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煌收下也道了声谢，今年较往年甚是冷淡，除了空析在努力制造气氛，其他两人都心不在焉。

“我去走走。”

空止以前还算是开朗的性子，但自从回来之后变得愈发冷了。

“空止凡间这趟确是值的，不仅登上神位，心性沉稳长进了许多。”

欢煌望男子走远的背影，微叹。

空止要比神尊先一步下界，先行归来也是合情合理。

空析心里吐槽，想必这不是沉稳，多半是情伤……

他心悦欢煌，却也未曾透露空止在下界的半点风声，包括堕落之地的事，只字未提。

当然，也包括神尊对那女子的不同寻常。

欢煌当然也是有预感的，但并不在意，她知那颗魅果已然被一女修吞服，虽知晓那神果对神尊有致命吸引，但区区下界女修怎会影响到泽渊神尊。

待一切回归正位，泽渊神尊必然会重新融合情根，届时，她便还有机会！

这里的安静隔绝了外面的窃窃私语。

“哎，今年神尊不在，他与欢煌神女简直是一双璧人。”

尽管空析站着欢煌身边，但采花仙子们仍然选择性遗忘了他。

空析神君对欢煌神女的一片痴情仙界无人不知，空析神君甚至为了她堕仙，不过这件事在上位者隐晦的瞩目下基本都闭口不提，只会有时暗地叹惋罢。

毕竟以泽渊神尊的标准无情模范下，空析为爱自残这种做法这丢尽了朱雀神族的脸，何况空析同欢煌皆是朱雀神族，更是滑了个大稽。

“可是欢煌仙君已然不是神女了。”

“不，欢煌神女永远是本花仙子心目中的神女！”

只有登上神位的女仙才能称得上神女，欢煌凭借无与伦比的美丽容颜与上仙之位在这仙界自然是独一无二，无仙可比。

欢煌的追求者当然不止空析仙君，真算起来这队能排得比青龙还要长，可惜她就是属意那条青龙……

花仙子们当然也是倾慕泽渊神尊的，当然更多的是仰慕，因为一个人太高太冰太冷，只适合观仰，若说心目中的眷侣排名第一的自然是空止仙君，但最近她们发现空止仙君变神尊后，好似在走同泽渊神尊一样的路，高冷无情的路。

欢煌从来都对空析的爱视而不见，哪怕他从死亡边缘走了一圈，除去些许愧疚之意，再无其他。

两人安静饮酒，只时不时空析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点话题。

久未见人回，欢煌便想起空析前几日说的，“那只小朱雀寻着了吗？”

空析摇了摇头，还未曾寻到，这仙姚山宽阔无垠，又有仙雾所挡，他的仙识无法弥漫覆盖整座山。

“不若我们去寻一寻？”

……

另一半仙山。

无雪无雨的天气里，仙露悄悄爬满叶片，披霜的山林只余朦胧的美。

男子踏着轻盈而稳的步伐，漫步于银霜的天地间，冷调的环境与他气息相近，但他凝视这片冷淡极简的景，眼神里却拢了层薄薄的柔意。

不过……倏然，他神色一凝。

这里，掺入了些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