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杨敏华也知道，他还没死，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但是他当然不相信对方会饶了他性命，眼前的七具尸体还在喷血呢！

“老大，大哥饶命呀！你是楠哥吗？你一定是楠哥，楠哥你出来了就好，楠哥饶命呀！”

杨敏华这一下怂了，这下知道叫楠哥了。

可是方聿飞就是不知道，这王八蛋怎么这么肯定蝙蝠天使就是马楠的，“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就是马楠？”

方聿飞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道上的朋友都知道，都知道蝙蝠天使就是楠哥，请楠哥饶我一命。”

方聿飞冷冷地道：“可惜我不是你的楠哥，也不叫马楠，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蝙蝠天使，但我确实是来杀你的……”

离得这么近，杨敏华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气，还看清楚了方聿飞杀人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你不是马楠，你不是蝙蝠天使，你到底是谁？”

“没错，我不是马楠，我不知道马楠是谁。但我却是蝙蝠天使，如假包换的蝙蝠天使，你可以去死了。”

方聿飞的匕首切下了，杨敏华的脖子断了。

“啊……”

随着杨敏华的惨叫，接着就看到了他脖子上飙飞的鲜血。

没有侥幸，在蝙蝠天使的手下没有，在这个冒牌蝙蝠天使的手下，就更加不可能存在侥幸了。

全死了，一下死了八个，蝙蝠天使这一次更狠，不单只是杀大哥，连小弟也杀了。

这个人不是马楠，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蝙蝠天使，几个小姐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马楠，同样可怕。

因为他刚才就连杀了八人。

几个小姐更是吓得大哭了起来，“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做三陪的，我们不是黑社会的呀！”

“求求你了，我们不会报警的，求求你快走吧，警察很快就要来了。”

方聿飞看了几个小姐一眼，沙哑地说道：“我没说要杀你们，全部都滚吧！”

可是她们缩在墙角没有人敢动，方聿飞只能自己走出了房间，又走向了那间茶水室。

因为他记得那里面有个窗户，他还得飞下去表演一次。

否则，人家不知道这些人是蝙蝠天使杀的。

晕在门口的小姑娘醒了，还躲在茶水间惊魂未定，门又被推开了，又看到了那个死神，接着小姑娘又晕倒了。

真是悲催呀！

接着，888房间里就冲出了几个小姐，“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呀！杀人了呀！好多死人呀！”

方聿飞考都没有考虑，直接从六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凭他现在的肉身和内力，就是没有这一副羽翼他都没事。

当他张开双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东西不但可以降速，还可以滑翔。

“哎呀，妈蛋，手艺不好……”

蝙蝠天使竟然滑翔过了后面的一排矮房子，落在了大马路中间。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这条路上可到处都是监控。

还好这是半夜，马路上也没什么车，否则这下就惊悚了，要堵车了。

方聿飞看见对面的一条小巷子，手中石头弹了出去，巷子口的监控器就被他打爆了。

他冲了进去，躲在一个老旧楼房的楼梯下，将这一身正义的服饰脱了下来。

然后又拿出一个袋子，把这些东西都装了起来，戴上口罩，墨镜，帽子，溜向了另外一头。

第二天的舆论就更加的疯狂了，还流出了几个视频，一个从六楼飞下的视频。还有马路上过往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拍下的几个视频。

各大部门更加地慌了手脚，因为蝙蝠天使已经抓住了，也就是说，他们抓错了，工作失误了。

网络舆论越传越神，有一种传说是蝙蝠天使是神仙，因为没有人能够从六楼一跃而下。

也有人说，蝙蝠天使就是李吉平局长，他为了安定市民的心。这一切是经过排练的，从六楼跳下飞到马路中间，是有绳索吊着的原因。

接下来一段时间，蝙蝠天使继续为社会除恶，杀人事件不断升温。

马楠是被冤枉的现在人尽知皆知了，但却迟迟不见放人。

不过这个已经不受关注了，既然那个人不是蝙蝠天使，只是一个金盆洗手了的黑道人物而已，没有人会去关心他。

但是却没有人发现，这个蝙蝠天使的杀人作风和之前的不同。之前的天使只诛首恶，这个天使连小弟都杀，简直就是除恶务尽。

李吉平还是每天晚上都会去那个健身房，去打那个沙袋，去等他的兄弟，等待一声亲切的‘李哥’。

可是他失望了，一次一次地失望了。

他却感觉最近没有一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

再也没有碰到过他的兄弟方聿飞，再也没有来过了，那个以前叫他李哥的年轻人，现在已经改口叫他李市长或者李局长了。

也没有再来了。

“其实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也想要有朋友。当官的真的这么可怕吗？真的这么可恨吗？兄弟，你误会我了呀！”

李吉平以前晚上都是来练沙袋的，可是现在，他好像觉得自己天天就是来喝咖啡的，甚至越来越觉得这里的咖啡好喝。

能喝出一股人情味，能喝出一股友情味，也能够喝出一股兄弟味。

可是他想等到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他依然每天都会来，等到九点多钟离去。

现在已经九点一十五了，他正想起身离去，手机就响起来了，“喂，你好，梁厅长，请问有什么指示？是不是马楠可以放掉了？”

“不是，马楠是蝙蝠天使是没错的，不可能把它放掉。”

“蝙蝠天使不是没抓住吗？不是一直在作案吗？这无法向市民交代呀！”李吉平有点气愤了。

梁厅长说道：“需要什么交代？以前你还有压力，现在他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你把他关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不是，领导不是经常教导我们，要依法办案吗？你看这……”

“你别跟我东扯西扯，我现在再下一个命令，据我得到的可靠消息，另外一个蝙蝠天使就是方聿飞。立即行动，将让抓起来。”

“领导，又要我无凭无据地去抓人？方聿飞可比不得别人，他的身份不一般呀！不能稀里糊涂就将人抓起来……”

电话那边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大叫道：“方聿飞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啊……顶着国外的几个院士头衔，就无法无天了？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外国人，今天我也要将他抓定了，这是命令，立即行动。”

“是，领导……”

李吉平必须答应，否则，这件差事就会落在别人头上，那就可能真的对不起兄弟了。

接着，他又开始拨打郭大勇的电话，“大勇啊，给你派个差事，去把方聿飞抓了。”

“我不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请假……”电话那头的郭大勇大声叫道。

李吉平苦笑道：“你身体不舒服呀？梁厅长下了死命令，那这……那我可就要叫别人去了。”

李吉平没有挂电话，对面的郭大勇也没有挂电话，两人顿时就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郭大勇无奈的声音，“老大，我觉得我的身体扛得住，还是我去吧！为人民服务嘛！”

李吉平缓缓地挂掉了电话，深呼了一口气，“回家睡觉。”

郭大勇一个人开车来到了方聿飞家的楼下，他没有上去，拿起手机拨通了方聿飞的电话。

“方……方聿飞，我是市公安局的郭大勇，你准备一下，下来跟我走。”

“都这么晚了，什么事？”人家方大少爷正准备出去搞活动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下来吧！”郭大勇有气无力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