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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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也许能算作是熟人?
景稚月再三强调了不许跟谢空青透露分毫,他也当真是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要是让谢空青知道景稚月打算在这节骨眼上跟随大军出动,哪怕王妃没事儿,谢空青也会杀过来直接剁了他……
福子深感自己就是镜子里的猪八戒,里里外外都不是人。
他长叹一声,苦着脸说:“王妃,奴才觉得青竹说的在理,您当真……”
“主战是我提出来的,岭南动兵一事也是我主导的,现在王庭中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人还比比皆是,如果我不出面,你们觉得说得过去吗?”
看她不顺眼的人很多,质疑她主战用意的人也很多。
上陵一战若能得出个好结果,那她就算是在岭南王庭中站住脚了。
可一旦出了半点差错,她就是岭南的千古罪人。
景稚月百感交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轻轻地说:“我知道此举冒险,可要想摘得最红的果子,有些风险就必须受着。”
“再者说,还有肖云成在呢,我其实就是去压阵定军心的,出不了什么岔子。”
她对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剂强心剂,也不可能会让自己卷入太大的风险,所以不会有事儿。
见她心意已决,福子等人识趣的不再多劝。
次日一早,岭南王亲自来了宿月殿。
他明显是多日未能睡好,眼下全是青黑,开口时字里行间全是不可说的心疼。
“父王知道你身边有不少能人异士,可想想还是不放心。”
“这是岭南王族特有影令,其令可召影卫三千,今日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你了。”
“月儿,父王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平安回来,除此之外,不管出了任何事儿,父王都会给你兜底,记住了吗?”
身为父亲,他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吃苦受罪。
可他不仅仅是景稚月的父亲。
景稚月对此心知肚明,笑了笑就说:“父王放心,我还等着回来开庆功宴呢。”
“我会平安回来的。”
岭南王压下多余的心绪,牵着景稚月走出了王宫的正门。
王宫外,主将肖云成带着即将出征的大军在此等候,见到岭南王和景稚月手中兵器震地,挺直腰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参见王爷!”
“参见王女!”
“都起来吧。”
岭南王接过苏城倒的酒,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沉沉地说:“岭南王庭百年来不愿动兵戈,不想民心之和,可时不待我,乱世起纷争,岭南难得独善其身。”
“纷争既起,岭南的好男儿也不可就此沉寂于默默,百尺竿头定有岭南之影,天下大势也可为我而争!”
“今日!本王在此送诸位将士出征,本王仍在此亲迎英杰而归!”
“岭南战之必胜!”
“必胜!”
“必胜!”
……
无数呼喊扑山倒海般四面袭来,景稚月拜别了岭南王后转身就上了马车。
送行的队伍中有人冷笑出声,轻蔑道:“从未见过谁家主将出征又是马车,又是婢女的。”
知道的这是去打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去踏春的。
桑念悦闻言眸光骤闪,退出人群后却见心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主子,有人想见您。”
桑念悦攥着手里的长剑不悦地说:“什么人?”
那人飞快地看了四周一眼,用只有桑念悦能听到的声音说:“据他所说,他来自大乾。”
“你说什么?”
岭南王目送大军远去,扫视一圈却没看到桑念悦的身影。
似乎猜到他在找谁,躬身跟在他身后的宫人低低地说:“二王女的府上似乎来了位不得了的客人,殿下已经赶着回去了。”
岭南王转动佛珠的动作无声一滞,听不出任何起伏地说:“继续盯着。”
他倒是要看看,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想搞什么名堂。
王城中风云渐起,出征的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大军行军一日后找了个地方暂时落脚,景稚月刚坐下歇口气,青竹就神色古怪地说:“王妃,有人想见您。”
“谁?”
青竹斟酌了一下,微妙道:“也许能算作是熟人?”
青竹的话说完景稚月没能想起来可能的熟人是谁,可在见到本人之后,她却错愕得飞起了眉毛。
“王公子?”
曾经黑虎寨中的神秘高人,险些命丧在山神庙中的阵法大家。
他怎么会在这里?
景稚月提起了几分精神,诧异道:“王公子是来找我报仇的?”
王修然摘下头上的帽子,好笑道:“王妃跟我似乎无仇可叙。”
如果真的要计较起来,景稚月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若不是景稚月手下留情,那他早就化作皑皑白骨了。
说到这份上景,稚月就更想不通他为何会出现了。
似乎是读懂了她的疑惑,王修然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地,开门见山地说:“王某今日前来,是想求王妃给个卖命的机会,让我能效力于您的麾下。”
他被灭门的仇恨浸透了皮肉骨血,也在无止境的恨意中挣扎了很多年。
可直到不久之前,他才惊然发现自己可能恨错了人……
当年若不是谢空青手下留情,那或许他也很早就随着家人去了,不会有今日之景。
王修然难掩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顿地说:“血海深仇在前,王某不敢轻忘,可要想复仇,孤木难抗擎天之树,我没有颠覆大乾皇室的本事。”
“淮南王携玄甲军叛出割裂天下三分,这或许是王某唯一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王妃若不嫌弃我拙笨的话,我愿入王妃旗下,任王妃差使。”
他能如此坦诚,景稚月是真的很意外。
景稚月想了想,狐疑道:“王公子,此言当真?”
“绝无虚言。”
“可你之前说,我家王爷是你的仇人。”
你小子该不会是想身投敌营先麻痹一波,而后再趁机作乱吧?
听出她话中的顾虑,王修然失笑道:“王妃是在担心我会对淮南王不利?”
景稚月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摩挲着指腹说:“养虎为患的事儿我可不会做。”
她也不能做。
而且他们此次的行军路线全程隐蔽,王修然到岭南也没多久,他是怎么算到在这里等的?
景稚月心中疑点重重,明摆着就是信不过。
王修然倒也不觉得泄气,只是文不对题地说:“我三个月前见到了何然。”
苦情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何然也是那个家破人亡的倒霉蛋。
只是他比王修然运气更好些,他在家破的那一日就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也知道是谁对他额外手下留了三分情面。
景稚月静静不言。
王修然自顾自道:“王妃大约还不知道吧?”
“大乾皇上初登基时忌惮颇深,前前后后用淮南王的名义屠了不少世家满门,何家跟王家皆在序列。”
谢空青当时夺权失败,还险些死在噬魂谷,可谓是元气大伤。
他还没反应过来,皇上就借他的名义对很多人下了黑手。
等谢空青意识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全在那场屠杀中幸免于难的人。
何然是其中之一,他也是。
而他们并非个例。
他说完幽幽一叹,嘲道:“所以王妃大可放心,王某纵是身死,也不至于会对救自己性命两次的人行不轨之事。”
“我这条命往后尊听王妃吩咐,只要能乱了大乾的天下,王某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