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瑾惊霄
作者:薛芙妮妮 | 分类:古言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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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腹痛
“身在战场,受伤在所难免,这有什么?”李桉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发丝。
原来她在担心这事。
“可受伤会流血,会痛啊!”颜倾城抬眸看着她。
“倾城,我既下了这心,便不会被此般事情阻碍。”李桉放下筷子,牵起她的手。
她的手很软,如她这个人一般,娇滴滴,软嫩嫩的。
“将军哪有不流血的呢?”李桉笑道,“我想为将,便不能惧怕这些。”
“而你要做的,则是在我身后支持我,陪着我,为我向青天祈祷,祈祷我平安归来。”
她与她额间相碰,触在一起,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倾城,你可能明白我?”
“唉,罢了。”颜倾城合上眼叹息一声,随后又睁开,“吃饭吧,我饿了,要你喂我。”
既是拦不得她,便由她去吧。
她如此说,李桉便知晓她的意思。
她这是消了气,也支持她的所作所为了。
“好,我喂你。”
——
养心殿
“皇上,该翻牌子了。”敬事房闻公公呈着棕色牌子跪在帝王面前。
萧铄眼皮都没抬一下,便说去颜贵人那儿。
这种事儿他干惯了,张口就来。
“皇上....奴才方得了消息,说颜贵人已经同舒妃娘娘一同歇下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该换个人。
萧铄提着毛笔的动作忽的一顿,暗骂那两个不省心的,夜夜腻在一处,害的他没地儿躲。
敬事房公公见他不说话,又道一句,“皇上,睿和苑的尹嫔娘娘....”
“怎么,你又收了尹嫔的好处,前来荐人?”萧铄抬眸看着他,一双狐狸眼渐渐眯起,透着一股子危险气息。
“奴才不敢!上次得了皇上提点,奴才哪还敢做出此等败坏风气的事儿啊!”闻公公提起这事儿,腿都直打颤。
“奴才是想说,睿和苑的尹嫔娘娘,给奴才塞了银子...”他说着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
那袋子不大,绣着亮色花纹,女红倒是不错。
“奴才没想收!是尹嫔娘娘非要塞过来的,奴才这便呈于皇上!”
闻公公怕他误会,怪罪下来,边说边跪着往前,双手捧着那钱袋子呈给他。
萧铄睨了他一眼,训人的话都到了嘴边,又被他堵回口中,他将那钱袋子拎起来,沉甸甸的,看来没少下本儿。
他冷哼一声,打开那口子,将里头的东西都倒在书案上。
“这尹清当真是存了不少银两,给奴才的银子,都是这般宽裕。”
闻公公知他动怒,跪在一边不敢吱声。
“孟南。”萧铄唤了一声。
“奴才在。”
“传令下去,睿和苑尹氏,贿赂管事公公,即日起降一级,位及贵人,以作小惩。
若是再犯,便不必在睿和苑待着了。”
“是。”孟南接了令,也不管天色如何,如今什么时辰,直直出了门往睿和苑去。
萧铄的眸光寒冷,将书案上的银两尽数又扔回闻公公怀里。
“收着吧。”
“这.....”闻公公有些犹豫,圣上性情难以捉摸,他也不知这银子他是该收还是不该收。
萧铄见他踌躇不定,瞪了他一眼便起身,“朕叫你收着,你便收着。”
蠢。
他实在不知先帝到底是如何择选的宫侍、大臣?
竟然都是这般的愚蠢,看不懂脸色,做不明白事。
“滚回敬事房,朕今夜歇在养心殿,不必再问。”萧铄说罢抬腿往寝殿里走。
闻公公没受罚反而得了赏赐,也没多余的话要说了,乐不得的捧着妃嫔们的牌子出了养心殿。
——
坤宁宫
时辰不早了,姜知瑾都没见萧铄来,她自己实在乏的很,遂褪了外袍子躺进被窝里。
可这被褥没人温热,纵使屋内有红箩炭燃着,也暖不到被子里边。
姜知瑾才钻进去,一瞬间便冷的她瑟缩。
若是平时也便罢了,偏得她今日来了月事,身子不适,哪哪儿都不舒服。
又许是在何颖那儿受了凉的缘故,此次腹中的痛感比往常还要强烈的多。
姜知瑾在被子里鼓动不停,哪个姿势都不能让痛感减轻一些。
不过一会功夫,便疼出了一身冷汗。
萧铄推开门进来,瞧见的就是床榻上缩成一团的人。
她面色差的很,侧着身子,弓着背将膝盖顶在胸前,萧铄一看便知她又犯了腹痛。
他随即大步上前,脱了衣裳,露出上半身来,将手完全搓热,这才上了床榻。
此时姜知瑾已然疼得没精力说话,整个人汗流浃背却又浑身发冷。
萧铄进了被窝,用炙热的身体贴着她,大手往她小腹上探,果然探得一片冰凉。
姜知瑾一早便有月事期间腹痛的毛病,可从前再疼也没如现在这般严重。
萧铄只觉得她浑身都在抖,连嘤咛声都没有了。
她好看的眉此刻拧在一起,眼睛也紧闭着,好似疼得迷糊了。
“阿瑾?”他轻唤一声,将人往她怀里捞,她身子实在有些冷,手脚更是凉的惊人。
“嗯.....”姜知瑾意识还算清醒,颤颤巍巍的哼唧。
“疼得这么厉害,唤太医来瞧瞧吧。”他将下巴搭在她颈窝处,身子紧贴着她。
“等他来....煎药的功夫,我都不疼了...”她声音有些哑,体态仍旧那般弓着背,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一二。
萧铄听了她的话,也没再提太医的事,她说的没错,她每每腹痛,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而太医煎药就得用上一个时辰,到那时,药也的确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的手覆在她小腹上,轻轻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知瑾总算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即便是睡着了,她的眉间仍然微微皱着,想来还是有些疼的。
萧铄手上的动作没停,心里却想着此事儿。
她这腹痛的毛病在冬日里受寒自然会加剧,若是每次都疼得至此,他实在不忍。
明日,他便唤太医来为她调养身子,苦口良药,总比月月腹痛来的好。
——
黑夜里,车夫挑着一盏油灯,赶马驾车,马蹄踏在雪面上,留出一溜车轮脚印。
司兀从一旁取来厚毛大氅,轻柔的盖在祁瑀身上。
后者嘴唇发白,有些憔悴。
他没跟着祁瑀进珂谟族,换句话说,珂谟族不允许他们进出,如此,他倒也不晓得里头发生的事。
“王上,您身上的蛊毒.....”
“解了。”祁瑀知他要问什么,遂干脆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