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秀女到太后:娇娇娘娘母仪天下
作者:秉花烛 | 分类:古言 | 字数: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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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龙须糖
“要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敏贵嫔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皇上的?”姜婉蓁道。
李纯熙思索了一下,“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混淆皇室的血脉乃是大罪,我想敏贵嫔可能也没有这个胆子吧。”
姜婉蓁没有说话,前些年敏贵嫔失宠了,要不是他父亲屡屡立功,她如今还坐不上这个贵嫔的位份呢。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春燕从门口跑了进来,面色有些不太愉悦的模样。
“春燕,这是怎么了?”姜婉蓁问道。
春燕行至姜婉蓁跟前,行了个礼,“娘娘,方才五皇子想吃龙须糖,可奴婢去尚膳局取的时候,御膳房却说没有了。”
“不是早先就告诉尚膳局咱们要了吗?怎么没有备下?”姜婉蓁道。
春燕把手一垂,“尚膳局的内侍说,今儿早些的时候,敏贵嫔的人也去了尚膳局,说什么也不听,仗着敏贵嫔有孕,把备下的龙须糖都拿走了。这要再做,最快也要到晚上了。”
姜婉蓁觉得脑壳疼,这敏贵嫔怎么有了身孕还真把自己当个宝了?
这个时候了,就是她有孕了,也没见夜言寂赏下什么东西,她还敢来抢五皇子的东西。
姜婉蓁用一根手指敲击着桌面,“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让五皇子过来。”
不一会儿,五皇子就踏着他的两条小短腿过来了,一走到姜婉蓁身边就一把扑了上来,“娘!糖糖。”
“你想吃糖?”姜婉蓁问。
五皇子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姜婉蓁,点了点头。
姜婉蓁便吩咐人去拿了几块饴糖过来。
可是刚塞进五皇子的嘴里,他就吐了出来。
“怎么了,不喜欢吃这个?”姜婉蓁问。
五皇子着急得比划着,“糖糖……糖糖……”
姜婉蓁知道他想吃的是龙须糖,不过这种比较复杂的词语,五皇子还不会说。
姜婉蓁摸了摸他的脑袋,“今日暂时没有了,安儿先吃这个好不好呀?”
许是五皇子听懂了,他居然就哭了起来。
“不要……不要……”
姜婉蓁起身去抱五皇子,“安儿啊,其实有很多东西,一时间得不到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你沉的住气,你总有得到的那一天。”
不过五皇子也听不懂姜婉蓁讲的这些道理。
他只知道没有糖可以吃了,哭了好久才停歇下来。
等亲自哄好了,姜婉蓁才让人把五皇子抱下去。
“这敏贵嫔也太过分了,五皇子的东西也抢,让五皇子一顿好哭。”李纯熙道。
姜婉蓁冷笑,“她给咱们找的不痛快还少吗?不过如今的敏贵嫔也已然是强弩之末。她要是那么心急,我也不介意推她一把。”
姜婉蓁说着,叫来了不远,让他找了几个人盯着这几天敏贵嫔的动向,若是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过来禀告她。
姜婉蓁摩挲着腕上的白玉手镯,“我倒是要看看,这敏贵嫔到底有没有什么幺蛾子。”
姜婉蓁留心去查,很快也就看出些猫腻来。
主要是这个肖衍还真是个不小心的,好几次就这么明目张胆得去凝春殿。
这一点,敏贵嫔更是头疼不堪。
“这个肖衍,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送走肖衍之后,敏贵嫔气愤得在床上坐下,指着桂枝骂道,“你不是说他再怎么也会顾忌自己的孩子吗?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时常就这么翻窗子进来,是我拉我们娘儿俩给他陪葬吗?”
