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女尊:爱你已成病态
作者:花娇姜 | 分类:现言 | 字数:3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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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顾卿迟,我不喜欢你了
水岸林邸是高档小区,绿化覆盖率高,安保措施完善。
分高层和低层两个园区,低层区每栋楼只有十层,负层停车场每户有固定车位,设置独有电梯直达楼层。
顾卿迟买下整栋楼,不过只住在十层。
太阳落山前,两人开车到家。
唐琂瑜磨磨蹭蹭下车,迈着小步不想进电梯。
不想回去。
不想踏进那所房子。
顾卿迟折身回去,弯腰将人横抱起。
“呀!”他无意识惊呼,手臂勾住她脖子。
“你突然抱我干什么?”
“走的那么慢,不就是想让我抱你。”
“……”
他顿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的时候,每每不愿意走路,他就左脚蹭右脚,右脚蹭左脚,慢吞吞的往前挪。
起初顾卿迟不懂,后来她知道了,都会蹲下身背他走。
从此以后,她们有了无言的约定。
但凡他慢吞吞的走路,就是想让她背或抱。
她一直记得。
坐电梯到顶层,她输入密码,将大门打开,把人放到鞋柜旁。
屋内有些昏暗,透过宽大的落地窗,外面美景尽收眼底。
太阳正要落山,半边天际被染红,火红的半轮太阳,印入清澜江面。
唐琂瑜无暇欣赏美景,更没有曾经回到家的喜悦。
顾卿迟拿过遥控器,按开屋内的全部灯,屈指轻敲他脑门。
“发什么愣,换鞋进屋。”
“哦。”
垂着头换拖鞋,气息有些低迷。
视线停留在他身上,半晌挪开视线,她抬步向客厅走去。
狐狸眸底蓝色加重,酝酿起无尽的风暴。
手上拎着打包盒,随手扔在桌上,弯腰坐在沙发上,慵懒靠坐的姿势,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过来,我们聊聊。”
“聊什么?”
他趿拉着拖鞋挪过去,选择离她最远的位置,蹬掉鞋坐上沙发,双臂抱住弯起的双腿。
很防备的姿势。
她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难以置信抬头。
她竟真以为他是假的?
堂堂大总裁,智商哪去了。
“很好,我知道了,你是唐琂瑜。”
“……”
他太好猜,各种反应全写在脸上,藏不住秘密。
所以反常也明显。
“先说说,为什么又叫我姑姑?”
“我那是有礼貌。”
顾卿迟抬眼皮看他,目光悠然冷凝,似在说接着编,你看我信不信。
“反正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很好。
没理时就耍无赖,这也很唐琂瑜!
“突然要住宿舍,为什么?我要听实话。”
不止是要住,是迫不及待,更是可疑。
他将脑袋埋进臂弯里,直接道:“不想住在这里,不想和你一起住。”
声音发闷带着气,不知气自己还是气她。
从踏进门开始,脑海里不由自主蹦出,她和别的男人缠绵的画面,在这张他们亲热过的沙发上。
如梦魇缠绕,挥之不去。
“我再问一次,我惹你了?”
气到不愿意和她同住,气到想和她撇清关系。
这得是多大的气。
他摇头:“没有。”
“唐琂瑜,没有合理的原因,你觉得我会信,会让你轻易搬出去?”
压制的悲伤涌动,促使怒气飙升,自暴自弃的不管不顾。
他抬起头,喊道:“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我讨厌你了!”
她冷笑道:“讨厌我?”
“唐琂瑜,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讨厌我的人就是你。”
“凭什么?”
“我十五岁那年,带你进了顾家,那时你七岁,胆小的怕这怕那,我陪你睡了三年,你是真怕吗?”
“……”他没那么怕。
那时他刚失去妈妈,她又开口叫他小名糖果,他就想黏着她。
原来她早知道,却还是纵容他。
“我十八岁那年,和男人去相亲,那时你十岁,滚下楼梯摔断了腿,哭闹着让我别找男朋友,你是真不小心摔的吗?”
