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修仙界
作者:爱上瓶子 | 分类:仙侠 | 字数:25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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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离开的缘由
欣赏完林大人的画作,宾客也差不多都到齐了,诗会正式开始,主持诗会的是二公子李默瀚,也有些好笑,大公子居然不善诗文。
会场位于花园的核心地带,小桥流水波光粼粼,水系环绕着府苑,景色宜人。坐在园中,清风徐徐吹拂,让人感到宁静舒适。
李默瀚和众人来到了花园中,正式说道:“今日我候府举办此次诗会,不仅是京中的才子,就连闺阁中的小姐们,也莅临府中,实在令平阳侯府蓬荜生辉。
为了本次诗会的公允,我们特地请到了林大人做为评审,相信各位的才名不会令人失望。
为了诗会侯府还准备了贵重之物,往年皇后娘娘赐下之万金难求的珠钗,作为此次诗会的彩头,请各位学子小姐们,务要诗兴大发,多出佳作。”
李默瀚的开头得到了众人的拥护,诗会正式开始。
方才开始,便有小厮来到花园的长亭中,端上早已备齐了茶水与糕点,桌案上也备好了笔墨纸砚。
这亭中早已经聚集了二十多名公子,个个神采飞扬,气势非凡,自信满满。
李铭旸也在其中,他与旁边一个相熟的公子,问道:“范兄台,这诗会规则如何?”
这位范公子是户部院外的嫡子,他点了点头回道:“李兄,规则简单每人抽取诗题,在盏茶的内要完成。诗文完成后,会有三位评判来裁决。”
李铭旸又和范公子聊了一会儿,就坐在那里悠闲地喝了杯茶,看着出题思考了起来。
第一题,是以大雪为题,但文中不出现雪字,作一首七言诗,公子中有人皱眉,但看李铭旸神色泰然。竟是丝毫没有慌乱,想好便挥毫在纸上写下:“本为雨水洒世间,忽被急风化作棉,鸿雁山上琼仙舞,神州秒变不夜天。”
李铭旸方才写完,旁边就有人高声念了出来,范公子也拍掌赞了起来。“好诗!好诗!”
李铭旸看了眼,才认识不久的李默瀚一眼,他投来了不屑的目光,这首七律确实对仗工整,意境大气,可谓上佳之作,让几个评判频频点点头,商议一阵,同时给了优的评级。
李默瀚嘿嘿一笑道:“本人不才,也做了一首,请各位品鉴。”
接着便有周围的人念了出来,“千种景象万种色,已被银装铺满天,披尽过客难觅迹,盖尽山河无人家。”
“好诗,好诗!”周围人回以热烈的掌声,更是有人大叫了起来。
李默瀚微微一笑,对着李铭旸比划了个大拇指:“雪乃吾辈最爱写的景色,在下不才献丑了,李兄也很厉害哦。”
李铭旸知道李默瀚是向自己挑衅,也不在意继续听着后边的诗句,他坐着与人喝茶,拿这诗会当热闹看。有一篇署名窗外客的诗格外的好,让李铭旸多看了两眼那个方向。
诗是这样写的:“急风鹅毛宙落下,天地一色素银装,旷野凄凉无人迹,苍茫大地蕴坦然。”
这诗会第一场,评出了五篇诗文皆是优等,其中就包括李铭旸、李默瀚还有那署名窗外客的诗文。
第二场的诗文题目是,用五言或七言写一首新年伊始的诗句。
就见这个题目一出,有不少公子主动退却,不过李铭旸依然淡定,没过一会儿,就写成了一首:“元日敬启双亲面,岁岁聚首祝安澜,与天言和话旧事,年年烟火暖心田。”
