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木嘴巴半张，想要问柳惊鸿究竟是不是德道仙主的弟子，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

话已经到喉咙，却没有说出口。

这一个问题太过重要，若随便问出来，不仅显得对功德仙主的大不敬，更显得自己十分愚蠢。

柳惊鸿区区一介凡夫俗妖，怎么可能会成为第三十三天仙话世界最神秘的德道仙主的弟子。

可是，杨金木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将柳惊鸿与德道经、天书精灵的全然消失，以及德道仙宫彻底消散，联结在一起。

这个想法扎根在杨金木脑海中一年过去，不仅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强烈。

功德仙主在功德柱上显化柳惊鸿为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再次强化这种危机感。

通过祭祀天地，得到柳惊鸿是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又强化这种危机感。

杨金木安排给蛮崒任务之后，急匆匆来到功德柱，不仅是想要跟功德仙主邀功领赏，还是想要从功德仙主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以消除心中的困惑。

杨金鑫实在看不下去，低头面向杨金木，龇牙咧嘴说道，“赶紧问无天殿属于天地哪条大道，别让功德仙主等着！”

杨金木从失神中回到现实，瞥杨金鑫一眼，暗咬牙，问道，“功德仙主，弟子想问您，柳惊鸿究竟是不是德道仙主的弟子，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

功德仙主好似早就知道杨金木会这么问，淡漠回答道，“柳惊鸿是德道仙主的弟子，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

杨金木瞳孔瞬间放大，下一刻又恢复正常，结结巴巴问道，“功德仙主，弟子心有疑惑，那柳惊鸿身上分明没有半点仙气，一介凡夫俗妖，皮囊恶臭冲天，他怎么会是德道仙主的弟子？哪怕拥有大罗金仙境一般的意识海，也没有经过天劫洗礼，他怎么可能是大自在清源妙道逍遥仙？”

“哼！”功德仙主冷哼一声，“本座只赏给你问一个问题。”

一股力量从四面八方压下，杨金木整个身体趴在地上，灵体一闪一闪，差点受损。

杨金鑫怒骂杨金木，“你这白痴！浪费大好机会！”

“聒噪。”功德仙主冷斥。

杨金鑫灵体被压成人型饼状，邪气魔雾都被压成水，像墨水一样渗出。

“功德仙主，弟子知错，还请饶恕，让弟子改过自新，将功补过。”杨金木灵体一颤一颤，一明一灭，灵力不断流逝在功德柱之中。

空间陷入安静，没有呼吸声，没有风声，纯粹的意识空间，纯粹的死寂，像是被剥离五识六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一切都是虚假的。

那股压力已然消失，杨金木和杨金鑫没有察觉，颤巍巍贴服在地，生怕被功德仙主吞食，死得不能再死。

约摸过十息，杨金木和杨金鑫却觉过去十几年。

功德仙主说，“起来吧。”

杨金木和杨金鑫一抖擞，灵体跟水波纹一样激荡，异口同声，“谢功德仙主圣恩！”

功德仙主屈指弹出一颗拳头大小夜明珠，飞到杨金鑫面前，“这个是第十九层地狱的大冥王的一具分身，你拿着最为合适。”

杨金鑫咧嘴一笑，对功德仙主行一个大道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