“……”他故意摔的。
他那时候小,心智不成熟,怕她找了男朋友,以后就不照顾他,不疼爱他了。
既然知道他故意的,为什么还要答应他。
“我二十三岁那年,你十五岁,迷上偶像剧,情窦初开,找我告白说喜欢我,说要嫁给我,你是真心的吗?”
“我是。”
别的他不敢答,这事他必须答。
他对她的感情,从来都出自真心,没有过半点虚假。
不是因为沉迷偶像剧,所以才喜欢她,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沉迷偶像剧,更是因为偶像剧发现喜欢她。
“我现在二十六岁,你差几天满十八岁,成人礼还办不办?”
“我不想办。”
“是不想办成人礼,还是不想办订婚礼?”
都不想办。
十八岁生日那天,是他的成人礼,也是他们的订婚礼,更是他人生的转折。
那天邀请各界政商名流,顾宭安将当众宣布,他顾家少主夫的身份,在他身上打下顾卿迟的标签。
当晚,他把自己给了顾卿迟。
从此洁身自好的她,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开启了来者不拒的靡乱。
“糖果,是我太纵容你了。”
他猛然回过神,轻声道:“顾卿迟,我不喜欢你了!”
“你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当我是什么?”
“我刚说的是气话,我不讨厌你,只是才发现,我对你是亲人的喜欢。”
“亲人?”
嘴角勾起抹讽笑,眼底光影明明灭灭。
他如此的轻描淡写,那她这些年受的痛,又算什么呢?
双眼轻闭轻睁,来回间恢复平静。
她起身走到他身前,微微弯下腰,抬起他的下巴,笑的邪气十足,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糖果,你知道的……我从不吃亏。”
话落,吻上他的唇。
他瞠大双眼,模样愣怔着。
顾卿迟从他唇上离开,单手按住他后脑勺,另只手盖住他的双眼,再次吻了上去。
吻如狂风暴雨,牙齿咬他唇瓣,似要发泄心中怒气。
他痛的轻哼。
给了她可乘之机,开始抢夺他嘴里的空气……
顾卿迟于他而言,是最烈的酒,顷刻让他迷醉,是最甜的蜜,令他身心沉沦。
他的回应,并没有让她愉悦。
结束后,拇指摩挲他红肿的唇瓣,眸中浓稠的黑暗袭向他。
只听她道:“吻技很熟练,是和谁练的?”
“……”
说和她练的,她不会相信。
他十八岁之前,都是他偷偷亲她,她从来没亲过他,更何况是这样火热的吻。
这该怎么回答?
她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好像只要他说出是谁,立马就去将人大卸八块。
他也没人可说。
没有朋友不说,连同学都记不住。
脑袋再没时间想和她掰的事,全部都是怎么能逃脱眼下的劫。
他喏喏道:“自学成才。”
“你现在真是,谎话张口就来。”
“你吻技也熟练,你是和谁练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不一定会遭殃。
“不见棺材不落泪!”
周身温度骤然降下来,她肯定是认为他想保人,心里怒火中烧。
他微微缩了缩肩膀,想着先逃离危险地。
顾卿迟坐到沙发上,手臂在他腰上一捞,将人抱在了腿上,单手将人禁锢住。
他惊呼道:“顾卿迟。”
“我要检查看看,我的糖果有没有被人吃过。”
手在他裤腰处滑动,向上或向下都很便利。
他按住她的手,着急道:“没有,真没有。”
“我不信,少点糖都不行。”
手触到他的皮肤,手有些微凉,惊的他身体微颤。
好似回到自杀前,她也是如此,将他按在办公桌上……
他不想再感受,自尊被碾压的折磨。
他害怕。
眼泪浸上眼眶,哭着服软道:“我是你的糖果,只是你的糖果,从来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