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觊觎的笨蛋美人
作者:七月二十三 | 分类:现言 | 字数:4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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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农村糙汉家的娇气包4
夏天热得难受,阮眠受伤的脚已经痊愈了。
她坐在屋檐下,用蒲扇挥着驱散一丝暑气。
可身上的裙子紧紧黏在背部,被汗水打湿后像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皮肤上爬来爬去。
“二婶,我可以洗个澡吗?”
毕竟是在别人家,还是得问问比较礼貌。
村里有钱的人就安装了太阳能热水器等等,可胡梅连温饱都成问题,哪里有钱买那些。
女人每次都是用炉子烧水兑冷水来洗澡。
可今天拧了水龙头也没反应,发现是停水了。
“妮儿,你等等我把缸里的水舀出来烧。”
阮眠记得那两个水缸是胡梅用来缓解不时之需的,要是被自己用来洗澡浪费了。
遇到几天都停水的情况,岂不是连洗菜吃饭的都成问题了。
她说出了顾虑,女人蹙眉想了想也对。
“眠眠,你要是不嫌弃,我带你到……”
临近傍晚,村里人都回家了。
清澈见底的河水缓缓流淌,女孩弯腰捧了条小鱼在手心里游来游去。
青禾村的水质是出了名的好,没有塑料垃圾污染,当地也没有工厂。
柳树垂下正好留出了遮蔽的空间,阮眠先脱了鞋,用足尖轻轻试探,清凉但不冷。
她把衣服放在了岸边干净的青草上。
走下水后,踩着圆滑的鹅卵石,发现水的高度只淹没到自己腰部,没有危险。
由于水流平缓,她半蹲着可以仅露出下巴,手指在水面荡漾,像个小孩子似的玩闹。
岸上的小宝也开心得乱窜。
胡梅本来打算自己也洗一下,可根本没时间,只能追着自己女儿后面跑。
“宝宝,慢点儿慢点儿,妈妈跟不上了。”
少女靠在柳枝旁边,解开了扎头绳。
没有束缚的发丝骤然飘散在水面,沾湿后变重垂落黏在了白皙的肩上。
阮眠昳丽的脸颊上浮现开心的笑容,睫毛濡湿成一簇簇,眨动间水珠沿着脖颈汇入了河里。
波纹涟漪的水面倒映出少女精致的五官,如水妖般惑人。
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幕落入了河岸边树林里趴着的两人眼中。
一个是王二苟,另一个叫赵大傻,已经三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一样。
“喏,你只要乖乖照我说的做,这根棒棒糖就是你的了。”
男人的后脑勺包还没消,贴了个创可贴,他亲自确认了胡梅已经追孩子跑远。
发黄的脸上滑过邪佞的阴笑,凑到旁边傻乎乎的胖子耳边,低声说话。
“记住了没?”
语气略带恐吓,大个子被他吓得颤抖。
眼睛还在直勾勾盯着棒棒糖,明显是智商有问题。
阮眠在水里游了会儿,感觉有点冷了准备起身,指尖攥住柳枝。
陡然察觉到一股被窥视的黏腻感,在暗处,见不得光的人。
是谁?
“妈妈,我肚子饿了。”
从灌木丛里走出来一个高壮的胖子,年纪比她还大好多。
他穿的衣服是去年的款式但很干净,可是那懵懂无知的模样倒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什么?”
女孩回头四处看了看,哪里有他的妈妈,可对方的视线明明是朝这里。
她不敢相信指了指自己。
“你在喊我?”
赵大傻嘬着大拇指,点点头。
“妈妈,我饿了。”
少女脑袋里一片浆糊,不知道怎么处理当前的情况。
只能下蹲蜷缩身体,抱着膝盖。
她湿漉漉的黑发紧密贴在耳侧,泡得太久,脸上的红晕消散,有些苍白。
“我不是你妈妈,你认错人了。”
傻大个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像委屈得快要哭了。
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阮眠干净的衣服上,双腿乱蹬石头。
“呜呜呜,妈妈你不要我了……”
说实话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嘴里吐出撒娇的话,听着很是怪异。
更何况他个子又高又壮,实在太违和了。
“我不管,妈妈你快点上来,不然我就把你的衣服丢了!”
赵大傻粗鲁地把浅粉色的裙子扯得变了形,握在手里,裙摆已经被泥土弄脏。
少女急忙想阻止他,忽然张开嘴巴被河水呛到,咳嗽至脸颊微红。
“不要丢,我……”
她还在想用什么理由来劝这个智商有问题的男人。
下一秒,轻薄的布料就随着河流飘远。
男人还在啃手指甲,嗓音天真不含邪意。
“你不是我妈妈,那就是漂亮姐姐!姐姐来陪我玩。”
经此一遭,阮眠更害怕他了,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水温也渐渐下降。
少女被冻得打了个喷嚏,心里没有安全感,
淡粉的唇瓣抿得很紧。
王二苟躲在草丛里啐了几口,大傻子动作咋那么慢呢,还没把女孩诱骗过来。
他浑浊的目光里充斥着肮脏的欲念,不停地咽口水。
就在女孩手足无措的时候,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
凌跃扛着还在滴血的猎物,本来准备到河边清洗的,不曾想遇到了他们。
男人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儿,不怒自威。
轻飘飘瞥了眼赵大傻,他就恐惧得往后退,还跌倒在地上。
“呜呜呜,别打我。”
王二苟见局势不妙,怒骂了“真是没用的东西“后,悄悄溜走了。
凌跃望见了柳枝后面躲着的少女,敛眉瞪了瑟缩的赵大傻,冷冷的语气。
“滚。”
胖子爬起来慌慌张张逃跑,他傻归傻,倒是知道害怕。
“人已经走了,出来吧。”
男人直觉地背对着,没有丝毫越距的想法。
阮眠的发丝遮到腰间,她纤长睫毛不安地抖动。
“那个人,他把我的衣服丢了,所以……”
此刻女孩说话的语气颤颤巍巍,可怜极了。
凌跃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他脱下迷彩外套,没回头用手递出去。
“暂时先穿着吧。”
太长了,袖子还得卷起来两圈,很不合身。
夜风吹过,她死死拽住外套,耳朵红得不行。
天哪,好尴尬。
男人显然也想到了,从始至终都没扭头看,带着猎物就要走。
阮眠脚还是湿的,鞋子在旁边,她踌躇站在原地。
“你可以等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