桂枝连忙跪下,“娘娘,奴婢也没想到,肖侍卫竟然这么过分。”
“那你说,我现在怎么办?”敏贵嫔皱着眉头,一副如果桂枝想不出什么来就要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样子。
桂枝的脑子极速转动着,忽然一个灵光闪过她的脑子。
“娘娘,一不做二不休。咱们不如把肖侍卫……”
桂枝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敏贵嫔初初听到这个提议,也是吓了一跳。
毕竟她和肖衍之间还是有幼时的情谊在的,就是前一段时间,她也还在和肖衍温存。
要她一下子狠下心来去杀了肖衍,敏贵嫔还是有点下不了手的。
可她细想想,肖衍是断断不会同意和她断绝往来的。
若是和肖衍继续这样往来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与其到时候死的是自己,那还不如死的是肖衍。
“这件事情,不是小事,让我好好想想,桂枝你先下去吧。”敏贵嫔道。
“哎,”桂枝应了一声。
她知道,娘娘这是动心了,也就是说娘娘暂时接纳了她的提议,不会责怪她怕。
准备的敏贵嫔却开始细细盘算起解决掉肖衍的办法。
肖衍好歹也是御花园的统领侍卫,要让他就不声不响得死了,还要不惹任何的怀疑,其实也并不十分简单。
敏贵嫔想着,这个事情还得是家里头帮忙。
肖衍是有公休出宫的日子的,到时候让肖衍无声无息得死在外头。
第220章 龙须糖
伪造成是劫匪或是仇家什么的杀死的,毕竟宫外有那么多未知的因素,到时候也很难查到她的头上。
想完这一切,敏贵嫔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水。
想着和肖衍柔情缱绻的画面,她终究是有些不舍的。
可转念间,她又想到肖衍的威胁,想到肖衍的掐着她的脖子对她说的那些话。
一股恨意又涌上了心头。
她双手紧握,抓起床上的被褥,“不行,肖衍必须得死。”
…………
翠微殿里,姜婉蓁听着不远进来报告他打探到的。
姜婉蓁勾了勾唇,“呵,这次抓到了敏贵嫔那么大一个把柄,可得好好做做文章。”
“娘娘,您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吗?”不远道。
姜婉蓁点头,“告诉啊,必须得告诉。敏贵嫔犯的可是秽乱后宫之事,说不得还混淆了皇室的血脉。”
不远笑起来,“之前敏贵嫔总爱把秽乱后宫的罪名扣到娘娘您的头上,殊不知这真正秽乱后宫的就是她自己。”
“我入宫之前,她们赵家就仗势欺辱我们姜家。刚入宫的时候,她又拿着那点位份上的优势打压威胁我。等我得宠了,就开始造谣污蔑我。我跟敏贵嫔之间的账也该有个了结了。”
不远点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定能让敏贵嫔栽一个大的。”
姜婉蓁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嗯,不过也不必着急,你们最好能找着些什么证据,别扑个空才好。”
不远点头。
“行了,你退下吧,把秋霜叫过来。”
不远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是秋霜进来。
姜婉蓁笑着让秋霜不必行礼。
如今日子也近了,姜婉蓁便叫秋霜自己来看看嫁妆。
“进宫那么多年了,我也不太清楚外头女儿出嫁都要备些什么东西。你看看,若是还有什么缺的或是想要的,尽管说。”
秋霜忙摇头,“娘娘为奴婢备下的这些已经很好了,娘娘莫要再费心了。”
其实姜婉蓁对她们这么好,秋霜心里反而是有压力的。
主仆有别的观念印入她的脑子二十几年了。
这二十几年来,她一直都觉得主子都是高高在上的,甚至她们做奴婢的正眼瞧一眼都是不行的。
可是如今,她家娘娘就如同对待亲人一样,为她挑选夫家张罗婚事,又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
在来到姜婉蓁身边之前,她只当自己要一辈子老死在宫里了,或是草草嫁于匹夫。
如今的这一切,是她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可如今,却都成为了事实。
姜婉蓁笑笑,“你是我身边第一个出嫁的,我也是瞧着高兴,做这些我很开心。”
秋霜就跪下来,“秋霜多谢,娘娘的恩典秋霜无以为报。就算嫁做人妇,日后娘娘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秋霜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姜婉蓁又笑了,“你呢最好盼着我以后顺顺利利的,没有能让你赴汤蹈火的时候。”
秋霜点头,“嗯,娘娘定然会一番丰顺的。”
另一头发夏蝉,在房里拨弄着烛火。
她都已经好几日没见着二少爷了。
上次二少爷同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可事到如今她可还没机会给二少爷一个答复呢。
二少爷不会以为她不愿意吧?
