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俎
作者:摸鱼刀客 | 分类:都市 | 字数:7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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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连夜搬家
司马错凭着一股子狠劲,终于把借书女子赶跑,心中顿时一松,双脚发软跪倒在地,两手撑着身体大口喘气,殷红的鼻血成一条细细的直线从嘴边滑过,滴落在地洇成一小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此之前,司马错本以为自己练到暗劲初期的修为已经算得上是功夫高手了,可没想到今天面对与他功力相当的借书女子时,却只能靠死缠烂打、同归于尽的无赖方法来求得一线生机,心里沮丧失落到了极点,再加上身体上的伤痛发作难受,气得他逮着地面狠砸了两拳。
这是司马错平生第二次与暗劲武者较量,其凶险程度远胜从前明劲水平的搏击斗狠。上次他之所以能够在地牢里伤到释本通,很大原因是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宜。而这借书女人的招式修为均不在胖和尚之下,技艺高超,擅长实战,举手抬足间带有汹涌内力,可以说是擦着即伤,挨着就废。一场打斗下来,他浑身上下已经有不少淤青红肿,深吸一口气时,呼吸滞碍不畅,显然受了些内伤。
“草!这女的应该就是陈道长说的那个什么神风久美子了吧?”
司马错捂鼻昂头,盯着美女消失的方向恨恨不已地想道:“果然是高手,我都拼了老命了,却还是被她压着打!要不是她手机响了,老子今天肯定得载在这个东冢女人手里!唉,这岳家散手也不行嘛,每次出手都慢人家一拍,练了十几年的功夫,到头来屁用都没有!”
他战败灰心,第一次对自己的身手能力产生了怀疑。
实际上,岳家散手作为武林一绝,乃是一门遇强则强的上乘功夫。只因为司马错不懂出手用劲的窍门秘诀,速度力量都要逊人家一头,气散身滞、功力欠缺,对真气的掌控还达不到圆转如意的境界。要不是他《灵宝毕法》已有小成,遇到危险时,阴阳诀的内力帮其抵消了一部分攻击,今天受到的伤害又何止这一点皮肉之痛?
“哥哥,你流血了吗?给你纸!”
这时,围观的路人见争斗结束,小声谈论着四散离开,没有一个上前询问关心。小小看见司马错满脸是血,终于露出惊恐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递了张纸巾过来。
“没有关系,咱们回家。”
司马错歪头接过纸巾,胡乱往脸上擦了两下,挣扎着站了起来,转身牵着小小的手,刚往门栋方向迈了两步,一个打扮得莫名其妙的矮胖妇女哼着小曲,红光满面的从小区门外走了进来。
“嘿,小错!你们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咦,你的脚怎么了?”
还陶醉在今日聚会乐事的吕巧兰,突然看见前面两人的背影十分熟悉,立马出声招呼,结果发现司马错走路一瘸一拐的,赶忙一路小跑着奔了过来。
“我的天啦!你这是怎么回事?骑车摔的吗?”
吕巧兰见司马错一脸血污,忍不住惊声尖叫,上前将儿子扶住。
“别激动,回去再说。”
司马错皱眉低声喝止了母亲的询问,拉着两人匆匆忙忙的往楼上走去。
三人回到家中,吕巧兰去卫生间将毛巾打湿,拿来递给司马错,有些埋怨地说道:“都叫你平时骑车慢一点,偏不听!这下好了吧!伤到哪里没有?小小呢?也摔了吗?”
说着,吕巧兰拉过司马小小左右检查着。
“跟骑车没关系,是仇家找上门来闹事。”
司马错将脸擦干净,顺手将毛巾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因为身体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他此时鼻血已经止住,身上的淤青也渐渐消了下去。
“仇家?哪里来的仇家?!”
吕巧兰没有注意到司马错身体的变化,只是被儿子的话吓得跳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上班的地方有点复杂,经常会接触到社会上的一些不良分子,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些纠葛。”
司马错不愿向他妈透露太多,点上一根烟,搓了搓还有些生疼的脸蛋。
“那......那你赶紧把工作辞了算了!干啥不是干啊?”吕巧兰坐在司马错身边焦急地说道。
“没用,梁子已经结下了,辞职也没用。”
司马错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赶紧搬家,现在就搬!”
“又搬家!没搞错吧?你自己算算我们这一年多都搬了多少次了?”
吕巧兰刚从身上摸出两颗糖递给小小,一听司马错的提议立马不乐意了:“有人来闹事,咱们报警就是了,没必要搬家吧?老娘刚找了几个对脾气的牌搭子,一搬走又得重找!不搬!”
“行,那你留在这儿,房租自己交。”
说完,司马错不愿和母亲多啰嗦,径直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兔崽子,就知道拿这种事情来要挟你妈!行啦,搬搬搬!老娘上辈子欠你们的!”
吕巧兰被司马错掐住“软肋”,只得妥协,气得她再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正傻笑吃糖的司马小小,气鼓鼓的将茶几上的湿毛巾扔在了地上。
第158章 连夜搬家
很快,司马错带着母亲妹妹,将东西收拾妥当之后,喊来好兄弟马小腾一起,连夜搬进了东城区一家拎包入住的高级公寓里。看着装修亮堂的房间,吕巧兰终于不再埋怨,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那些衣服裙子整理进衣柜里,直夸儿子总算办了件人事。
司马错早就对他妈喜怒无常的情绪习以为常,辱骂夸赞什么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之所以选择搬到这种豪华公寓来住,一是考虑到这种地方人少事不多,不容易暴露,二则自己在会所上班挣的钱,最终按钢牙的意思全得上缴,趁着手里还算宽松的时候,让吕巧兰和小小住上两天舒服日子,自己这一年多的辛苦也算值得。
唯一让他担心的是神风久美子上门要书这件事,可以说是十分棘手。要知道陈习远是被这个东冢女人关在自在行宫的地下室里的,那么尤瑜、黑狼之流必然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这女的找上门来了,说明他司马错之前在尤瑜面前的解释根本就没有取得人家的信任。如果明天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去会所上班,那岂不是肥猪跑进屠户家——送上门给别人宰吗?