此诗一出,李默涵欠欠的看了一眼李铭旸,顿时蹙眉,想他的诗作不过才想了一半,他这未来的姐夫,竟已写下一篇佳作,真让他有些妒忌。
如今让他做小伏低,甘拜下风,他真是不愿啊……
可是救这小子的诗文,确实是可以拿得出手。相比之下,自己写的就大大不如了。
接下做出的仍是那窗外客,一首五言也做得工整,言辞华美,也得到了评审的优评。
“捧樽敬新年,执笔盼花开,无灾常安泰,福祉吾家来。”
李铭旸不由想起那句诗,执笔盼花开,好诗。书案上的诗作迭出,继续向那唱诵窗外客诗句的位置看去,却不见人影,只一个小丫鬟换上了新的诗作,便离开了。李铭旸抬步跟上,想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小姐,有如此大才,还要匿名写下诗文。
刚走了两步,便听到竹径不远处传来说话声。这声音婉转温柔,让李铭旸有些熟悉,娇软柔柔的,正是李默秋。
“小姐,我刚送完诗句从花园过来,看见侯爷与一陌生人正在商议,借今日诗会,便定下了您和李公子成亲的日子。”
“虽说已经定亲,但具体成亲之日,确实要请人选过日子,才能真正定下,我想那人定是李府上的家人。虽然是儿时定下的,但规矩还是得按常理来办,婚事自然是父亲做主。”
“我还忘了,小姐的五言,我看很多人都喜欢,尤其那句执笔盼花开,更是让满堂喝彩。要我说,您也就是个女子,要是男子定然考个状元回来。”
“平儿休要胡说!”
李铭旸听到谈话,断定作诗的窗外客,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李默秋,想看看她的容貌,又怕唐突了佳人,可转念一想,她是要与自己白首之人,便闪出了竹径,走到两人面前。
平儿看着李铭旸,又转头看向李默秋,向她眨了眨眼,意思是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原来李默秋之所以在此,全是她想见李铭旸。她知道诗会上,唯有诗词能引起李铭旸的注意,也是这个原因,她让平儿到会场设法引他来此,而且,李默秋之前就计算的非常好,能在偏僻的竹径,让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见到她。
“小姐,在下李铭旸,不巧在院中迷了路,敢问如何回到花园?”李铭旸脸上带着从容,朗声问道。
平儿又看向李默秋,见她点点头,然后平儿说道:“公子,这里是内宅,外男还是应该回花园那边,若是不知道路,我可以找个小厮带您过去。”
“我素闻侯府家教甚严,果然是在下唐突了。”
见李铭旸转身要走,李默秋叫住了他:“公子,我是女眷不便见外客,还是让丫鬟带您过去吧,平儿早去早回呀,我回兰香院了。”
“小姐我去了,很快就回来。”
李铭旸跟着平儿一路回到了园中会场,平儿也没说什么,就走到了窗外客的桌案前,李铭旸也不好再问,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当他刚刚坐定的时候,第三场的题目也下来了,以初春梨花为题,赋诗一首。
“李兄,刚刚你去了哪里?让我好找,幸亏你在第三场开始前赶回来了。”范公子说到。
“啊,范兄,我觉得无聊,所以随便逛逛。”李铭旸一下来了精神,“看我再做一首吧。”
“粉面初绽晓妆荧,花香扑鼻须发真,常思家人蹉老去,暮春归来望蕊残。”
“西征路途折枝画,绿杨垂落总相宜,..........”
“江色春晴嫩如蓝,薄香丝罗肌雪夭.........”
