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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 分类:现言 | 字数:49.3万

第162章 兔死狗烹

书名:哑欲织笼 作者:槿花自荣 字数:2100 更新时间:2024-11-16 13:52:56

一下,她就讲不出刺激何安瑭的话了,原本薄弱的呼吸都窒住了,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何安瑭轻嗤,笑得莞尔,语气悠缓,“好奇我的身份?你明明有很多时间可以去调查,偏偏蠢到无可救药,为了一己私欲,莽撞行事。”

“你是扑腾蛾子吗?这么闹腾,也恭喜你,不对,是恭喜你们一家人,踢到硬板了。”

何安瑭从她的衣领里拿出皮铐的钥匙,将她甩在地上,轻蔑地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直到保镖将江宁棣带出去,室内安静下来,只剩她一个人,凯瑟琳才回过神,劫后余生般咽了咽口水,像是濒死的鱼。

额上不断落下的汗珠和室内咆哮的风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

“不许凑近,抬头,看着我。”何安瑭的语气冷淡,眼眸湛黑,居高临下地睥睨跪在浴池里的男人。

她没有让保镖送江宁棣到床上,而是直接让人把他扔进了浴池里。

防止江宁棣动手动脚,何安瑭巧用了从凯瑟琳房里拿出来的皮质手铐,一半铐在江宁棣的手腕上,一半铐在浴池的扶手上。

江宁棣神智不太清楚,他现在泡在温水里,浑身燥意难耐,好不容易看清了浴池边上的人儿,急不可耐地想与她亲近。

手却被箍住,被迫提起,他只能小范围的动作,急切的动作激起一面涟漪。

何安瑭微卷的长睫半遮清眸,见他不配合,俯身捏起他的下颌,姿态轻佻,却偏偏又漫不经心。

就当给他个教训。

很快,江宁棣的空闲的那一只手攀住她的手背,顺着她的藕臂往上扯,他的掌心滚烫,热意传到何安瑭身上。

打湿的黑色衬衣紧贴着江宁棣的肌肉线条,手肘以上露出水面,隐隐可见偾薄的起伏,张力拉满。

抓在何安瑭手上的长臂,青筋突兀,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何安瑭掌控着全局,她并没有着急将手抽开,而是由着江宁棣。

江宁棣看着力气很大,实则他还中的药里头还有镇静安眠类的成分,剂量很大,配上催情的药,足以让一个成年男性软绵绵的,束手就擒。

只是江宁棣常年锻炼,意志力也强,所以即使是现在,他也只是无力。

何安瑭的气还没有消掉,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愠气愈是浓厚。

江宁棣有多不清醒,她的神经就有多紧绷。

何安瑭更加用力地抬起他的下巴,他俊美的脸庞沾湿了水汽,乌色的长睫一颤一颤的,冷白的皮肤泛起红晕,衬得半阖的浅蓝色瞳眸更加迷离。

江宁棣的眼前出现了幻影。

何安瑭凑近他几分,扎起的长发轻扫过男人微湿的脸庞,落下一阵清香。

江宁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他微张的嘴唇急促地喘息,这种画面活生生一受了欺负的病美人。

他再活色生香,何安瑭冰冷的眼底也没有一丝涟漪,她的口吻冷艳,“我说了别动。”

她用了些劲,掰开江宁棣的大掌。

“你的防备心呢?全他妈用我身上了,可真能耐。女人约你,难道是喊你吟诗作对么?一个明着心思要勾搭你的女人,心眼呢?城府呢?专一呢?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她语气平静,高高挂起般,如果不是那几句脏话,她就像是在质问一个不关己事的陌生人。

而后,她在江宁棣明艳似血的薄唇上,用指腹狠狠地抹了抹,教育不听话的小孩一样,“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何安瑭勾了勾他的下巴,逗弄宠物一般,江宁棣顺势又靠近她的红唇,献上自己。

像是施舍,又像是惩罚。

何安瑭轻轻地吻了上去,宛如神秘的血族和渴望的人类,最见不得人,又最禁忌刺激的情节。

江宁棣还未伸舌,她就已经退去,起身时,细弱到几乎没有的风刮过他的脸,燥意不减。

何安瑭说到做到,将浴池的门带上,水温调至保持温热,转身出门。

几个保镖一直守在外面,见她出来,为首的上前,低着声音耳语:“那边说,叫您今晚有时间过去一趟,他们会对今晚的事情做一个让您满意的解释。”

何安瑭看着外面,夜色浓郁到极致,海水也变成墨色,唯有月亮在炫黑上弹落一点香灰,灼烧出一轮玉色的洞口。

游轮已经安静下来,四周只有汽笛的声音,还有细微海浪拍打船身的波动,今夜注定无眠。

静默片刻,何安瑭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铂金戒指,海棠花上娇艳的红宝石染血般鸽红,“告诉他,我不会过去,道歉要有道歉的诚意,让他们自己滚过来。”

她嗓音平淡,只是收尾是没有控制好,声线微微上扬,薄愠显现。

——

半个钟头后,凯瑟琳的父亲带着Alger,还有几个技术人员就到了顶层的小平台上,小圆桌旁摆着两张椅子,桌上的茶水冒着热气,一个纤细的背影映在玻璃门上。

何安瑭裹着毛绒披肩,懒洋洋地端坐在一侧的椅凳上,眸色平静,目光远远地眺望着外面。

海渊沉默无声,但是鸣笛的刀架在银月的脖颈上,胁迫她划破漆黑的夜,撕扯开的月光便成了海浪悸动。

几人进到小平台,何安瑭依旧不动,她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

“何小姐,我们不希望这件事闹大。”Alger有些按捺不住,他单刀直入,讲明来意。

何安瑭素手微抬,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白气,呷了一口,沉默着不答。

她没有叫他们入座,几人就站在桌边,凯瑟琳的父亲扯笑,“不如何小姐讲讲你的条件,能做到的,我们一定满足。”

“您应该不止希望事情不闹大吧?”何安瑭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对方一愣,直起的腰弯下几分,堆笑着答道:“是,我希望何小姐能够去劝一下您先生,不要和我们计较,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