司马错经过了一晚上的思想斗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自在行宫看看再说。神风久美子亲自来找他要书,而不是让尤瑜私下里钓他,说不定两人之间有些沟通问题没有解决好,还没有发展到他自以为的那种严重程度。何况他现在在帮尤瑜做运毒贩毒的私活,在弄清楚滇南这条毒线之前,姓尤的应该不会动他。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是暗劲初期的修为了,就算神风久美子等人翻脸,只要谨慎一些,做好防护,他司马错逃出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想通了这些关键问题后,第二天一大早,司马错在身上未雨绸缪地藏了一根甩棍,和平时一样,若无其事的上班去了。
他一走进会所大厅,就看见干虾和骆驼靠在一根大理石的立柱旁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司马!你来了啊!”
干虾正对大门站着,看见司马错进来,立马热情的朝他挥了挥手。
“虾哥,来得挺早哈。”
司马错摸了摸鼻子,往两人的方向走去。
自从蛤蟆死后,干虾接替他成了安保部的经理,骆驼也顺理成章地升为小队长。两人本来是司马错的老同事,以前关系处得都还不错,可在知道干虾是尤瑜的暗桩之后,司马错总是有意无意的和这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纠缠太多,露出什么马脚。今天他见干虾堵在门厅主动打招呼,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嗨,我昨天晚上和兄弟们一起值班,压根儿就没回去。”
干虾打了个哈欠,朝身旁的骆驼挥了挥手说道:“骆驼,你先去楼里巡视一圈,我跟司马说个事。”
“行,你们聊着。司马哥,我先走了。”
骆驼笑嘻嘻地答应一声,朝司马错点点头,转身离开。
干虾见骆驼已经走远,搂着司马错走到一个偏僻角落,贼眉鼠眼地左右看了看,随即盯着后者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
“怎么了虾哥?尤总又有新指示吗?”
早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司马错右手伸进裤兜,紧握住揣在里面的甩棍,嘴角硬往上扯了扯。
“跟尤总没啥关系。”干虾摇摇头说道,“是我私人求你点事儿。”
“啥事?”
“那个什么,你手里还有‘天使丸’的现货没?给我弄点儿。”
“嗯?”
司马错听见这话,手从荷包里收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干虾问道:“你也嗑上啦?”
“我可不敢沾那玩意儿。”干虾递了根香烟过来,“老哥就是想在你手上拿点货,出去弄几个闲钱花花。”
“那可不行,我每次拿货都是从下家那里算好总量,统一从黑狼手上要的,没有多余的给你。”
司马错推开香烟,转身就要往电梯门走去。
“哎,你别急啊!”
干虾一把拉住司马错,伸出五指说道:“不让你白帮忙,挣到钱咱们两兄弟四六......不!五五开怎么样?”
“不是,虾哥你很缺钱吗?上次运货,上面不是才给了你一笔吗?”司马错指了指天花板问道。
“嘿嘿,我平时喜欢玩两把,最近手气不太好,钞票还没有捂热就被洗白了。”干虾再次将香烟递了过来说道,“兄弟,你就念在上次钢牙欺负你的时候,老哥帮你找蛤蟆解围这事,好歹也帮我想想办法啊!顺便告诉你个秘密,蛤蟆以前也是通过我帮他销了不少的私货,只不过那家伙命短福薄,没把这事做长久罢了。”
司马错接过香烟,盯着干虾半天不说话,想到以后还要和他去滇南州进货,关系弄好一点,说不定可以方便行事,随即露出一副怀疑的表情,皱着眉头问道:“虾哥,你该不会是尤总派来诈我的吧?”
“绝对不是!”
干虾赶忙举起右手,赌咒发誓道:“我如果有半句谎话,死无葬身之地!”
司马错见干虾神情严肃,不像作伪,点上香烟答应道:“那行吧,等回头我再找黑狼拿药的时候多报一点,分成什么的就算了,大家兄弟一场,以后去滇南拿货的时候,虾哥你多照应着我点儿就是了。”
“没问题!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讲义气!改天老哥请你喝酒!”
干虾得偿所愿,高兴地拍了一下司马错肩膀,喜笑颜开地离开了一楼大厅。
司马错冷冷地看了一眼干虾的背影,转身走到电梯厅门口等着,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壮汉双手插兜从里面走了出来。
“哟,你今天来得挺早嘛。”
钢牙看见叼着香烟的司马错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轻捶后者的胸口,将司马错推出了电梯口的监控,眨了眨眼睛说道:“刚好老子的烟抽完了,发一根来解解馋!”
司马错见是钢牙,心中一喜,赶紧掏出香烟,有些紧张地问道:“昨天有人来我家闹事,可能和尤瑜是一伙的,你在会所听到什么风声没有?”
“没有!”
钢牙吐了一口青烟,摇头说道:“昨晚上尤瑜还到赌场里来看了一下,挺正常的,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了?是因为运毒的事儿吗?”
“那倒不是,和我上次一起被关在地牢里的人有关。”
“那就应该和尤瑜没有关系,别疑神疑鬼的。”钢牙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劝道。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回头再说。”
司马错点点头,转身欲走。
“等会儿。”
钢牙走上前来,突然将一个银白色的都彭火机塞进了司马错的手里,低声说道:“报警器,开盖就是信号,下次去滇南的时候记得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