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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少卿的漫漫追妻之路

作者:孤帆远去 | 分类:古言 | 字数:85.1万

第343章 一直灌他酒

书名:大理寺少卿的漫漫追妻之路 作者:孤帆远去 字数:2269 更新时间:2024-11-16 13:47:11

“你杀人取心是为了你母亲,”沈鹤渊看着瘫坐在牢里地上的人,不解道:“你是从何处得知人心可入药?更何况你母亲早已死去多时。”

尤府开始出现挖心案也不过是十几日前,他隔了这么段时间才会杀人挖心肯定是看见了什么或者受到什么人的指使。

“大人不必再试探我了,就是我杀的人,挖心的工具你们不是早已经知晓了吗?”

尤奕眼睛里此刻没了往日神彩,头靠着墙,生无可恋说,“我又不会武,想徒手挖心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我只能借助外物,机缘巧合之下我去打铁铺打造了一副虎爪。”

王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副虎爪,有四个铁爪,锋利无比,还有一个可以伸手戴的地方,这样戴在手上去挖心,那简直比武林高手还要快,因为它可瞬间刺破人的衣裳抵达皮肤,稍稍一用劲就可抓破筋膜血肉。

“那些心呢?你是如何储存的?”

那日尤府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也没发现,这让沈鹤渊很好奇,他会把那些心放在何处。

没想到方才还什么都说的尤奕这会儿微微一笑,对沈鹤渊道:“大人猜猜我会放在何处?”

后者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眸回想尤奕在尤府的日常活动。他绝对不会把心带出去,毕竟风险太大,且每次外出取心也不方便。

谢筠将他神情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冷然,面色却淡淡道:“在湖里!”

沈鹤渊突然抬头看向她,她回以微微一笑,对上尤奕不可置信的眼神,道:“不要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天衣无缝,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我后面又仔细检查过候毓秀的尸体,发现她的伤口下有一个弧形的压痕,我当时看着这个痕迹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我们发现侯毓秀时,她的尸体周围并没有大量血迹,只是床褥上沾了一点,这个线索当时大理寺的人都觉得有问题,因为那可是被挖心,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血。”

谢筠面色突然恍然大悟,“但是那天看见你在冰湖上效仿卧冰求鲤,一瞬间我就想通了,之所以会没有血是因为那在杀人后直接将一只准备装心的瓶子放在死者形胸口处,然后心一挖出便可直接进入瓶里了,而你虎爪上的血则是被你用衣衫擦净,这就是为什么尤翰会看见你衣衫沾血。”

“而此时尤府备受关注,被搜查是迟早的事,所以你就把装有心的瓶子放进冰湖里,可能你会用一根线拴着,不然容易找不到。”谢筠见尤奕的脸色从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的淡然,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呵~”尤奕面色沉静如水,眼眸中再无任何情绪,幽暗难辨,“如今我的计划被打乱,我的母亲也不能复活了,那我便同她一起去死。总之,你们快些把我斩首吧,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所为。”

殊不知他的这番话让沈鹤渊和谢筠都感到诧异,这么急?

于是他说,“你的案子还得明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堂审讯,如果你明日也同今日这般认罪,诉说所有作案经过,那么,就定了。”

尤奕闻言,微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沈鹤渊见状眼里划过一丝暗芒。

天刚刚擦黑,大理寺卿姚成便派人来请大理寺的人去迎客楼。

“走吧,毕竟是姚大人一番心意。”沈鹤渊知晓他的意思,这次请他们吃饭也是想将上次他小儿满月礼的补上,毕竟他们离京没去他小儿子的满月礼。

沈鹤渊来到包间,姚成就站起来满脸笑意地迎过来,“鹤渊,你终于来了。”

“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见沈鹤渊不说话,姚成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姑娘以及问闻奇,“放心,他们我会安顿好。”

话音一落就要招手,谁知竟被沈鹤渊制止,“不必,阿暖就同我坐在一起。”

然后,姚成嘴巴微张,惊讶地看着沈鹤渊,站在门口的闻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极了。

突然,一人带笑的声音插进来,才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尴尬,“哈哈哈,谢姑娘与大人可真郎才女姿啊!什么时候下官能去讨杯喜酒啊。”

谢筠看过去对上一双带笑的眼睛,居然是柳之介。

是了,他是姚成的妻弟,只是没想到他今日也在。谢筠看着柳之介想着,没注意到姚成看她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失望。

沈鹤渊突然拉起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姚成随即笑了笑,也走过来,“鹤渊不介意我带这小子吧。啊哈哈哈”

沈鹤渊摇摇头,姚成又道:“想着你们年轻人在一起话多一点。”

“嗯”

饭桌上沈鹤渊话不多,谢筠也没什么说的,基本上都是姚成一人在说,谢筠发现这次再见他比上次话多了些,可能是老来得子让他心情愉悦吧。

只听得他道:“唉,近日左相在上朝时提及古家一事,又惹得圣上大怒。”

姚成见沈鹤渊酒杯里没酒了,又给他倒上,看得谢筠有点怀疑沈鹤渊,他能行吗?已经连续喝那么多杯了。

“姐夫,那古家是怎么回事?为何圣上会大怒。”柳之介倒是不喝酒,只是端着一杯清茶,听他们说话。

“那古家啊,原本是这京城中的一个末流世家,因为说错话,遭贬了,基本上就是流放,流放到蛮夷之地。”

“不过,左相好像决心要为古家翻案,一直重提此事,”姚成感慨道,“其实古守义也没说错什么嘛,只是那时圣上心情不好,再加上那古守义为人太死板不懂变通,所以这才遭流放了。”

谢筠听得云里雾里,这古家莫非又要重回京城了?还有那左相为何对那古家这么好?

谢筠想这会儿的功夫姚成又给沈鹤渊倒了些许酒,而她也眼尖地看到他耳朵红了。

喝了这么久耳朵才红?要不是这里有外人不好喝醉,不然她也想喝。

酒过三巡之后,姚成终于放过了沈鹤渊,站在那里摇摇晃晃,柳之介一个人扶都扶不住,“那个……谢姑娘,你看这……不好意思啊,我姐夫喝多了,我……”

“柳大人先送姚大人回去吧!我理解的。”谢筠对着他笑着摆手,看他被姚成酒气熏得直皱眉那模样就逗。

“行,告辞了。”

直到他们完全走后,谢筠突然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慢慢转过去就对上一双看起来还算清明的眼睛。

“时砚,我们也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