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之始:老祖宗要过饭
作者:鱼多嘴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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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容时遥刚柔并济得逞,叶堂远半推半就从心
容时遥小手拍了下叶堂远的臀儿。
“我!你是个姑娘家,干啥呀你?!”
“让你老实点儿,听我说。”
“说话就说话,你放开我。”
叶堂远扭动挣扎几下,不知这丫头跟谁学的,竟然让他使不上力气。
容时遥拒绝:
“那不行,放开你就跑了。
就这么趴着商量。”
叶堂远卸掉力气,无奈道:
“那你给我个痛快。
咱都是生意人,老熟人了,买卖不成仁义在。”
容时遥心想,仁义个屁,姑娘我既然决定出手,怎么能不成?毁我名声吗那不是?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挑个日子把嫁妆送过来。”
叶堂远又炸毛了。
“哎呦呵呵!
咋就跟你说不通呢?
我说了我不入赘。”
“好好好,知道了乖~
从现在起把我爹的话忘掉。
你娶,我嫁。
公平合理。”
“合理了,哪儿公平啦?!”
叶堂远喘着粗气,把鼻子不远处的两根杂草蹂躏够呛。
“首先,我嫁妆丰厚,不用你养活;
其次,你未娶我未嫁,刚好认识。”
“你认识的人多了,北地几大州呢,哼!”
容时遥又给了他一巴掌,不轻不重,明显就是调戏。
“两下了!容时遥!”
“嘘~你想把村里人都喊来啊?我现在可是女装哦~”
叶堂远把脸换了个方向,心底小算盘扒拉飞快。
“认识的人虽多,你跟他们不一样。
我所知的叶堂远,不会瞧不起女子。
从前我敢肆无忌惮换了男装出门,以后谁会纵容我呢?”
说到这里,容时遥语气中满是酸楚和低落。
这么多年,她凭借爹爹的喜爱,过得肆意潇洒。
年纪越长,族中的斥责之声越多。
当然也包括她那两个异母兄弟。
所以这两年,她很少回家。
年前的事,更是催老了父亲。
如今他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子般,让容时遥觉得,爹可能真是老了。
叶堂远心里有点钝痛。
纵然他平日能说会道,这时也笨嘴拙舌起来。
背上的小姑娘,走了与其他富家小姐不一样的路。
若他的庶兄弟们争气,也不至于让她忙前忙后。
现在更是只剩了个残废弟弟。
容时遥渐渐松了力道,外面装得如何坚强,内里,她也还是个小女孩儿啊。
手放开的同时,还要为父亲道不是。
“我爹只是想要一个姓容的孩子,传承家业。
他也是没办法了,我弟弟,怕是要不成了。
我替他陪不是,你别怪他。
我知道我脸蛋儿身段都不好看,你要是实在不乐意跟我过日子……”
被容时遥压了不知道多久,叶堂远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欸,先别说了。
你掫我一下,麻了。”
容时遥了解他,堂远不是低头认输的性子。
正因为知道,所以得软硬兼施。
只是她这个人,忘记了怎么软和。
叶堂远还维持原样趴着呢,再怎么到了初夏,地面上还是有寒气的。
容时遥把人翻过来胸口朝上,叶堂远顺势把人放倒扣在怀里。
树转云移,四肢相抵,艳阳碧空下,是一张红透了的少年圆脸。
许是为了缓解尴尬,叶堂远佯装报复,扯着身下之人半张脸道:
“胆子够肥的啊容小姐~”
容时遥的五官随了容老爷,被叶堂远扯得哎呦一声,说话还漏风。
“进一步得偿所愿,退一步憋屈半生,不进不退傻子行径。”
叶堂远看着她眼里的倔强,突然来了兴趣问她:
“说真的,你看上我,是衡量多些,还是感情多些?”
容时遥骨碌着眼珠子,又眨了眨。
“有用为主,感情为辅,互惠互利,你稳赚不赔,我有所交代。”
叶堂远挑眉:“想好了?”
“嗯,想好了!”
叶堂远扯了扯唇角,后控制不住,松手趴在容时遥身上笑。
容时遥也笑。
回想两人相识到相知,怎能控制得住不笑呢?
满腹算计的农家子,毒舌,狡猾,爱财,却不贪财。
有野心的假公子,精明,果敢,家族责任难卸,内心私情难舍。
“叶堂远,合作初步达成,不妨商讨下细节?”
“还有啥可商讨的?你去摆平你爹,我去通知我哥,齐活儿。”
容时遥用力一翻,二人对调。
“既然你不入赘,彩礼还是要给的。
我要你一号店的五子拜寿摆件,二号店的双鱼如意佩,三号店的红石榴盏,四号店的风衔牡丹八宝盒,五号店的七星金杆玉秤,六号店的粉珠算盘……”
叶堂远瞪着眼,一下又一下把捂在他嘴上的肉手挪开。
容时遥数列完,方才允许叶堂远说话。
“你还不如直接要我命呢!
每家店的镇店之宝你都要,你咋不直接抢?!”
容时遥苦恼地摇头:
“哪怕是不行呀,凡事得讲究个名正言顺,你情我愿。
东西是你的,我出银子买,和你当作聘礼送我是两回事。”
观他脸色,容时遥就知道他在想啥。
肯定是什么娶个娘子果然麻烦啦,败家娘们儿胃口真大啦~
“我的嫁妆你打理。”
“你够了啊,要我宝贝还不算,我还得给你做牛做马?”
“这个嘛~怕是推脱不掉哦。
容家要的是个合适的继承人。
看你能力咯,不然就得一直做牛、做马。”
“这话几层意思?”
容时遥咧嘴嘿嘿笑:
“你理解到几层,它就有几层 。”
叶堂远瞥一眼奸笑的人,四仰八叉躺着。
“你容我琢磨琢磨,我咋觉得这笔买卖我亏呢……”
容时遥岂能放任他把事情琢磨出个二四六八?
先做个记号为证再说。
野鸡在林子里乱叫,间或传出叶堂远压制的粗喘。
“容时遥,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叶堂远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对着河面自照。
脖子上没剩什么好地方,脸上的口脂怎么都搓不干净。
偏偏那个始作俑者笑得没心没肺。
“再搓就掉皮了,我都不羞,你一个男人,至于如此吗?”
叶堂远指着自己控诉:
“我怎么见人呐?
被人看见要传出多少闲话?”
容时遥突然凑近他,坏笑问道:
“该不会我做的假证你不满意,想来真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