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的漫漫追妻之路
作者:孤帆远去 | 分类:古言 | 字数:85.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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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沈鹤渊查案
此时的谢筠正坐在桌边看着婢女们陆续端上的早餐。
“够了,够了,我就一个人吃!”
“还有我们呢!”
是左寒的声音,谢筠看过去,瞬间怔住了。
“时砚?”谢筠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沈鹤渊面前,这会儿她的眼里只有他。
一旁的左寒蓦然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的情绪。
“你怎么来了?”
“你在此,我就来了。”
“好了好了,吃饭了,我都饿死了。”左寒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沈鹤渊看了他一眼,“先用早膳,用完了再说命案。”
谢筠诧异看他一眼,没想到他刚刚来就知道这里发生命案了。
……
“快些,快些,把东西准备好。”左寒正招呼人准备谢筠要用的东西,因为她要用梅饼验尸。
谢筠与沈鹤渊站在院子里等厨房的人做梅饼。
两人在这边说话,左寒见状没有过来,就在这时,一个气质不俗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对左寒道:“少主,属下已经查了山庄上下,并没找到有血迹的地方。”
“辛苦江叔了。”
谢筠见左寒对这人这么客气,还在想他是谁?
可又听到江叔,昨日左敖不就是说他们查案有什么事去找江臣吗?他是山庄的大管家。
沈鹤渊细细打量着他,谁知江臣正转过来,“世子,您的居所已经安排好了,就在谢姑娘不远处。”
沈鹤渊闻言挑眉,礼貌道:“有劳。”
反而是左寒原本还笑吟吟的脸突然变化。
“少主,梅饼做好了。”
下人们抬来许多梅饼,这是谢筠吩咐的,要多做点。
只见谢筠捡起梅饼放在前一个死者的后颈、脸颊、以及四肢处。
“筠儿,这样就可以了吗?”左寒好奇问。
“是的,”谢筠又命人把另一具尸体搬来,也照样在其上摆梅饼。
“梅饼敷在死人身上,梅的酸性和人表皮的脂肪会发生反应,显露出淤青。”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完这话,在场众人无一不用崇拜眼神看向谢筠。
她却专心看着尸体,大约半炷香后谢筠一一取下梅饼。
众人看着尸体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尸体上四肢以及后颈处都是抓痕。
沈鹤渊目上前一步,“来人,备纸笔。”
江臣立即给人使眼色,纸笔很快送到沈鹤渊手边。
他一一临摹下尸体身上痕迹后,肯定道:“凶手是女子。”
在场的婢女们纷纷倒退一步,都怕他以为是自己。
左寒接过来看,还真是,那手指纤细修长,一看就是女子,像他们男子的手不知要比手上这个大多少。
谢筠把自己的手伸上去,谁知竟没完全盖住。
“凶手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且没怎么做粗活。”
谢筠觉得自己身高算是正常,一米六九,但是眼前这凶手的手掌印显然比她大上那么一点,那凶手估计得一米七以上了。
可……她也没在山庄里见过这么高的女人啊?
难不成是她推算错了。
她把自己想法说给左寒听后,后者命江臣把山庄内高挑婢女都召集起来,武寄拿着临摹的手印一一去对,结果大不如人意。
要么对不上,要么对上了,那人有充分人证,根本就不可能在那个时间点作案。
沈鹤渊看着坐在桌边精神状态不好的两人,又低头看了一遍手中谢筠写的验尸报告和她对案发现场的描述。
“那个钗子很可疑,为何你们不查它?”
谢筠看了沈鹤渊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左寒缓慢说,“那是我娘的钗子,一直在我爹暗室里,而他房间钥匙本来分两把,自白日有尸体出现后,他就把钥匙收回来了。”
“可晚上,两把钥匙都在他身上的情况下居然又有人被杀了,而且脖子上还贯穿了我娘的钗子,这不是很匪夷所思吗?”
听完左寒的话,沈鹤渊脸色神色复杂,忽而眉头舒展,“此处有三个疑点。”
“凶手为何杀人后移尸,而且把尸体摆成那般模样。这是其一。”
“其二,凶手为何要把你娘的钗子插在死者身上,同时也可以看出,这两起案子都与你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三,凶手是怎么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进入房间的,还有在门口有守卫的情况下。更可疑的是,就算凶手真的进去房间,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你娘遗物在暗室,且找到机关进入暗室?”
听完沈鹤渊的话,左寒与谢筠也纷纷思考。
沈鹤渊看着两人,说出最为关键的一点,“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你娘有关,何不问问你爹,这样也有方向。”
沈鹤渊是不懂他们父母间的爱恨情仇,不过既然发生了命案,那他就有责任找出凶手。
“可……我爹他……”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沈鹤渊忽的起身,“赶紧问,不然死的人更多。”
说完后牵着谢筠疾步走去,留下脸色难看的左寒。
他握紧拳头,仿佛在暗自下什么决定,然后走出屋子。
“你发现的死者?”沈鹤渊谢筠来到一处长廊,眼前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鼻梁高挺,面容英俊,五官精致异常。
“是、是的”少年看了一眼沈鹤渊后快速低下,耳根子瞬间红起来。
可沈鹤渊的实视线已经转向旁边的尸体了。
谢筠蹲在尸体面前,与她面对面,看着诡异非常。
因为尸体居然是坐着的,背靠柱子,眼睛瞪大,喉间是熟悉的作案手法,金钗贯喉。
“少主”
左寒看见现场后,脸色越发白了,身后跟着江臣,他看见沈鹤渊旁边垂着头的少年后,唤他,“淮儿,你在此处作甚?”
被叫做淮儿的少年看了沈鹤渊一眼后,朝江臣跑去。
“义父,我……”
“江管家,他是……”
“哦,他是江叔的义子,江淮,平时不爱说话,内敛至极。”
“是的,世子殿下,不知淮儿怎么了?”江臣接过左寒的话,恭敬说。
“是他发现的死者,所以我想询问一下。”
闻言江臣猛地转头看向垂着头的少年,“你怎会看见的?你不是一直在院里吗?”
“我……”江淮抬头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耳根子又红了,结巴道:“我,义父、我是要去厨房取药的,想着这长廊穿过去就是厨房,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