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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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去吧,我看着你
身体力行惹是生非。
捅破了天也面不改色。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谢空青的脸上甚至还很理直气壮。
他是真一点儿没觉着心虚。
景稚月勉强让苏澈放下了悬在嗓子眼的戒备心,哭笑不得地说:“明明都忙得焦头烂额的了,你是从哪儿腾出来的手去吓唬桑念悦?”
“这么吓唬她一下,有什么好处吗?”
本来岭南王庭里对谢空青的强横就非议颇多,现在再闹上这么一场,更棒了。
人人谈及谢空青时都立马变色,恨不得马上拎棍子把人打出去才算安心。
谢空青把玩着她的手指,心不在焉地说:“你就当我是闲的。”
“你还能闲到这份儿上?”
景稚月泄愤似的揪住他的耳朵尖,可手指转了半天却只是叹道:“她害不了我。”
“你太紧张了。”
桑念悦对她是有敌意,可这点儿敌意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
就算桑念悦真的起了恶胆跟大乾或者是大邺挑拨的人合作,她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其实……
“你让我如何能不紧张?”
谢空青蜷着自己无处安放的两条腿靠在景稚月的腿上,把脸贴在她的腹部闷闷地说:“我发现自己的确是想错了一些东西。”
景稚月微妙扬眉:“你还能有错了的时候?”
“当然有。”
他始终担心景稚月的立场会被人质疑,担心自己过分张扬会导致她被迫夹在中间左右为。
所以在涉及岭南的事情上,无论大小他都始终保持着自己应有的距离,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借此来证明自己的立场,免得景稚月会难受。
可事实上呢?
他的收敛换来的依旧是别有用心的猜忌。
既如此,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保护一个人的办法,最好的法子就是把潜在的敌人尽数消灭。
只要他的手腕够硬,景稚月就不会有危险。
只要他的屠刀下为此付出代价的人越多,景稚月就永远安全。
谢空青话中的强横让景稚月无言以对,可自眼底弥散开的却是点点的柔意。
“所以你调了那么多兵马,把人围一通吓唬就走了?”
“谁说我只是想吓唬她?”
谢空青好笑道:“月儿,我真的会杀她。”
并且真的这样打算过。
景稚月警告似的揪了揪他的耳朵,凑近了低低地说:“这话可不能说给我父王听见。”
“不过话说回来,马上就要到王城了,你打算怎么跟我父王交代?”
大女婿险些杀了二女儿,这话怎么说都有些滑稽。
可谢空青却皮厚地抓着她的手蹭了蹭,不以为意地说:“月儿会保护我的。”
“那你可想错了。”
景稚月顺势捏了他的脸一把,幽幽道:“我可是准备提了你去谢罪的。”
“你舍得?”
“那我可太舍得了。”
夫妻俩在车厢里斗嘴拌趣,车厢外的其他人却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负责护送景稚月回王城的是个年轻小将。
他无措地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凑在苏澈的身边担心地说:“苏大人,淮南王要跟着咱们一起回王城吗?”
这可是差点绞杀了二王女和岭南大军的活阎王啊!
真要把人带回去?
苏澈也很发愁。
可愁有什么用?
他忍着焦灼说:“王女在,想来淮南王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小将对此很不乐观:“王女能管得住吗?”
他说完不等苏澈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不过淮南王的胆儿是真大的啊……”
先手算计了二王女,在岭南王城的上空密布下了令人胆寒的阴影,这种节骨眼上,他居然敢孤身出现在王城!
不愧是一手挑起混战的男人!
苏澈被他脸上莫名的敬佩刺得眼珠子痛,磨了磨牙没好气地说:“这么说你还挺佩服他?”
“谁不佩服?”
小将耿直道:“苏大人,您放眼满天下瞧瞧,何处寻得出第二个手持百万玄甲军的淮南王?”
“这样的人哪怕是可能为敌手,那也是值得让人夸一句佩服的。”
苏澈有心想诋毁谢空青几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蹦不出来。
小将没注意到他神色的古怪,自顾自地说:“话说咱们的王女也是难得一见的巾帼英杰,这样的男人才不算辱没了咱们岭南未来的王。”
否则换作他人,谁又敢在景稚月的面前说一句自己配得上呢?
苏澈满肚子的话被砸在脸上的夸赞堵得彻底消音,等到了王城,看到谢空青居然敢当着无数王公大臣的面儿扶着景稚月下车的时候,他彻底是无话可说了。
无数双充满敌视的眼睛下,谢空青一身黑衣独对岭南可能的千军万马,从容得宛如是进了自己家的后花园。
他甚至还弯腰帮景稚月整理了裙摆,丝毫看不出传闻中的凶煞。
岭南王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却没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身侧等待的大臣有人忍不住说:“实在是太嚣张了!”
谢空青简直嚣张到不把整个岭南放在眼里!
刘长史一言难尽地眯起了眼,微妙道:“嚣张又能如何?”
人家有这份儿跋扈的本钱。
看不顺眼也只能忍着。
景稚月带着得胜归来的人步步往前,在距离岭南王等人几步远的时候,谢空青松开了扶着她的手。
他原地站定,景稚月笑着转头:“不随我一起过去?”
谢空青笑道:“月儿,这是你的荣光。”
首战大捷,收复失地。
岭南王冠上的明珠在这片大地上绽出了自己的绝世风华,这种时候,他不该出现抢夺本该属于她的荣光。
谢空青抬手扶了扶她鬓上的玉簪,轻轻地说:“去吧。”
“我看着你。”
景稚月深深地望他一眼,缓缓迈步向前。
为了迎接她的归来,今日王城前聚集了数不清的人。
她隆起的腹部是那么的显眼。
除了少有的几个知情人外,其余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在暗中吸气。
先前说话的人难以置信地颤了音:“王女竟是……”
“没错,她是。”
岭南王眉眼间泛起抹不开的骄傲,一字一顿地说:“吾女以有孕之身带领岭南大军赢得胜利,身怀六甲仍不忘岭南得失。”
“她是本王的骄傲,也该是岭南的骄傲。”
“本王手中的担子她担得起,也没有人可以对她的功绩有半点质疑。”
岭南王难掩骄傲地高举右手,沉沉地说:“兴!”
“恭迎王女大胜归来!”
群臣恭敬跪拜,山呼恭贺之声如潮席卷而来,景稚月不紧不慢地对着岭南王福身说:“儿臣幸不辱命。”
“快起来。”
岭南王扶着她心疼地说:“在父王的面前,拘着礼数做甚?”
“走,跟父王回家。”
可就在众人要迎着她入城的时候,景稚月转身对着谢空青的方向伸出了手。
她在数不清的错愕中笑着说:“站着做什么?”
“谢空青,走。”
谢空青三个字一出,原本不认识这个黑衣男子的人都在吸气咂舌。
可谢空青抬眸对上的却是景稚月含笑的眸子,就像在说:“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