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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 分类: | 字数:52.9万

第25章 情这东西,一碰就是晚期

书名:退婚后,她攀上了顶极豪门 作者:妖紫妖红 字数:3410 更新时间:2024-10-25 02:49:48

夜非白也不是故意装,看到程姎一上车那连串的发问,就有点忍不住,总想再逗一逗她。

“附近有家馄饨店,要不,我先带你去填个肚子。”

“没力气走。”

“……那我先给你先按摩一下?”

“好!”

他答得好快,让程姎不免起了疑。夜非白不想与她探究的眼神正面对抗,直接闭上眼睛,身子往后躺平。程姎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只能解开他外套,像上次一样找穴位给他按摩。那指尖的温柔,还有她皮肤和头发散出来的香味,不时触动着夜非白的神经。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言知暗戳戳地跟他打听程姎的事情之后,一向对工作心无旁骛的他,脑子里时不时总冒出程姎这张脸来,想早点看到她,闻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这种期待就像一根无形的细线,紧紧牵着他的心,让他身不由己,所以晚上明明还有个跨国会议他都推后了。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程姎也没给自己下什么毒,他就有种四秋五秋的感觉。

情这东西,果然碰不得。

一碰就是晚期。

程姎见他眉心一直锁着,就没再怀疑,以为真是自己耽误了夜非白吃饭,认真道:“以后下班别等我,先回去,我自己可以打车。”

“反正顺路……”

“顺路也不要刻意等,你这病再不注意会更严重。”程姎对待病人一向只讲原则,不讲情面。

夜非白默了默没接话。夜南偷偷打量了眼少爷的神色,就觉得向来心思缜密的少爷这回可能要失算,明明以后可以按时下班天天来接人的,这么一闹,以后可能一次也接不着了。

但夜非白就是夜非白,什么时候都处于不败之地。

微微展开锁住的眉心,淡淡说道:“我下次来接你之前,先吃饭。”

程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好病人,只能像哄孩子一样叮嘱:“那你就要记着你今天说的话。”

“一定。”夜非白并没觉得被对方当作孩子有什么不合适,十分配合得点了个头。余光偷偷打量程姎认真给他按摩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因为一笑就穿帮,只能苦苦忍着。

不过夜非白也没让程姎按多久,按摩这玩意很费力气,他舍不得。

到半途就让程姎休息了。程姎怕他饿,从包包里翻出一袋小面包,平时充饥用的,夜非白并非不想做戏做全套,因着小时候一些不好经历,他对这类粗粮实在没什么兴趣。

“你吃吧,马上就到家……”

程姎没看到他眼里的抵触,以为他嘴金贵,不吃这东西,直接撕开包装,往他嘴里塞:“吃不死的,我从小就吃这个。”

夜南倒吸了口气。

“我真不吃 ,你自己……”

“我不饿,你吃。”

“我也不饿。”

夜非白脑袋左偏右躲总也没避过。车里空间就那么大,程姎又很坚持,非要他吃不可,抓着他袖子,一个劲地朝他嘴里送。这个时候车里的灯不知怎么的,突然灭了,眼前的程姎一下子变得若隐若现,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另一张脸,那一张他穷其一生也想摆脱又摆脱不掉的脸。仿佛魔怔了一样,有个愤怒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嘶吼,蓦地他眼神一厉,扣住程姎的手腕,面色狰狞地像一头困兽,似乎要一口把程姎给撕巴吞了。前面的夜南及时喊住了他:“少爷!”

夜非白打了个激灵,夜南慌乱之下灭掉的灯又重新开启,借着明亮的灯光,眼前模糊的脸再次变得清晰,夜非白愣愣看着程姎,再看了看抓着程姎的手腕,一副恶梦中惊醒的样子,立即松了手:“抱歉。”

程姎想说没关系,但没说出口。

她被吓住了,被夜非白刚才看她充满憎恶和厌恨的眼神吓得手足无措。

夜非白道完歉后不再说话,抵着眉心,一脸的肃静沉泠,低垂的眼眸似乎还有一丝难受。

气氛一再压抑窒息。

好在车子没开多久就到半柳山庄,夜南迅速下车跑到后座,想搀夜非白出来,被夜非白拒绝了,如冷风般径直进了屋,都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往常他们一起回来,他都会在一旁等她。

她从不奢求夜非白对她一直好下去,可这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她心里莫名有些难受,同时也疑惑夜非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夜非白进屋后就去了书房,连晚饭都没下来吃,莒妈端菜上去也被置之在门外。她下来问程姎回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程姎把喂他面包的事大概说了说。莒妈听后,长长一叹:“怪不得。”

“到底怎么了,夜非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莒妈在椅子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说道:“这跟少爷的成长有关,你别看他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小时候可怜着呢,经常被那人关小黑屋,一关就是好几天,不给吃不给喝又怕饿死他,就把各种过期的小零食给他。少爷性子倔,不愿吃那些发了霉的东西,那人就捏着他嘴巴强行喂。”

程姎听了心惊不已,捏着他嘴巴强行喂,那不就跟她刚刚塞他吃面包一样么?