想到这儿,夏蝉的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
二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若是他以为自己不愿,另娶他人可怎么办呢。
夏蝉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得找个机会跟二少爷说明白才好。”
第二日,太极宫外。
一颗小石子滚到了姜若昀的脚边。
姜若昀本能的抬头望去,他知道,这是他跟夏蝉之间传讯的方式。
果然,不远处站着一个杏眼桃腮的姑娘,正是夏蝉。
姜若昀理了理衣领和鬓发,握紧手中佩剑朝夏蝉走了过去。
“夏蝉,你找我?”
夏蝉的脸有些微红,她点了点头,“嗯。”
姜若昀握着佩剑的手更紧了一些,他心里明白,这次夏蝉过来,十有八九是想明白了,心中有答案了。
两人肩并着肩,待走到略远一些的一棵大树下面,两人才开始说话。
夏蝉咬了咬唇,“二少爷,奴婢……”
姜若昀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似有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
“没事儿,夏蝉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夏蝉松开了捏着衣摆的手,随后抬头认真地望着姜若昀的眼睛道,“二公子,您上次说得……奴婢愿意。”
奴婢愿意四个字,让姜若昀有一种如闻仙乐的感觉。
他唇角的弧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扬,“夏蝉,你真的愿意?”
夏蝉点头,“嗯,其实……奴婢在很久以前就……就喜欢少爷了。”
姜若昀笑得更加开心,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得环住夏蝉的腰。
顷刻间,夏蝉的双脚离地,随着她的一声惊叫,姜若昀抱着她转起了圈圈。
“行了行了,二少爷。”夏蝉拍着姜若昀的手臂道。
虽然已经道明了心意,可是她俩毕竟还没有婚约在身,夏蝉怕这样被人看见了给姜若昀和姜婉蓁惹来麻烦。
姜若昀就把夏蝉放了下来,“对不起,夏蝉,是我太过激动了。”
“没关系的,”
夏蝉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怎么了?”姜若昀顺着夏蝉的目光看去。
一个身着内侍服装的人——正是不远,他正在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而再往前看,就会看到他的前面还有一人。
不远忽然环顾四周,见四周无人之时忽然一个健步冲向前面的内侍。
那个内侍一时不查,被不远扑倒在地。
很快,两人就打了起来。
不过,另一个内侍明显是会功夫的,不远应付得十分吃力,眼看就要占了下风。
“是不远,那个和他打架的内侍又是谁?”夏蝉小声道。
姜若昀也认出了这是姜婉蓁身边的人,冲上前就去帮忙。
另一个内侍虽然有点身手,可比起姜若昀显然是不够看的。
姜若昀三下两下就把他给制服了。
“信!姜二公子,他的胸口有信。”不远提醒道。
姜若昀伸手,果然摸到了那人藏在身上的信。
翠微殿里,姜婉蓁展开了那封信。
“敏贵嫔真是厉害啊,竟想到了利用母家杀人灭口的法子。”
没错,那信正是敏贵嫔写给家里,让帮忙除掉肖衍的信。
而不远抓到的那个送信之人,正是敏贵嫔宫里的小印子。
姜婉蓁撇了一眼小印子,“看来敏贵嫔跟肖侍卫不是浓情蜜意而是早有嫌隙,甚至敏贵嫔还动了杀心。”
“娘娘,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只是个送信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印子道。
“哦?什么都不知道吗?”夏蝉道,“那么娘娘,我们也没必要留着他了。反正送这样的信也是大罪,把他弄死了皇上也不会说什么吧。”
姜婉蓁一副觉得夏蝉说话很有道理的样子,“也是,我可是为皇上肃清后宫污秽呢,皇上怎么会介意我弄死了一个内侍。”
小印子听得心惊胆战的,他就怕曦夫人一个抬手就要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