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谱之始:老祖宗要过饭
作者:鱼多嘴 | 分类:古言 | 字数:13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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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章 周家族谱
小两口晃悠在院子里,菱角摸出两样东西傻乐。
周清潭戳着她道:
“财不外露,还不收起来?”
“嘁,也不打听打听我叶菱儿是谁!
不要命了敢惦记我的东西?”
“你是女侠,女将军。
咱们回去看。”
周丰年给了实实在在的五两银子,菱角笑不出来了。
“阿清,这也太多了吧?
在我们镇,这都够娶一个半媳妇了。”
周清潭也心里复杂。
他爹守着这点家业,其实并不容易。
尤其今年种子贵,爹压了不少银子进去,只为了佃户们过得好点。
他成亲,里里外外换新的,还有喜宴花用这些,家里全都没用他管。
“先收着吧,这是爹的心意。”
菱角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大不了以后公婆用钱,她把这个拿出来就是。
陈婉婷的小锦囊里,竟然是一张房契。
周家只有一个铺子,一间酒家也是周清潭跟他爹借用的。
大量定酒的机会不多,但周清潭很知足。
生意平淡,却也有得赚。
一间酒家除了售卖叶家酿的酒,还间杂了其他山野产出。
周清潭这边有自己的一套账本,叶堂远也知道他要给爹一部分租金。
这段时间,叶堂远还陆续托人送回来不少东西。
就算照常交租金,他和叶堂远分润也不少。
房契到了菱儿手里,爹娘他们这是打算放手不管了?
“阿清啊,我现在才知道,你在周家是受宠的。”
周清潭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感慨。
“这什么话?我爹娘都没虐待过我。”
菱角撇嘴道:
“这么值钱的东西,说给就给了。
要不我想办法还回去?”
“不好吧?没听说敬茶时候给的财物还能退回去啊?
你先收好,反正不是外人。
你保管还是我娘保管都一样。”
“听你的。
我能出门吗?”
周清潭勾唇一笑:
“那是不能,三日回门才可以。”
“嗷~为啥呀!”
他们俩太熟了,成亲与否,对菱角来说,也就是换了地方生活。
没成亲的时候都闲不住,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突然让她困在小宅子里三天,那是够难受的。
好在也没过多久,周丰年吩咐人过来叫他们。
周家没有祠堂,一本老旧的族谱,小心地收在书房带锁的匣子中。
周丰年叫他们来,是想将儿媳的名字填上去。
没多久陈婉婷在书房外的空地安排好了香案贡品。
村子里没有谁家带族谱过来。
菱角还是第一次见这个。
这么隆重,她不自觉地收敛笑容。
周丰年庄重摆过,清水净手,才慎重翻开族谱,找到周清潭名字那里。
周丰年用的那半块墨,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菱角耸了下鼻子。
新旧墨迹分明,但两个人的名字挨在一处。
周家没有族老在这里,这本族谱,一直是周家自己人在续写。
看出菱角感兴趣,周清潭把他爹拽到一边商量。
不知道他怎么说的,反正族谱是被他拿到了。
“走,去书房带你看。”
周丰年他们忙着自己的事,不再管小孩儿一样的两个。
“哎,先别急,翻看之前得洗手。”
菱角更奇怪了。
“这么宝贝啊?我摸银子都没洗过手。”
双手被按在水盆里,两人把水弄洒了一尺远。
等安安静静坐下观看,那股熟悉的香又飘出来。
“这是什么味儿?”
周清潭解释道:
“这是一种特制的墨,里面是草药香,能防虫蛀,还可以保持墨迹百年不褪。”
随后叹息一声说着:
“可惜这是最后半块。
我爹只在写族谱的时候拿出来用。
平时碰一下都不让。”
菱角随口道:
“那就再买一些呗,很贵么?”
周清潭笑了下:
“不是贵贱,做这种墨的手艺,好像失传了。”
“哦,原来是这样。”
她是知道,当初柳承钻研松烟墨多费心神。
他那么努力,也就做出来个似像实非的东西。
周家族谱传了很多代,只是每一代都人丁不旺。
祖上也曾家产丰厚,族中也出过败家子。
周清潭轻声讲述自己的家族,好的坏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分享给身边的女子。
菱角听着这些也不嫌烦,不时还会问上一两句。
半天很快过去,菱角通过族谱,自己也有了点想法。
这时候的叶堂远,正计划着回乡。
出来这么久,他想家了。
因为他到处跑,只能单线给家中捎信。
家中如何了,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从衡州到燕州,反正走一遭,不想空手回去。
手中有一点积蓄,就像折腾着倒货。
延京那边,赵卓容节节败退,听说是要准备投降。
马宗纬虽然还达不到统一疆土的程度。
但能占据延京,这个天下,或许就要改姓了。
他不想发战争财,但也不会错过一些好机会就是。
盼儿和雅儿在地里忙活俩时辰,汗流浃背时才舍得休息。
坐在树荫下喝水的功夫,雅儿还在问:
“五姐,大哥大嫂能去哪啊?”
“不知道,昨天忙着给二姐送嫁,没听说啊。”
“哎呀不管了。
要是能下一场雨就好了。
我要热死了。”
雅儿小脸晒得通红,就算有草帽,也没能给她带来多少凉爽。
盼儿问她:
“怎么不用你的药材泡水喝了?”
雅儿答道:
“姬先生说,那些都是寒凉之物,不能太频繁的使用。
要不然以后来月事的时候,肯定比旁人更痛。”
现在还不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雅儿想等一等再说。
被热到不行的,还有家中俩人呢。
前门被锁,叶青竹走后门。
用水盆盛了放在太阳下晒暖备着。
水缸里的水不够两个人擦身。
王金枝瘫软在炕上起不来。
他自己在井边找了个空地,用水瓢从头浇下去,那一刻是真舒爽。
自己痛快了,也得顾着另一个呀。
一手一桶拎水进屋,将水缸补到原来差不多的水量,才端着温水进屋。
他可不承认自己心虚,就是刚好有空。
两人耽误了活儿,晌午便没在家。
洗刷干净,找齐家伙,一直在外边忙活到太阳偏西。
一家人在门口碰上,互相都以为对方能早点回来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