怪不得反应这么大!

只是她也没想到,夜非白看着天之骄之,却有个这么悲惨的童年。

“那时候他几岁?”

“也就十岁以前的事吧。十岁以后少爷就上初中了,他聪明,书都是跳级读的。上初中就要求住校,暑寒假也不回来,除了过年。”

程姎听了,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心疼:“那他岂不是一直一个人?”

漫长的岁月,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那多孤独,多可怜。

莒妈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倒也不是,有梁家少爷他们陪着呢!”

梁少应该指的就是上次在皇城一号同夜非白一起闯进包厢的那一班人,当时匆匆一瞥,印象不深。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夜非白?”

莒妈回头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半晌,她又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样子拍着她的手:“少爷没同你说,那我也就不说了。等哪天他想说了,他会亲口告诉你的。”

顿了顿又道:“在这个家轻易不能提那人的名字,它是个禁忌。他不主动说,你也别问。”

程姎不明情况,但对那人的身份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想来想去,觉得不太可能,只能懵懵点头,表示知道了。

莒妈看她眉心从刚才就一直拢着,知道她是真正为夜非白担心,心里很是欣慰:“程小姐是个善良的人,我家少爷能遇上你,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姎额头狂掉黑线,前两天还说她遇上夜非白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会儿就换位置了。

“那夜非白这情况会持续多久?”不能一直关在书房不见人吧?程姎道,“童年留下来的阴影很难去除,这是心病,不根治会影响他一辈子。”

莒妈笑着在她手背拍了拍:“用不着,让他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的。”

“是吗?”

“当然。”

莒妈再三保证,但程姎哪里又真正会去相信这所谓的保证,心病也是病,是病就要医,怎么可能自己会好,要是能自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夜非白还是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不自控的发狂发怒。

程姎是学医的,看到病人心就痒痒,哪怕这个病人的病不在她能力范围内,她也想管。

书房的门是关着的,有一丝微微的光亮从门缝透出来,程姎吃过饭后就在这儿蹲点,不时趴在门缝口使劲往里瞧,但这个角度是盲区,除了沙发和茶几,什么也没看不到。

其实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敲门进去,就怕夜非白现在不愿见她。

“少爷,是程小姐在外面。”

夜南一直在里面陪着夜非白,门口晃动的身影他看到了。夜非白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眸中懊恼:“叫她走。”

他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见她,以免再次把她吓到。

“是。”夜南转身走到门口,门一拉开,贴在门板上的程姎差点一头栽进来,夜南连忙伸手扶住她,“程小姐,没事吧?”

程姎很尴尬,头一回做偷窥的行当还被现场抓包。干咳一声,清着嗓子道:“我没事。”

说着,眼睛就往他身后瞟,夜南不动声色地往右晃了一步,将她视线挡得实实的:“程小姐早点回去休息吧,少爷今天晚上可能要忙到很晚。”

“那他还好吗?”

“少爷很好,程小姐不必担心。”

“好就行,那我先回去睡了。”

夜南这里问不出什么,程姎也不好继续刨根。每个人面对自己无法言说的隐痛,大多都选择沉默,尤其像夜非白这么傲娇的。

程姎回到房间,惯例打开电脑看资料,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几个字进去,那些数据、报表就跟长了毛似的,越看越模糊。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夜非白先前在车里看她憎恶和厌恨的眼神,心里刺刺得难受。

这种难受不知道是被夜非白憎恨的眼神伤到还是怪自己不该强行给他投喂面包勾起他不好的回忆而自责。

或许两者都有吧!

程姎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到很晚才睡,第二天闹钟叫醒她的时候脑袋昏昏发沉,旁边的位置冰冰凉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分不清夜非白有没有回来睡过。

她洗漱下楼,夜非白毫无意外地坐在餐桌上,神情依然高冷,举手投足依然尊贵,气场依然强大,五米之外都能让人感受到无法抵抗的威压。

他还是那个她初识的夜非白,没变。

可是人病在心理也是病,有,就不能当作没有,即便掩饰得再好,它也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