵川想回东山住，柏崇自然是不肯，非要让他跟自己同住。

“我想有自己的寝宫。”灵川眨巴着眼睛，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小太监也小声说道：“殿下，就算是嫔妃，也都是有自己的寝宫住的，住到您的寝宫里，是不合规矩的。”

柏崇：“他不是嫔妃，我不管，让他住在我寝宫里。另外，他对花粉过敏，寝宫里不可放置任何花花草草。”

就这样，灵川跟他住到了一起，柏崇去自己的寝宫看了看，屋子修缮一新，还不错，只是床有点大。

“把这张床换了，换张小的。”

小太监一脸惊讶：“殿下，这是内务府特意给您打造的新床，小了怕殿下睡得不舒服。”

柏崇眼睛一瞪：“我喜欢小的，赶紧给我换了，也别太小，能睡俩人就好，被子放一个就好，刚打完仗，宫里一切开支都要限制，节俭些。”

他心里暗自得意，床小，灵川就能和他贴贴了，放一个被子，两个人紧紧抱着，睡在温暖的小床上，别提有多温馨幸福了。

灵川不情不愿搬到柏崇的寝宫里，看到内室只有一张小床，床上只有一床被褥，皱着眉头不乐意。若是天天这样睡，那他会频繁被占便宜，他的腰迟早会被累断。

屋子布置得倒是清雅，按理说这是柏崇的寝宫，必然是要布置得尊贵华丽些，可屋内的色调以青白色为主，装潢简约素雅，却透着精致，一看就是灵川喜欢的风格。室外还留了一方空地，种满冬青树和竹叶。南面是一扇大大的窗子，窗子上雕刻着精美图案，一方月白色的帘子垂下来，上面绣着精巧绝伦的苏绣，推开窗子，便能看见外面的绿竹和前方的乾坤殿，视野绝佳。

倒是费了些思量。灵川暗想着，那点不满和怨气也烟消云散了。正想收拾一下东西，忽然听见外面宫人们在窃窃私语：

“灵川大人不是被处死了么，怎的跟着殿下回来了，还要住在殿下宫里？莫不是妖孽？”

“谁知道呢，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了，灵川大人迷惑殿下，把殿下哄得晕头转向，宫里恐怕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我看他也神气不了几天，殿下登基后迟早是要立后的，要广纳嫔妃，到时候看他还能不能独占殿下的恩宠。”

“是啊，男子是生不了孩子的，没有子嗣，殿下迟早会厌烦他，到时候他就惨了。”

灵川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心口隐隐作痛。言语是刀子，伤人于无形。

回宫的当晚，灵川收拾好了早早歇下，旷日持久的战乱刚过，朝中百废待兴，柏崇有很多政务要处理，想必会很晚回来歇息。

刚刚躺下，门便被推开了。

“为何不等我就歇下了？”柏崇语气中透着委屈。

灵川还为今日下人们的话吃味儿，心里别扭着。

“你该不该罚？回宫第一夜，居然不等我就睡下。”柏崇很是兴奋，脱了衣服，打算好好亲热一番。

挤进被窝，在灵川脸颊上亲了一口，问道：“屋里的装潢布置可还合心意？”

灵川冷脸不说话。

“怎么了，哪里不喜欢，我让他们改。”

“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照顾得不尽心？”

灵川不想惹得柏崇迁怒奴才们，恹恹地说道：“不是，我累了。”

柏崇不依：“累了？不行，要好好快活一番。”

“明日要上朝呢。”

“不妨事，我身体好。不耽误上朝。”柏崇打定主意要和他鸳鸯戏水，三下五除二扒掉他身上的衣服，氛围烘托到这了，空气里都是暧昧甜蜜的气息，灵川索性心一横，放任他一次。

柏崇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满怀期盼地问道：“可以么？”

灵川被亲得身子发软，说出来的话也是软软的：“不可以。”

柏崇心里偷着乐，拒绝得不强硬那就是允许，这是他从灵川身上摸出来的规律。于是他愈加放肆。

灵川似乎是有些痛，小口吸气，柏崇察觉到，亲亲他白皙柔腻的后背。

“川川宝贝，疼么？”

灵川皱起眉头：“你别乱说话，瞎喊什么。”

柏崇知道他脸皮薄，听不得这些亲热暧昧的称呼，但是他叫川川宝贝时，明显感觉到灵川身体是有反应的。

被叫宝贝都会敏感，真是有趣。

“好，不叫不叫，都听宝贝的。”

灵川有点生气：“小声些，这里不是荒郊野外、”说完红着脸指指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