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何雨柱又是先在食堂帮忙，等到上班了才来到办公室。一到办公室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柱子，杨厂长回来了，他在保卫处呢，有些问题需要交代。”黄胖子正在屋子里转圈，看到何雨柱第一句话就是一个炸弹。

“啊？怎么回事儿？”何雨柱吃了一惊，焦急地问道。

“我也刚听说，昨天杨厂长出差回来的。上面好像发文了，责他对一些问题进行交代。”黄胖子知道也是不多，解释地说道。

“为啥呀？杨厂长一直对厂子认真负责的，什么问题需要去保卫科交代呀，我找李主任问问去。”需要道保卫科交代问题，何雨柱知道事情不妙了，有些着急，转身就要找李主任去。

“等会儿，柱子，现在情况不明，你还是等等看看再说吧。”黄胖子劝说道。

“不行，我这就去问问。”何雨柱心中着急，杨厂长对他可是有知遇之恩的，大领导就是杨厂长介绍认识的，现在去保卫科交代什么问题去了，他必须要知道具体情况。

“李主任，我能问问杨厂长的情况吗？”进了李主任的办公室，他正抽着烟，眯着眼睛望向窗外，脸上看不出喜怒。何雨柱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柱子，你打听杨厂长干什么？”弹了弹烟灰，随手递了一根给他，李主任平静地问道。

“嗯，杨厂长对我有恩，我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点上烟，深吸了一口，平静下来的何雨柱说道。

“对你有恩？什么恩？”李主任好像来了兴趣，笑着问道。

“知遇之恩，我的手艺就是杨厂长发现的，并且介绍我去做一些高档的筵席，使我的手艺更进一步。”何雨柱半真半假地说道。他不能透露出大领导的消息，虽然大领导已经调走了，但不必要的麻烦尽量避免。

“哦！”李主任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掐灭手中的香烟。“杨厂长是有些严重问题的，这次必须要处理的。”

“啊？什么问题？杨厂长有什么问题的。”何雨柱惊了。“这些年他为了厂子兢兢业业，尽心尽力的，怎么会出现什么问题？”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以前合营前，厂子就是娄家的产业，合营后一直是杨厂长在和娄家对接。娄家是大资本家，现在娄家人跑了，你说杨厂长能没事儿？”李主任悠悠地说道。

“娄家已经把厂子全部捐出来了，甚至家底儿都捐了，怎么还是资本家？再说娄家是娄家，就因为杨厂长跟娄家有工作上的关系就是有问题了？”何雨柱有些不解，有些激动地道。

“大环境如此，我也没办法。”李主任平淡地说道。

“那他会怎么处理。”何雨柱问出他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情况基本已经核实完了，他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大势所趋，他只能去扫厕所了。”李主任微笑着说道。压在他身上最大的障碍已经被他清除，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他没有不高兴的理由。

“你不能这样羞辱他，大不了把他开除。”何雨柱上头了，语气愤怒地道。

“这不是羞辱，这是劳动改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改造他的思想，才能救他。”出奇的，李主任没有因为何雨柱的语气而生气，反而解释地说道。

“李主任，能不能给他换个工作？这样对杨厂长太不公平了。”何雨柱知道李主任的为人，语气平静下来，有些哀求地说道。

“不能，没有什么是公平的。处在这个时代，就要跟着时代的脚步，公平是相对的，对于我们来说只要对工人负责就是公平。”李主任说出一番很有哲理的话。

“好吧，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憋闷说道。他想明白了，在这个时代，有多少人为了理想，为了信念而受苦。只有信念坚定的人才能挺过这个困难的时期。这是大势所趋，不容更改。自己只有站的更高，才能帮助更多的人。

“很好。我没看错你，柱子，你不仅是个感恩的人，还是个聪明的人。叫你傻柱的都是傻子。”李主任满意地说道。作为一个头脑清晰，野心巨大的投机者，他非常希望手下是何雨柱这样的人，没有人喜欢薄情寡义，三心二意的小人，特别是小人自己。

“这些天好好跟着老黄学习，等你能够独立了，还有更重的担子要挑。”李主任决定看看何雨柱的能力，看看他是不是值得继续投资。

“好的，我会努力的。”何雨柱决定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了，下定决心地说道。

下午时厂里发了公告。包括杨厂长在内的七名原厂领导分别调整岗位。最惨的是杨厂长，他被罚去扫厕所，并且每天汇报思想情况。其余六人都分到不同的一线岗位，从最低级做起。他们都是杨厂长的铁杆追随者，所以受到的牵连也是最大。

厂里一片哗然，工作都无法继续进行了。没有办法的李主任召集全体工人开了全厂职工大会。大会中，李主任慷慨陈词，声情并茂地宣布国家的一些政策，又解释了厂里对杨厂长等人调岗决定的原因，同时许诺了以后工作中的些许小福利，才安抚下情绪激动的工人。

等下班时，工厂又恢复了往常的喧嚣。普通人都是健忘的，情绪上来时都会感性冲动，但过后往往都是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想法。谁是领导不重要，只要自己能够生存，能够好好生活才最重要。

许大茂今天心情又郁闷了。由于秦京茹流产，他请了两天假。一上班就知道了何雨柱成为后勤处副主任的消息，他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自己送出去几条小黄鱼和七十多块钱的礼物，现在连官的影子都没碰到，傻柱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说升官就升官了，想想又要吐血了。

烦躁地他去找李主任了。李主任也是无奈，虽然许大茂送了礼，还挺会来事儿，但是他没有什么正当地理由给他升官。何雨柱有五级炊事员的等级在那摆着，还有人际关系可以利用，虽然升副主任也挺勉强，但别人也还真挑不出毛病。答应许大茂尽快给他想想办法，先让他当个办事员，就把他给打发。

稍解烦闷地许大茂回道宣传科，也没心思调戏小媳妇了，杵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午，决定还是走夫人路线。上次的礼物还是有些轻了，这次要下重注。心中有了主意的他又头疼了，被他密下的黄金，就剩下两块小黄鱼和一条金项链了，眼看着要掏空老底儿了，他不得不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