这第四、第五题虽然看似简单,也有不少公子浑浑噩噩,作的诗文法不通,只有李铭旸始终觉得写得痛快之极,想什么写什么。至夺冠,并没觉得遥不可及。
按照流程,评出的前五名,要进入最后的角逐。其余人等则失去了再次比诗的资格,虽然有些遗憾,但这诗会上的好诗词,同样有机会被编入侯府出资撰写的诗集之中,同样可以诗会友,倒成了真正流传下去的依据。很多公子也并未为诗而来,有美人佳肴在侧,众人皆开怀畅饮,妙语珍词频出。
这时扮做男装的表妹李玉绾,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李铭旸身边。拿起李铭旸面前的诗词便是一顿彩虹屁,把李铭旸弄得颇为窘迫,虽然他知道自己文采斐然,表妹却夸得他天上有,地上无的,引来了不远处的李默瀚频频的侧目。
随着大锤敲响了铜锣,林大人大声宣布道:“此次诗会经过五轮的诗词,诸位公子借言明志,吟诗抒怀,实乃乐事,我们几位评审,一致评出了诗文三甲,分别是......。”
当然此次李铭旸和李默瀚都进入了五名胜者之中,可窗外客的诗词分明胜过后几人,却没有入选,想是她不想抛头露面,李铭旸遗憾的想到。
林大人对五位胜利之人,谦和说道:“恭喜诸位才子,今日得胜,诸位可参与最后的角逐,夺得今日的彩头,皇后娘娘赐下的珠钗。若是此次诗集刊印成功,便可给后来的学子作出表率,声明远扬指日可待。”
李铭旸脑中还在想着刚才见到主仆二人的画面。尤其是李默秋低眉浅笑温软情意流转的神情,就如烙印在心中一般,盘旋沉寂在心底,再也挥之不去。
后来的五人较量,想是评审放水,不好失了主人的面子,最终诗会的魁首还是李默瀚夺得。
李铭旸虽然写得很好,不失气魄,却没能夺魁,他也不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因为得了第二而赢了不少银子,表妹绾儿也兴奋异常,二人从平阳侯府出来,她还一直念叨着替表哥心中鸣不平,说夺魁的本应是他,耽误了不少银子。
回府后,李世尝因为李铭旸在诗会上得了第二名,脸色不好。
李铭旸看父亲的样子,觉得是不是自己屈居第二,让父亲没面子了,小心的问道:“爹,在侯府可有什麽事,让您不痛快吗?”
“我是不痛快,儿子想必你心里也别扭,不是吗?本来能夺魁,却也因为被偏袒,得到不公,我替你不值。”
“爹,我觉得不夺魁,未必不是好事,若是拿了他家的珠钗,今后娶妻,聘礼还是要加上那钗的。这次莫说第二不好,要是夺魁,才是拂了他家的面子,您说是也不是。”
李世尝想了一会儿,对儿子分析的也觉有理,就是依然觉得明明可以得第一,却只能屈居第二,为儿子鸣不平。
李铭旸笑笑,李世尝也笑了起来,他将从平阳侯府拿来的书信,拿给儿子看。
里边是李默秋的生辰八字,还有平阳侯爷勾选的黄道吉日。
难得见父子推心置腹地说话,李铭旸真是颇有些不适,但看着案头桌面上的书信,半天没有回应。
以为他还在闹别扭,李世尝不由得心急,说出口的话便生硬了几分:“我虽为你定下了这门亲事,但这些年我也派人打听了侯府的这位秋小姐。据说她琴棋书画几乎无一不精,自从侯府的几位小姐相继出嫁,她如今可是在侯爷跟前最亲近的女儿了。你也知道,为父在任上几年都得不到提拔,我与那赋闲在家的闲散侯爷也没什么两样,我也没什么奢望,只求能为你今后的仕途多铺一些路。不管你如何打算,考完后无论你是否得中,必须把你的婚事办了。”
话一出口,李世尝觉得自己说得是不重了。他这个儿子他从小看到大,除了对王爷言听计从,对他们老两口却是吃软不吃硬,自己还是压着点口气,要不这婚事不知又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然而李铭旸不似往日那般排斥,思索了片刻,竟默默点了点头。
“好,你考完后,我就谴媒人去侯府,然后就安排你们的婚事。”
没想到他会答应地如此痛快,李世尝暗自舒了一口气莫名生出一丝欣慰,孩子长大了,不管怎么说,李铭旸心里还是有他这个父亲,还是会替自己的父亲着想的。
不过,这份欣慰并未持续多久,因为李铭旸后面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很快就将李世尝心底的这一丁点喜悦浇了个精光。
“王爷对我很好,我不能因为娶妻,就不随侍他左右。成婚之后,我就去封地找王爷去。”
李世尝听到李铭旸的回答,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望和担忧。他不希望儿子因为婚姻而离开他们,更不希望他放弃与王爷共事的机会。他知道王爷对李铭旸的器重和重视,这对于李铭旸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