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风自然知道这是张隐藏款，他小声问“你真的舍得？”

苏晚晴点头，虽然这张最帅，但是为了堵住医生的嘴，她也只能忍痛割爱，大不了以后自己印，量王凯瑞也不敢告自己。

医生拿到姜如风亲笔签名的小卡，兴奋得直说感谢的话。

姜如风说“我女朋友不是圈内人，还请你不要向别人透露她的身份。”

前一秒还不正经的医生，严肃地说道“保护病人隐私是我们的职责，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感谢理解”

送走医生，姜如风将门锁好，准备继续喂苏晚晴。

“不要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见状，他也不再继续劝，将餐盒收好。

做完后，他坐下将手机里的文件翻出来递给苏晚晴。

“？这是？”

“最开始造谣你哥死了的人就是他，不过，他在昨天就已经死了，应该是有黑客盗了他的号，发布设备的IP地址在一个网吧，那地方人员嘈杂，林肆也没查到具体是哪一个。”

苏晚晴垂眸，食指和大拇指反复摩梭，有计划、有反侦察意识、有规模的一次袭击，一般人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准确来说一定是李向桓心腹做的，可会是谁呢？

姜如风又打开一个文件，“林逸将你们在公司的情况和我说了一下，这是林肆整理出来近三年加入李向桓阵营的人员，你看看有怀疑的吗？”

文件上的都是些官员，这些官员虽然能策划这么大型的攻击，但是这对他们而言风险太大，直觉告诉苏晚晴，应该不是这些人。

“应该不是这些人，要么没能力，要么官太大容易被当靶子，要么就是没有能力，一定还有其他人，会是谁呢？”

李向桓的心腹，权势滔天，突然，苏晚晴脑子里闪过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总统府管家余庞！

苏晚晴抓着姜如风的手，“去查余庞，他的可能性很高！符合一切要求”

听到余庞二字，姜如风面露难色。

见他这样，“这不会是你们家人吧？”

二人一阵沉默，苏晚晴发出难以置信的感慨。

“不是吧？他怎么会是你们家的人？这都是什么故事？”

姜如风叹了口气说“这说来话长，他和我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了。”

“这是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他跟了李向桓就不来往了吧？”

“他是奶奶堂哥的儿子，当年在军营，他犯了点事，不算大，但是影响他晋升，那年晋升的机会来得特别不容易，他见晋升无望，四处求人，求到爷爷这儿，爷爷因为他犯事一口回绝了他，他至此也就记恨上了爷爷，和姜家不再来往。”

“可是，这和他投靠李向桓有什么关系？”

姜如风垂了垂眸，道“他最后晋升成功了，帮他的人就是李向桓，并且之后李向桓晋升都会带着他，他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李向桓的亲信。”

原来是这样，难怪明明有传闻姜奶奶出身书香世家，但帝都城却没有称得上名号的余家，最出名的就是余庞领衔的余家，没想到他们其实算是一个家族。

苏晚晴将最近的事情联合在一起想了许久。

突然，姜如风想到什么，他说“你还记得之前张家小女儿吗？”

“嗯，记得，那个大姐叫张茹萱，是我学生的闺蜜，怎么了？”

姜如风大腿一拍，就是她，她是余庞儿子余君杰的未婚妻。

苏晚晴脸色骤变，此刻的她面色如墨，她冷笑道“我说呢，她一个搞艺术的对实验室好奇个什么劲，一路上东张西望，搞半天我引狼入室了呀。”

说完她又陷入了另一个问题的思考，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之前因为傅将暖是傅家人，她从未怀疑过她，可现如今她不免有了猜疑。

“你什么时候带张茹萱去过研发中心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上周，我带傅将暖去的那次，她说她好奇也想去看看，我寻思着实验室什么也没有，去就去呗。谁知道会是这样。”

接着，苏晚晴又说“那个，你别告诉我，傅将暖也是李向桓的人吧？”

“这不可能，你别看傅将暖表面上看着天真无邪样，实则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懂，那小妞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苏晚晴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如风神色有些不自然，“姐姐你可别乱冤枉好人，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她一直追在余戬后面，我身为余戬兄弟，对这个烦人精有点了解而已。”

苏晚晴满头问号，“余戬？那个外科圣手？这都什么搭配？”

姜如风摊手，“怪我，他俩认识是在我成人礼上，傅将暖看到余戬第一眼就扬言要拿下他，吓得余戬跑国外躲了两年。”

察觉到偏题了，苏晚晴说“先不说这个，你先说说你怎么笃定傅将暖绝对不可能给李向桓卖命？”

“因为傅将暖的爸爸傅景年的死是李向桓间接导致的，这件事虽然被李家粉饰过去，但事实如此，再加之李向桓上位后的操作，傅家绝不可能和李家再扯上关系。”

“傅景年？就是二十年前那个死去的爆破英雄？”

“嗯”

苏晚晴震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这李向桓都做了什么孽啊，怎么谁谁都和他有关。

“不是，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傅斯云会扶持李向桓上位？比他能力强的人多了去了。”

“为了维持世家利益，换句话来说是为了维持傅家自己的利益。”

三年前的大选中，选票最高的前三位，另两位都是出身寒门，他们的根基更多是来自广大百姓的支持。

而他们两人的竞选词中唯一的共同点是打压贵族，解放百姓，争取实现人人平等。

这很大程度上威胁到所有世家的权益，因此并不是傅斯云选择李向桓，而是所有世家选择了他，傅斯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