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石野的所作所为极为愤慨、恨不得马上将其碎尸万段。

但是，仇冰蕊还是没有当着闵文耀的面把石野供出来。

毕竟，从他们的整个复仇大业来看——石野这次的落井下石虽然让仇冰蕊恨得牙痒痒。

但仇冰蕊还是要顾全大局。

总之——在自己没有脱离险境之前，她还是要尽可能的保住石野的。

就算是要找石野算账，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不过，仇冰蕊还是如实向帝国安全总署交代了7处秘密研究基地所从事的研究项目。

因为，仇冰蕊非常清楚——既然石野敢走这一步就一定在动手之前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仇冰蕊并不担心帝国安全总署会利用这些信息把石野给找出来。

出了这档子事之后，极光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继“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漏洞事件持续发酵、极光公司7处研究基地遭遇武装袭击之后。

极光公司的股价已经直接跌停..................

也就是说——搞不好，极光公司很有可能直接被此次的危机给拖垮落得个倒闭清算的下场。

不过，面对种种不利的局面和因素。

最令仇冰蕊担心的依旧是帝国安全总署正在对“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团队进行的详细调查和一对一的约谈。

如果方正康顶不住压力或者是出于自身被取代的怨气而吐了口的话，那才是对整个极光公司以及仇冰蕊最致命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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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帝国安全总署对“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团队成员的逐一约谈还在继续着。

约谈采取轮流的方式进行。

“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团队一边参与对“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的检测工作，一边挨个轮流接受帝国安全总署的单独问询。

“方正康，该你了。”

负责约谈的人员点了方正康的名字。

轮到方正康约谈的时候，正在参与检测工作的郑同明显一愣，并神色复杂的瞄了一眼方正康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

“长官..............”

坐下后的方正康向负责问询的人员请求道：“能不能先给我来根烟？”

“烟瘾犯了.................”

“我只有这个——不知道方教授能不能抽的惯这个牌子。”负责问询的帝国安全总署高级探员卢云山随手将烟和火推到了方正康的面前。

“谢谢.............”

“我烟瘾大，但对烟的牌子并不挑剔。”

方正康一边道着谢，一边自顾自的拿起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呼................”

方正康猛抽了几口长长舒缓了一口气。

“长官，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卢云山随手翻开了手中关于方正康的资料：“方教授，据我了解——你应该是极光公司第一批招入的高级人才吧？”

“在“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正式交付之前，你是极光公司这个项目的研究负责人。”

“而现在“极光X全能辅助机器人”项目的负责人郑同，之前一直是是亲自带的徒弟。”

“郑同之所以能够进入极光公司，当初也是你亲自引荐的。”

“对吧？”

“是的................”方正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郑同曾经是我最得意、最看好的关门弟子。”

“他很有天赋，或者说他是一个难得的天才...................”

“长江后浪推前浪.................”

“能够被这么出色的徒弟取代，我这个做老师的其实应该感到欣慰才对。”

“这说明我收徒弟的眼光挺准...................”

卢云山听着方正康的这番叙述，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虽然——方正康这番话听上去好像是在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带出了一个超越自己的好徒弟。

但是，方正康的语气和表现无形中给人一种无奈、不甘甚至是愤慨的感觉.................

身为帝国安全总署的资深审问专家，卢云山对自己捕捉细节的能力和判断非常的自信。

所以，方正康的这些表现让卢云山立即察觉到了不对劲。

“方教授。”

“恕我直言...............”

卢云山见方正康的烟正好吸完，随即亲自给对方递过去了一根烟：“其实，当我看了你们极光公司的内部档案资料后，我也觉得非常的奇怪。”

“郑同取代你的位置好像并不符合你们极光公司的内部任用制度吧？”

“而且，徒弟取代老师，而老师依旧继续在徒弟手底下做事。”

“对于这种人事安排................”

“方教授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吗？”

卢云山笑了笑：“说实话，连我这个外人看到这里都有些为方教授鸣不平。”

“我想——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应该没人会受得了这种安排。”

“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特别是对于方教授这种业界知名的高科技人才。”

卢云山好奇道：“按理说——以方教授的真才实学和业界的权威，其实想要离开极光公司另谋高就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甚至应该说是小菜一碟才对！”

“那么，为什么呢？”

卢云山反问道：“为什么方教授宁愿受这么大的委屈也要继续留在极光公司？”

“而且还是继续留在原团队里给自己的徒弟打下手？”

“这种安排方教授真的一点抵触都没有吗？”

“说实话——站在我个人的角度上而言，反正我是很难理解方教授的这种“高风亮节”。”

“难道是——方教授对你们极光公司的核心价值观的认可程度以达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高度？”

“就算是受些委屈也愿意继续留在极光公司为公司奉献一切？”

“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的话，那贵公司的企业文化无疑是无比成功的....................”

“没什么，我心服口服。”

方正康一边大口抽着烟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了——郑同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天赋极高，是个好苗子。”

“他能够取代我这个当老师的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我的徒弟有了这么高的成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嫉妒呢...................”

“自己技不如人被取代，这自然也怨不得别人。”

方正康三口五口抽完一根烟，随即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我不嫉妒，真的！”

“我对公司的这个安排很坦然..................”

“如果真的坦然的话，方教授的情绪波动就不会那么大了。”

卢云山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光幕：“这上面可以实时检测你身体的各项指标变化。”

“尤其是你的情绪指标.................”

“数据是不会骗人的。”

卢云山笑了笑：“我刚才问出那些问题的时候，以及方教授在表示自己很坦然的时候................”

“方教授的情绪指标都出现了较大幅度的波动。”

“这就表情方教授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并没有做到心口如一。”

卢云山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方教授的这种反应才是正常的，也是最为真实的。”

“我们大家也都能理解。”

“毕竟，像方教授这样的高科技人才在极光公司遇到这种人事安排确实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所以，我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使遭受如此不公待遇安排的方教授竟然依旧愿意忍下这份屈辱而继续接受这种安排呢？”

“可能是我的思想觉悟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程度才致使情绪出现了如此大的波动吧.......................”

方正康摇了摇头：“好吧！”

“我承认——我确实对公司的这个人事安排非常的不满。”

“我也非常的有情绪..................”

"但是，正如刚才我所说的——技不如人那就得让位。"

“被这么优秀的徒弟取代我应该高兴才对。”

“名师出高徒，我其实不亏。”

“只不过我自己的思想觉悟还没有达到，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波动.....................”

“让卢长官见笑了...................”

方正康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卢长官刚才说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还会继续留在极光公司、继续在自己的徒弟手底下做事。”

“其实，原因很简单...............”

方正康一边抽着烟一边耸了耸肩：“只能说我这个人比较现实吧......................”

“虽然我的职务降了下来，但实话实说——我在极光公司的收入并没有降太多。”

“就算是降了职以后，我在极光公司的收入水平也要远远高于业界其他公司的收入。”

“也就是说——就算我跳槽去了其他公司担任高级职务，总体收入情况也不会比呆在极光公司高！”

“这就是我愿意继续留在极光公司的原因。”

方正康笑了笑：“所以，说到底也就是因为一个“钱”字...................”